其次,他并非腦袋空空。
更何況,他長得也不差。
“所以呢?放棄你們這些過時的想法,這個世界上最怕又有錢又聰明的人了,像他這樣繼承份額尚不明确的二代,錢隻是一副枷鎖。我不想成為他打破枷鎖的工具,工具都沒什麼好下場。”看着要被舒然的資料征服的利普,艾德琳有些憋悶。
“你對感情,似乎非常悲觀?”利普問她。
“我對任何地位不對稱的感情,都是悲觀的。”艾德琳回答利普。
“那你,喜歡他嗎?”伊恩點開手機裡舒然的一張全家福,問她。
“謝謝你,終于問我最關鍵的問題了,我不喜歡他。”艾德琳接過了手機,仔細記住了這一家人。
“那很簡單,讓他知道你不喜歡他就行了。”伊恩看着艾德琳的表情,也知道她并不喜歡這個人,“最好讓他自覺地離開你,他會報複你嗎?”
艾德琳剛想回答自己并不重要到這個份上,甚至開始搜索關于“瑪麗蘇”的定義準備拿給伊恩看。
利普則說,“你不要低估你的毀滅力,隔幾天南區就會多一個恨你牙癢癢的人。”
“那你說怎麼辦?”伊恩問。
“讓他抛棄你,男人隻會對自己看不上的女人漠不關心。”
利普的回答或者建議,讓艾德琳猝不及防,難不成還真的是男人更了解男人?
利普又問她關于這個房子的事情,“你能放棄這個房子嗎?”
“不能,這所房子對我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艾德琳說這話的時候,嚴肅到如果你不經允許折下來一根樹枝,她都會用那個樹枝來戳瞎你的眼睛。
“那就暫時不要過來,光憑你住在加拉格家,就夠勸退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了。”
看着難得愁雲慘淡的艾德琳,利普也是同樣難得地用溫和甚至算得上開解的口氣同她說話,“艾德琳,你什麼都不要做,隻需要像一個加拉格一樣正常地生活。相信我,他會知難而退的。如果這種情況下他還平等地對待你,我們再去考慮接下來的事情。但如果他不願平等地對待你,即便他知道你的錢,又如何呢,對他這樣的财富等級,你是貧困線的第幾級都無所謂。不是每個人,都是史蒂夫。”
“史蒂夫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對嗎?”艾德琳覺得所有的麻煩又都回到了原點,甚至經過他們三個臭皮匠的讨論後,變得更加糟糕。
“不,是菲奧娜,她才是最重要的。”伊恩解釋。
***
這邊艾德琳他們正在為解決史蒂夫,是采取激進措施還是溫和措施争論着。
那一邊史蒂夫在得知艾德琳回到芝加哥後,在“生命安全”的威脅下,向菲奧娜坦白了一切。
換做誰能夠相信一個連名字都是虛假的人呢?菲奧娜不想聽史蒂夫所謂的一切為了追尋自我和愛情。
哪怕在得知史蒂夫為了自己買下了隔壁的房子後,她依然堅定地要求史蒂夫或者吉米,從自己家裡滾出去。
而阻攔史蒂夫離開的,居然是又一次宣布要堅定戒酒并回歸家庭的弗蘭克。
“我們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唯一的區别在于這些秘密是誰在承受傷害。告訴我,菲奧娜,你的傷害在哪裡?情感傷害?如果情感傷害能讓我有一所房子,我會把傷害我的人當做此生摯愛。”
“你和那個女瘋子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你看,我們加拉格家什麼時候允許帶着繡花的靠枕出現。她是一種病毒,像是好幾年前在華國流行的那種會燒香的熊貓的電腦病毒。她用可愛的、溫柔的虛僞表象試圖給你們帶來光和希望。然後呢?當她為此厭倦一走了之後,你會恨不得挖掉自己曾經見過光明的眼睛。”
“我得承認我是一個糟糕透了的父親,但是那是過去的我,現在的我要把最好的留給我的菲奧娜。我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在血液裡羁絆着的一家人。你的眼睛是我靈魂的一部分,還有利普的頭發、黛比的睫毛、卡爾的嘴唇。我才是那個永遠不會離開這個家的人,我會堅定地捍衛我的家庭,直至死亡将我帶走。”
“你忘了伊恩和利亞姆。”坐在樓梯上的黛比提醒弗蘭克。
“黛比、黛比、我可憐的黛比,你已經從天使堕落成了半個修女,我要履行我父親的義務,我不會再讓任何有毒的人靠近你。”
聽着這一切,史蒂夫看着菲奧娜,“我知道你因為我很生氣,甚至有一部分的理智消失了。但是你應該還能清醒地分辨出,他說的到底是什麼鬼話吧。”
“沒關系,我很清醒”,黛比回答。“爸爸,如果你願意戒酒,我不介意每天給你做早飯。但你不能再對艾德琳說這樣的話,如果利普、伊恩和卡爾知道,他們會一起在院子裡挖一個坑,把你埋進去的。”
“這些兔崽子們,我不想和金吉做伴,這個院子裡有她一個就好了。”
知道了自己不小心說漏了什麼的弗蘭克,決定換一個地方開始戒酒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