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提科,特殊疑難案件處理小組。
“我叫蕾妮·馬特林,很高興又見面了。”蕾妮抱着辦公用品,“請問我的辦公桌是?”
“你好蕾妮,很高興我們這次在正常的工作場合見面。我先帶你熟悉一下辦公場所。”JJ領着蕾妮簡單地參觀了一下整體的辦公場所,“這裡是茶水間,這裡是大家的辦公區域。不過,你們的辦公室在那裡,跟我來。”
JJ把蕾妮領到二樓加西亞辦公室的隔壁,“這裡,因為你們小組的特殊性和保密性,這是你們單獨的辦公室,我想來之前你也簽署過特殊的保密協議,發生在這間辦公室裡的,不能以任何形式帶出這間辦公室。”
蕾妮想到了今天上午簽署的厚厚的一大摞協議,她知道為聯邦調查局工作很特殊,但為什麼會選中她這個相對來說資曆尚淺的新人呢?
不過,辦公室裡已經有了其他兩位同事,一位是同加西亞工作性質相同的技術員,他非常符合一位技術人員的“刻闆印象”,他穿着一件法蘭絨格子襯衫,局促地向雙手抱着紙盒的蕾妮伸手打招呼,“你好,我是奧布萊恩,技術員。”
“我叫奎因,我幫你收拾一下辦公桌。”另一位三十歲出頭的探員及時解決了這場小尴尬,她幫蕾妮布置好桌子後禮貌地對JJ說,“别為我們煩神了,晚上别忘了。”
JJ與奎因很早之間就打過不少交道,兩人的私交也算不錯,JJ臨走時帶上辦公室的門,“有需要叫我。”
奧布萊恩幫蕾妮配置好網絡後,奎因作為特殊小組實際行動的負責人,召開了第一場會議。
奎因先提到了保密協議,“我想,我們都簽署了一堆不知道為什麼的保密協議,但是我的經驗告訴我,我們不會平白無故地擁有一位技術員和一間獨立辦公室。所以,無論我們在工作中遇到任何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了這扇門,什麼也沒有發生。其次,我們雖然隸屬BAU行動小組,但是通常情況下霍奇探員不會幹預我們,不過我們還是需要配合他們的支撐需求。最後,除了我們在座的三位以外,小組還有一位特殊成員,出于對她身份信息的保護,她暫時甚至很長時間内都不會露面,她的代号是伯尼女士。”
“那麼瑞德博士呢?”蕾妮記得還是瑞德博士聯系她,邀請她加入這個工作小組。
“瑞德博士隻會在前期幫助伯尼和我們聯系,更多的是幫助我們盡快進入高效的工作狀态。我知道,對我們而言,信任一個沒有見過面的同事很難,但是,選擇權不在我們。”奎因實話實說,她的工作履曆非常豐富,其中有兩年的時間,她都從事卧底工作,信任不是口頭上的一句“相信我”,信任是一次一次的行動中搭建而來。
“我很信任伯尼,你看她提供的數據庫,天哪?這很不可——抱歉,我不能說這個的,抱歉。”奧布萊恩捂着嘴,他實在是備受折磨,擁有了一套極緻的工作系統卻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他很想找個地方暴哭一場。
蕾妮默不作聲地給眼睛泛紅的奧布萊恩遞上一張抽紙,“你别太緊張了。”
“謝謝,對了,剛剛伯尼的數據已經發過來了,要開始幹活了嗎?”奧布萊恩擦着眼睛問奎因。
“這件案子已經拖了二十二年,我們開始吧。”奎因把卷宗交給蕾妮,“盡快跟上節奏。”
打擊犯罪的最理想狀态是什麼呢?報出嫌疑人的姓名、證件号碼和現在所處地址。
但是嫌疑人之所以叫做嫌疑人,是因為“在有罪判決作出之前,任何人在法律上都是無罪的”,任何個體都不應該越過合規的司法程序。
瑞德和艾德琳希望構建的不是一個“你問我答”的“魔鏡”,而是在大量數據信息支撐下的新的體系。
他們希望有一天,一個不完全依賴“艾德琳”的系統能夠成熟獨立地運作,而在此過程中,能夠培養出越來越多的優秀探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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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出江湖的伯尼女士——艾德琳·陳,正在喝她的第三杯咖啡。
想到下午通常隻有一節課,艾德琳内心吐槽,“就應該把晚上九點半放學的晚自習安排上,省的還有精力考慮派對、戀愛和犯中二。”
可惜,這裡是芝加哥。
墨菲的那張桌子依舊空着,艾德琳很想搜索一下他的情況,但這樣對墨菲而言太過于冒犯。她記得中午在食堂的時候看到過瑪麗安,也許下課後可以去健身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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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的心情很不好,這讓她在面對諾拉的時候都有些敷衍,“我不知道諾拉,如果他想給你回信息的話他會回複你的。”
“我太擔心他了,我爸爸說莫爾斯先生已經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陪着墨菲去了紐約。情況真的很嚴重嗎?已經到了——”諾拉的一雙眼睛,任誰看了都知道昨天夜裡哭過。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還沒你多。他們什麼也不願意告訴我,就說問題不大。”瑪麗安換好衣服,“我該訓練了。”
諾拉知道,瑪麗安訓練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搭理。于是,她坐在一邊的長凳上,時不時地擦着眼淚。
看見艾德琳·陳走進健身房的時候,諾拉的想象中,自己已經在幫墨菲的葬禮挑選鮮花了。她不知道要不要和這個“不太友好”,但其實誰都想認識的人打招呼。她也知道,墨菲之前在給她補課。
在諾拉打招呼或者提醒艾德琳不要打擾瑪麗安訓練的時候,除了“不太友好”,現在也“不太禮貌”的艾德琳就這樣走過去打斷了瑪麗安的訓練,隻是她不知道和瑪麗安說了什麼後,很快地又離開了,前後甚至不超過兩分鐘。
瑪麗安花了一些時間重新調整好狀态,現在,訓練大約是她最能感到放松的方式了。
結束體能訓練後,瑪麗安還要趕去教練那裡,她實在是沒精力安慰諾拉,她也第一次發現了墨菲一直說的,關于諾拉“豐富的腦補世界”。
“諾拉,我還要去教練那裡。”瑪麗安甚至連汗濕透的訓練服都沒換,隻是匆匆套上了沖鋒衣,“也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