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他們成功地睡着了，完美地避開了日出。

***

哥譚市，剛剛下班的蝙蝠俠切換到布魯斯·韋恩模式，他脫下襯衫，阿福則幫他處理傷口。

“紐約怎麼樣？” 韋恩問。

“你想問的是我在紐約怎麼樣，還是說小蜘蛛在紐約怎麼樣，對了，他怎麼樣你們應該都很清楚，你們甚至可以知道他早餐吃的是什麼。或者說，你想問的是，今天在紐約的陳小姐怎麼樣？”阿福一回哥譚就很明确地表達了如果可以，這輩子都不想回到紐約的想法。

“我自己看監控吧。”這段沒有阿福的日子，韋恩也覺得“成長痛”是成長的必要環節，該小蜘蛛接受的磨難，就讓他好好接受吧。

然後——

“您現在明白了嗎？”阿福看着監控裡的畫面，又看着失去語言組織能力的韋恩少爺。

“行為藝術？”韋恩也不知道在給誰找台階下，“我十八九歲的時候，也不這樣。”

監控裡，客廳的地闆上直挺挺地躺着三個人。這其實還好理解，但是為什麼他們的腦袋上都蓋着一張白毯子。

對了，那不是純白的毯子，是一款帶着花骨朵兒點綴的，白中帶紅點的毯子。

韋恩給艾德琳發去信息，“我家裡成為命案現場了？”

監控裡的艾德琳未動，隻是韋恩在擡眼，監控已經又變成了——跳芭蕾舞的蝙蝠。

“阿福，你說我們給她請個美術老師怎麼樣？”

“陳小姐的那位朋友，骨癌，一期。”

“然後她在這裡整宿地拼積木？”

“小少爺，雖然說引發質變需要一定數量的量變，但我真的很期待有一天您真的能懂這些事情。”

“你隻要保重身體，總會等到那天的。不過我們的這位陳小姐，的确要去看看八字了。”

“怎麼了？有什麼麻煩嗎？”

“大麻煩。”

韋恩把收到的信息切換在屏幕上，“這是發生在紐約地鐵的槍擊案，她和小蜘蛛和遇害者在地鐵裡打過照面。不出意外，再過幾個小時，紐約警方就要找他們做筆錄了。”

“可憐的人，紐約也開始哥譚化了？”阿爾弗雷德看着兇案現場照片裡那隻失去主人瑟瑟發抖的小狗，“養這樣可愛小狗的人，怎麼沒有好運氣的呢。”

***

“我一點也不奇怪，不過你什麼時候和韋恩集團有牽扯了的？”摩根打量着這座房子，突然很小聲地說，“我很不建議你和韋恩集團的任何人扯上關系，尤其是布魯斯·韋恩。他們在哥譚能夠立足，不僅僅是命好。”

“給我點提示，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艾德琳一開門就看到了摩根和另一位完全沒見過的探員。

“你記得這個人嗎？”摩根把照片遞給艾德琳。

“這顯得我好像是個災星，彼得——”艾德琳隻一眼辨認出了，“他和我一直在一起，你問他吧。對了，我還能按時返回芝加哥嗎？”

“我們會幫你對接好學校的請假事宜，你得多留兩天。”摩根看着同樣睡眼惺忪走過來的彼得，“又見面了。”

“誰死了？”彼得一下子清醒了。

***

滞留在紐約的艾德琳，多了一條狗。

麗娜的主人隻有麗娜，他半年前剛剛搬來紐約，似乎沒有任何親近的朋友，而一周前他剛剛從收留所收養了麗娜。

“那是——算了。”艾德琳看着擡腿毀了韋恩先生一張地毯的麗娜，“也許你該看看心理醫生了，和我說說吧小家夥，人生的變化，狗生的變化，都是這樣無常。”

把奈德送回家，又趕回來的彼得，看着沙發上抱着鬥牛犬的艾德琳，“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艾德琳揉着太陽穴，“這件事不太容易，我們需要換個身份了。”

***

匡提科，剛剛準備下班的奧布萊恩收到了“伯尼”的信息。

十分鐘後，奎因和蕾妮也趕了回來。

奧布萊恩點開三個不同場景的槍擊現場視頻和“伯尼”删選出來的嫌疑人名單，“我正在整理羅西探員那件案子的結案報告，然後伯尼的信息就來了。”

“這可能是恐怖襲擊事件，光是找到已經暴露的嫌疑人還不夠，我們需要協助bau找出真實目的。蕾妮，你和我去紐約，奧布萊恩，你在這裡做好信息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