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私人病房内,艾德琳看着自己的檢查結果,她問“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體很正常,我需要看心理醫生?”
艾迪森·謝潑德醫生看着面前困惑的女孩,“陳小姐,你的各項檢查指标都沒有任何問題,激素水平也很正常。但人的身體很奇妙,有時候它們比我們的思維更敏銳地捕捉到問題,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建議您咨詢一下心理醫生。班納博士和我提過,幾個月前你的生活發生過重大的改變,有可能是這方面的原因呢?”
艾迪森·謝潑德醫生算得上是紐約最好的婦科醫生,如果她的結論是沒有問題,那麼也許艾德琳要做的真的是等待,或者找個心理大夫?
班納博士敲了敲門,“一切都還好嗎?艾迪森,我聽說你要去西雅圖了?”
“我總不能讓德裡克一個人在那裡,他在西雅圖買了個山頭,現在住在房車裡,我可不敢想象那樣的生活。”提到自己留在西雅圖的丈夫時,艾迪森·謝潑德醫生有些勉強,也許她并不喜歡在工作場合談到私人事務,“還有,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冒出個侄女來,這麼多年了,總算又和你恢複聯系了。”
艾迪森·謝潑德醫生拉着班納博士走出了病房,“我們去喝杯咖啡。”
艾迪森·謝潑德醫生好心留出的給艾德琳安靜思考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彼得揣着一堆糖果,“我聽博士說,你很喜歡吃糖,但是沒有你最喜歡的彩虹糖。”
艾德琳把床單蒙在臉上,“彼得,你說什麼變化才是大變化?”
“被蜘蛛咬一口?我覺得在醫院這樣蓋床單很不吉利,你要不要嘗一嘗水蜜桃口味的?好像是軟糖。”彼得挑出一塊糖,放在從床單下面伸出來的艾德琳的掌心。
“這更詭異了。”彼得念叨着,“你的檢查結果不好嗎?我其實很理解你害怕來醫院,我被蜘蛛咬了以後我也害怕,你說如果我被檢測到異常,會有神秘機構出現,把我帶去做研究嗎?”
“現在知道害怕了?沒事,你要是被帶走了,我們一個也跑不了。我的切片就放在你的切片旁邊,都有個伴兒。”艾德琳的幽森的嗓音從床單下面傳來。
“我覺得你去畫恐怖漫畫的話,銷量一定很好。”
***
艾德琳并不想在醫院過多地停留,她也不需要班納博士專門陪她,畢竟最合适的地陪彼得·帕克在這裡。
彼得懊惱地問艾德琳,“你都能黑了監控的,為什麼不讓我帶你從上面逛逛紐約呢?”
“你就當我恐高?”艾德琳猶豫着是該買地鐵票還是該跟着大部分人逃票。看在要給未成年人做榜樣的份上,艾德琳買票進站。
紐約的地鐵,怎麼說呢?沒辦法說。
艾德琳同面前的鬥牛犬四目相對,“你好啊,小帥哥。”
“她叫麗娜。”狗主人似乎覺得這是一種冒犯,撂下一句氣話轉身走去了隔壁車廂。
彼得擔憂地看向艾德琳,卻發現她一整天低落的心情已經看不見,眉眼裡又恢複了亮彩,“你很喜歡小動物嗎?”
“昆蟲除外。”艾德琳有補充,“蝙蝠也不行。”
***
“我以為你是來看他的,為什麼不去打招呼呢?”彼得和艾德琳坐在另一家醫院對面的咖啡店裡。
“我隻是關心他的病情,現在我知道了。”艾德琳看着面前的一份千層蛋糕,“為什麼醫院對面的咖啡店要賣這麼甜的蛋糕呢?”
“很甜嗎?”彼得嘗了一口,“沒有啊,你是不是太習慣喝苦咖啡了?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裡?你有特殊的安排嗎?”
艾德琳索性把一整塊蛋糕推給彼得,“幫我吃完,你現在消耗應該很大,等會兒陪我去買東西怎麼樣?而且,我感覺要下雨了。”
***
恰如艾德琳說的,彼得抱着一堆東西從商場出來的時候,雨落下來了。
一輛車停在他們面前,奈德從車窗裡探出頭,“彼得,我愛你!”
然後——
“這裡的景色可真好!”奈德在感歎完落地窗外中央公園的風景後,毫不猶豫地加入“樂高住建辦”。
他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在韋恩先生紐約的一處公寓裡,坐在落地窗前,拼着積木。
天快亮的時候,大功告成。
奈德查了日出時間,研究好了最佳的拍攝角度,“這絕對會是我的人生最佳照片!”
“還有四十分鐘呢?”艾德琳躺在地闆上,看着天花闆上的水晶燈,“這種燈打理起來可麻煩了,如果花錢請傭人,費用可能是兩個積木的價格。”
彼得和奈德也跟着躺在地闆上,奈德感慨,“這就是有錢的感覺嗎?”
“這是有夥伴的感覺。”彼得側過臉,看着躺在身邊的艾德琳。
很奇怪,為什麼她看上去在閉眼休息的時候眉頭卻皺得更加明顯。
還有那副眼鏡,雖然用的機會不多,但是假如和自己想得一樣,她的腦子裡藏着一台計算機,那她有待機鍵嗎?
“應該會很累吧?”彼得問艾德琳。
“誰去關個燈,我眼睛快瞎了。”奈德提議。
艾德琳把一邊的毯子蓋在臉上,“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同樣也不想動彈的彼得和奈德,有樣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