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擡手輕輕擦了擦她的眼角,“你就當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給你的零花錢。”
聽他說不是要分手,阮和葉這才松了一口氣,隻是一想到他這次還不知道要去多久,萬一回頭在那邊喜歡上了别的女人不要她了,阮和葉撲上去緊緊抱住他,語氣裡帶着不顧一切。
“沈周,我們現在去領證好不好?”
如果是之前,沈周肯定不會這麼随便的帶她去領證,隻是今天可能是因為之前老爺子在電話裡的那些話,又可能是因為分别在即,他忽然也想沖動一次。
“好,我們現在就去。”
二人開着車一路來到民政局,誰知正好趕上工作人員下班,阮和葉急得眼睛都紅了。
“沈周,現在怎麼辦?”
沈周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沒多一會兒,工作人員就又回來了。
和她一同回來的,還有民政局的局長。
“沈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不知道您今天要來。”那人一臉誠惶誠恐。
沈周颔首道,“我們趕時間,有勞你們跑一趟。”
“沈先生,您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那人領着他們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就是填表、拍照,前後不過幾分鐘,他們的結婚證就辦好了。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阮和葉那顆惴惴不安的心忽然就定了下來,隻是看着照片裡自己那炸毛的頭發,她瞬間就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沈周,你看,我的頭發亂糟糟的,出門的時候太着急都忘記打理一下了,現在這可怎麼辦呀?”
沈周擡手抽走她手裡的結婚證,捧着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你剛剛叫我什麼?”
阮和葉擡起頭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白皙的臉上瞬間就泛起了一抹紅暈,粉嫩的雙唇不停地張張合合,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吐出兩個字符來。
“老公……”
她的聲音軟糯而輕柔, 卻又不自覺地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乖,再叫一遍。”
阮和葉一臉羞澀地垂下眼,可還是乖乖叫了聲。
“老公。”
話音剛落,男人就吻了上來,霸道的吻如暴雨般落下,熱烈而兇猛,讓人無法抗拒,阮和葉雙臂攀附着他的脖子,深深地迎合着他,忽然男人将她打橫抱起,一路疾馳着回了家。
一進門,沈周就示退了家裡的傭人,然後二人盡情地在家裡放縱、纏綿。
“葉兒,繼續叫我。”
男人把少女壓在書桌上,不遠處二人的衣物和書籍早已散落了一地。
“嗯……老公。”阮和葉微微坐起身來抱着他的腰去親他,“你……你慢……點。”
她仰着頭,眼尾微微泛紅,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眼中有些混沌的迷離之色,仿佛沉淪在情欲之中,卻又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媚,男人眼底欲色漸濃,壓着她就是一陣橫沖直撞。忽然阮和葉貝齒咬住下唇,白細的脖頸向後彎出一道優美曲線,将即将出口的聲音吞了回去。他的拇指卻按住少女被咬得發白的唇瓣,将它從牙齒的禁锢下解救出來,溫柔吻着她的鬓角,帶着清淺的喘息,在她耳邊喃喃。
“葉兒,叫出來。”
阮和葉睜着眼睛,頭頂天花闆的圖案漸漸扭曲成分辨不清的亂紋。忽然腦子裡一道白光驟然閃過,她弓着身子坐起身來,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結實的後背上滑出一道道血痕,整個人再也抑制不住地叫出聲來。
“嗯……啊!”
這天,他們從樓下到樓上、從客廳到卧室,在半山别墅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迹。
鐘表上的指針不停旋轉,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漫天風雪裡,一架直升飛機緩緩落到了别墅後花園裡的草地上。
沈周看着懷裡少女疲憊的睡顔,他擡手将她臉頰上濕漉漉的發絲撥開,低頭輕輕在她的眉心印上一個虔誠的吻。
“葉兒,等我回來。”
說完,他下床換了身衣服,然後拎着行李箱就冒着風雪出了門。
剛走到後院,看着等在那裡的人,他微微怔了一下,臉上跟着就揚起一抹笑來。
“大哥,你怎麼來了?”
沈遷又氣又無奈,“你為了阮家那女兒,還真是什麼都敢做。如果今天不是那位讓我來送你,我怕是還不知道你居然和玉明山做起了交易。你知不知道那個項目現在已經進入瓶頸期了,這些年不知道送了多少科學家過去,卻始終沒有任何突破。你現在答應了,如果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突破,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會是什麼?”
沈周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微微側過頭看了一眼二樓的那扇窗戶,眼神缱绻而又溫柔。
“葉兒就先交給你了。她脾氣有些不太好,還有些小任性,就算她真做錯了事,你也不要教訓她。因為……我舍不得。”
沈遷,“……”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不然待會兒她就該醒了。”頓了一下,沈周說話的嗓音慢慢低了下去,“到時候我就舍不得走了。”
沈遷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看着有些落寞,一時間他怎麼也沒辦法把他和那個十五歲就孤身一人漂洋過海去留學的天才少年聯系在一起。
沈遷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别墅,随後在秘書的催促聲中,這才輕歎着上了飛機。
伴随着直升機的轟鳴聲,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風雪中。
透過院子裡橙黃的路燈,依稀能看到一個少女迎着風站在露台上,目不轉睛地望着夜空裡漸行漸遠的那一點光亮,似是承諾般地道。
“不管要多久,我都會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