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靈：“小恩人？”她聽得小臉一紅。

“嗯！”度安生如實點頭。

花苞姑娘：“多謝小恩人……”

“其實也不是我啦，我也隻是把你抱上來而已。而且給你心火的……”有點尴尬不好意思的道。

花苞姑娘那柔弱的目光眼神依舊驚喜的盯着她，摸摸身後還扶着自己的小香靈，輕笑一聲：“我知道的。”話落，她又半垂眼簾，不知在想什麼呢，眼底漸漸的多了幾分哀愁。

香靈見此一懵，看看花苞姑娘身上的傷，她滿目憐惜，自以為是這姐姐傷口疼的握着她的手給她輸送靈力：“姐姐還疼嗎？”

花苞姑娘一愣：“不疼了。”她手無力的摸了摸香靈的頭。

度安生湊近一看，她衣角上那朵沒被血和灰蓋住的花，道：“看你這衣服也不像是那種要流放苦寒之地，更像是……姑娘你叫何名？”

花苞姑娘良久不語，又靜了幾刻後她苦笑一聲：“我叫曉暮塵……破曉天光的那個曉，大晚上被拉去敵國做人質，無家可歸的暮塵。”

“曉暮塵？”度安生念着她的名字陷入了一陣所思，反應過來後，他眼中怒火直燒。冷笑一聲，拔劍像是發洩什麼的猛地一甩，一看身後馬車上的劃痕，度安生尴尬，袖子裡默默拿出了一個剛繡好的山水圖，對思清海道“這能賠嗎？”

思清海茫然：“？？？”

雲卿在一旁滿目賞識，看着度安生手裡繡的山水圖。

香靈擡頭一臉不解：“安生哥哥和暮兒姐姐認識嗎？”

度安生氣笑一聲：“不認識。”話落他垂眼又一看曉暮塵。眸中閃過瞬間惋惜，輕歎了聲，等香靈給暮塵姑娘療好傷了，特地把她連帶着雲卿也拉遠了些，把自己在江湖上聽到的，都告訴了他們。壓低了聲音道“不認識，但我在江湖上聽說，朝歌那裡有個貪官寵妾滅妻，貪污不少，昨日午門斬首，九族裡就一個女兒活下來，被皇上封為公主送到敵國做人質。”

“什麼？”雲卿聲音也很小，聞言微微一驚。

香靈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曉暮塵：“是這個姐姐嗎？”刹那間，她滿目淚水。

“十有八九的就是這個可憐姑娘了。”度安生長歎，愁容的看着香靈雲卿。道“以你們仙族與我們人族的規定，就算把她留下，救回仙界了，但隻要她還是人族，沒有我們那大暴君的允許，官兵接人，也還是要把她送回去的……”

“……”香靈一臉同情。

“你怎麼知道的？”雲卿顯得格外的不知情。

度安生有點無語的道“……怎麼知道？”眼睛幽幽看了他一眼：“人仙律法上有寫，學堂必考的。墨丹青，說實話若不是天靈道長和我說了你也是道士，聽到你那麼說我都懷疑你不是人族。”話落度安生目光懷疑，打量了他一番，道“丹青，你應該不是魔道吧？”

雲卿心中一緊：“不是。”

“真的？”度安生逼問。

“嗯……”雲卿被盯得不敢直視他，

香靈見此笑容一尬，看雲卿一臉難堪，她大眼睛一轉，道“安生哥哥那邊是幾歲開始學這個的？”

度安生垂眼所思一陣：“我們那正常來說大概是八到十二，最小的四到五……最大的吧，十六到……”話到最後，他表情一僵，看向雲卿的眼神不由帶了幾分疑惑又吃驚，目光從一開始的懷疑轉為可惜，似是在腦中上演了好幾本，書生進京趕考沒考上的劇情。一拍雲卿的肩膀道“上不上榜的無所謂，天上的神仙累死累活的也讨不了好。”

雲卿滿臉愣然：“？？？”想問他“怎麼了”，一句話未出口。

就被度安生幹咳一聲打斷了：“真，真的了，丹青你别太……算了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