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三次元的圖片很少,大概是從醫的緣故,他看到一個人的身體,第一反應不是欣賞美色,而是在腦海裡構建對方的經脈走向圖。
但孤寡了将近三十年,多少也會遇到幾張合心意的,翻遍相冊,找出為數不多的幾張三次元圖發了過去。
--蓑翁:“?”
--蓑翁:“這是你的照片嗎?”
--蓑翁:“雖然看起來是一樣的風格,但好像不是一個人?”
--小野醫:“當然不是我。”
點擊完發送,陶溪猛地意識到什麼,然後将前面的信息連起來重新讀了一遍……
--小野醫:“上面的三次元圖片是你的照片?”
--蓑翁:“嗯。”
陶溪:“……”
回過神的陶溪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那幾張照片以各種理由消失之前,下載保存。
看得出來,拍攝者很随意,背景虛化,也不講究構圖,大多都是對着鏡子的自拍,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巧合,每一張都沒拍到臉。
--小野醫:“你的人設圖是對着自己的照片畫的嗎?”
--蓑翁:“嗯。”
--蓑翁:“我不是專業畫師,要有具體的形體才能畫出來。”
--蓑翁:“如果隻是想象,會失真,落不到實處。”
--蓑翁:“但也隻是一開始這樣,熟悉之後就能脫離照片,憑想象來畫。”
--蓑翁:“畢竟有些動作做不出來。”
忍不住又點開了那些二次元圖,捆綁,蝴蝶結,貓尾……
陶溪腦海中不受控制的開始浮想聯翩,從二次元的線條簡單勾勒,然後用想象補足骨骼,經脈,再是血肉,色彩……
一個鮮活的□□漸漸成型,這是他第二次将二次元和三次元聯系起來,上一次還是因為秦涵景,但也隻是因為秦涵景站在人群中卻像獨立在周圍世界之外的氣質和氛圍感,而不像這次赤裸裸的□□碰撞。
而且,陶溪發現,蓑翁大大的體型是他最喜歡的那一類--天菜!
陶溪再也坐不住,一邊吸氣,一邊在屋裡來回踱步。
門邊突然傳來動靜,陶滿的小腦袋探了進來,“舅舅你做什麼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不理我。”
“啊?”
“媽媽說太晚了,讓你陪我去找蟬蛹。”
“哦,好,你先去拿手電筒,我一會兒就來。”
小家夥歡呼着跑遠了,陶溪努力平複着氣息,硬生生将心裡不斷翻湧的邪火壓了下去。
聽到陶滿喊他,陶溪迅速給蓑翁回了一條“有事”的消息,然後帶着陶滿出了門。
第二天一早,陶溪一睜眼就發現了不對,身下粘膩的觸感傳來,陶溪一手蓋住眼睛,忍不住苦笑一聲,夢境的前因後果早已記不清,但破碎的幾個畫面猶在腦海裡來回閃現。
翻湧的熱浪,熾熱的喘息,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熟悉的身形讓陶溪臉紅,雖說夢境不受控制,但如果讓蓑翁知道他昨晚做了什麼好事,估計會和他絕交。
匆忙找了件幹淨的内褲換上,不敢再賴床,陶溪做賊似的溜進洗手間,迅速将髒了的内衣洗幹淨,都沒敢晾在院子裡,找了個晾衣架挂在了窗戶把手上,然後将窗戶打開通風。
消滅一切罪證之後,陶溪這才去洗漱。
“哎,今天怎麼這麼早?”
“……”早知道他就在洗手間多待一會兒,“昨晚睡得早。”
陶竹青不疑有他,“過來幫我準備早餐。”
吃完飯,陶竹青叮囑陶溪:“記得去報名。”
“知道了。”答應一聲,陶溪和早已等在門口的秦涵景一起去醫院。
“心情不錯?”自從上車,陶溪嘴裡哼着歌就沒停下。
“嗯?”陶溪愣了下,才反應過來,笑着道,“嗯,我要去報名援助醫療,去山裡呆幾天。”
“隻是這樣?”
“不然呢?”對上秦涵景含笑望過來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陶溪總覺得對方意有所指,“那裡和醫院不一樣,說封閉也沒那麼封閉,出山進山的路就一兩條,通不了大車,很安靜,風景也好,等我退休之後,我就去那裡買個房子養老。”
秦涵景笑笑沒說話,陶溪以為對方不相信他說的,于是解釋道:“真的,我已經選好了,就在山坳村,有條小溪流從村子裡穿過去,我還可以去釣魚。”
“好,到時候我還住你隔壁。”
“哈哈哈,好啊,咱們還做鄰居。”
陶溪嘴上答應着,心裡卻沒當真。
今天不用坐診,陶溪幫秦涵景針灸結束,就打電話報了名。
林晨站在一旁,一邊投來羨慕的目光,一邊酸溜溜地道:“師傅,你别得意的太早,我可是聽說簡明也報名了,咱們中醫科攏共就這麼幾個醫生,不可能讓你們同時過去,所以啊,你們誰去還不一定呢。”
“……”能報名陶溪就已經很開心,于是他決定忽視林晨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酸話。
不過陶溪覺得今年他有80%的希望,因為他已經好幾年沒去過了,輪也該輪到他了。
給旁邊的病人起完針,陳果果走近陶溪身邊,神神秘秘道:“陶老師,我跟你說個好消息,有什麼獎勵?”
沉吟片刻,陶溪道:“不是還欠着你一頓飯嘛,不然你可以多點一杯飲料?”
“……”忽略林晨的取笑聲,陳果果也不兜圈子,“簡醫生姐姐住院了,就在新院的婦産科,所以為了展現人文關懷,今年大概率不會讓簡醫生出去,所以,陶老師你的希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