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口氣,小姑娘繼續道:“我要去舉報,說不定您就是行走的100萬。”
“啥一百萬?”
“舉報反動分子的獎勵呗,還有其他國家混在咱們這兒的内奸,核實身份之後就會獎勵舉報者一百萬,”小姑娘咂咂嘴,“大爺我可是為您着想,以後可别再說法律管不着您這樣的話了。
“……我、我可沒這麼說過。”
屋裡重新安靜下來,隻有機器偶爾發出的滴滴聲,靜默站立許久,陶溪緩緩吐出一口氣,突然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剛要離開,簾子後面突然伸出一隻手,輕輕在陶溪手上拍了拍,腕上的手表輕輕晃動,露出手腕上紅色的傷痕。
陶溪皺眉,這道疤,似乎比第一次見的時候“新鮮”了不少?
是他的錯覺嗎?
再想看清楚一些,那隻手已經重新縮回了簾子裡,秦涵景的聲音傳出來:“介不介意中午加個人?”
陶溪一愣。
旁邊的小姑娘替他開了口:“陶大夫肯定不介意,他可是遠近聞名的大好人,對吧,陶大夫?”
“……啊,你們定。”
匆匆出了病房,迎面差點撞到人身上,隻見走廊上呼啦啦湧過來一群人,看年齡和病房裡的小姑娘差不多,都是二十歲左右,一邊走一邊朝旁邊的病房裡張望着,似乎在找人。
看到陶溪,其中一個小姑娘立刻上前,笑着問:“帥哥你是這裡的大夫嗎?請問你見過一個來做理療的女孩嗎?她是隔壁學校的學生,我們是她的同學,是來看她的,你有見過嗎?”
“你說的是她嗎?”陶溪往旁邊讓了讓,露出後面病床上的小姑娘。
“對對對,就是她,謝謝啊。”話還未落,一群人已經一窩蜂的湧了進去,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一天中午,秦涵景多請了六個人吃飯,真的就隻是吃飯,因為任憑小姑娘如何詢問,秦涵景都不開口,偶爾說話也是和陶溪。
借着秦涵景夾雞翅膀給他的空擋,陶溪提醒:“好歹說兩句。”
“好好吃飯。”
“哇哇哇……好甜!”
陶溪不解的望向對面的幾個小姑娘,順着她們的目光,視線落在那隻雞翅膀上,陶溪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後抱着碗筷坐得距離秦涵景遠了一些。
一周後,陶溪接到了醫院通知,他的報名通過了,一個月後出發,讓提前做好個人工作和生活上的安排。
日子如水一般的滑過。
又幫秦涵景針灸過幾次,搭配服藥,對方胳膊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隻要再做一個療程的理療就能痊愈。
後天就是出發的日子,臨行前,陶溪找到秦涵景,将車鑰匙遞給對方,“車子留給你,去醫院或者買點什麼東西都能方便一些。”
秦涵景也沒客氣,接過了車鑰匙,問道:“真的不用我去送你?”
“嗯,我們坐大巴車更方便安排,”頓了一下,陶溪繼續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幫忙照顧一下我姐和小滿,還有我家小黑,它如果再來偷東西,你就讓羅毅記賬,千萬别打它,它記仇,小心以後它不給看院子,老鼠黃鼠狼啥的禍害的東西更多。”
“嗯,還有嗎?”
“也看着點别讓它把偷來的東西喂小滿,那孩子傻。”
秦涵景勾起唇角,笑看着陶溪,默默聽對方碎碎念着叮囑。
“……也沒什麼了,哎,其實我姐在就沒啥大事,”意識到自己啰嗦的不像話,陶溪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太久沒出遠門了,有點不習慣,走吧,我姐做了一桌好吃的,叫我喊你們過去。”
喊上羅毅,三人一起去了隔壁院子,桌上早已擺好了滿滿的飯菜,五人一貓圍桌而坐,吃飽喝足算是給陶溪踐行。
“……陶溪!”
“嗯?”陶溪不明所以的看向陶竹青。
“叫了你幾聲了,也沒反應,”陶竹青看了眼陶溪手上的手機,“最近怎麼回事?一回來就抱着個手機,你不會網戀吧?”
“……”陶溪渾不在意的笑笑,“什麼跟什麼呀,我要是網戀肯定第一個告訴你,省的你整天催我。”
說着,埋頭将這事兒當笑話的發給了蓑翁。
--小野醫:“以後不能經常聊天了,我姐懷疑我網戀。”
幾秒鐘之後,手機震動,陶溪打開。
--蓑翁:“難道不是嗎?”
陶溪的笑容僵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