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赫搭拉着趙葉桐,哈哈笑,“那咋啦,都是詩。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素未謀面的老家。”
文赫老家,鳴鳳村,位于最近幾年才開發起來的旅遊景區,靠着短視頻一炮而紅之後,就搞起了鄉村旅遊和農莊開發,因為此地背靠一個很有名的風景區,人流量也不錯。
今年文赫爺爺家裡做的招待客棧有了一些氣色,新房也建造好了,他奶奶迫不及待叫大孫暑假回來玩。
文赫在家也快被文三三吵瘋了,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
爺爺還讓他邀請朋友一起來,文赫想了想,覺得可行。
于是拉攏另外四個,撺掇家長,一起來鳴鳳村感受一下鄉村風光。
他們五個是文赫爺爺親自接駕,送到岸上的。
最近村裡工程很多,挖掘機四處挖土開路。
幾小隻戴着帽子,文赫被帶領着轉了一條小道,面前赫然出現一輛巨大的挖掘機,他們一時間被震懾在原地,張着嘴巴說不出話來。
“這是在幹什麼呀?” 小葉子問。
路過的本地村民兼工人和文爺爺打了招呼,從路邊竹編筐裡取了幾個橘子丢給文赫他們。
同塵抱着兩個大橘子,猜測,“移山?”
文爺爺點了點頭,“移山”
路千裡唱歌,“亮晶晶~”
“……”
到了新樓房之後,文爺爺給他們分配房間。
這倒是很好分配,大植物和小植物,大金毛和小貓,以及文赫有一間一直為他預留的,獨屬于他的小房間。
等到董小靜一衆家長乘船到達時,天色微暗,河面上隻剩點點漁火,一輪月亮。
文赫跑過去接應他們的行李。
趙梧樹顯擺,“哈哈我帶了手機過來。”
文赫懵逼擡頭,“我們這邊還沒通WiFi。”
趙梧樹微笑了一下,倒在客廳沙發上,好像是死了。
路千裡尖叫一聲,“啊!”
四隻齊齊看過去,隻見路千裡行李箱打開,一片黏糊糊的東西覆在他表層的衣服上。
“我打包的沐浴露倒出來了!我的行李箱!”
路千裡奔潰,把沐浴露和衣服拎出行李箱,他得立刻去把衣服洗了。
大樹說,“千裡好嬌氣,還要自帶沐浴露。”
拎着衣服路過趙葉桐時,小葉子嗅了嗅。
嗯,行李箱變行李香了。
吃完晚飯,入夜。路千裡聽取蛙聲一片,在床上輾轉反側。同塵就在他旁邊,能感覺到同塵也沒睡着。
“塵塵,你睡了嗎?”
同塵在床上躺得僵直,點點頭,“睡了。”
“。”
路千裡無視同塵的話,靠近同塵,趴在人的肩頭。
同塵歎了口氣,“我有一點失眠。”
他果然還是認床。
路千裡拿起床頭蒲扇給自己和同塵扇風,
“诶,我也是,我都不敢想明天有多好玩。你在想什麼才失眠?”
同塵抿嘴,“在想睡覺。”
“……”
小路抱着同塵,路千裡散發着他最喜歡用的西瓜沐浴露的味道,同塵才漸漸找到了一點熟悉感。
等月亮爬上屋頂,路千裡和同塵終于漸漸睡着了。
次日。
同塵是被吵醒的。
他睜眼,外面不遠處的荷花池塘傳來喧鬧聲。
他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洗漱。走出院門大壩,在拐兩個彎路,就是他們家的荷花池塘。
太陽已經升起來,外面氣溫正好,同塵隻穿一件短袖也不會冷。
他走過去,小葉子站在田埂邊,手裡捧着一朵好粉嫩大朵的荷花。
“塵塵你醒啦。”
同塵點了點頭,他問:“他們呢?”
“我在這兒!”
滿目荷葉荷花裡蹦出來一個棕毛腦袋。
“我們在這兒!”
池塘另一邊,那兩位也一前一後蹦出來。
同塵揉了揉煙,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眼再去看,
“這些……地鼠在幹什麼?”
“他們第一次見到荷花,太激動了。”
文赫家的池塘和别人家的池塘是互通的,水還在向下面的田流動。
小葉子脫了鞋,坐在田埂邊,讓同塵也坐過來。
沒一會兒,路千裡也捧着一朵碩大的荷花過來,他将花遞給同塵。
路千裡身後還背着一個背篼,說是文爺爺給他們抓魚的。
同塵接過荷花。
“出淤泥——嘶,而不染。送給你!” 路千裡傻笑。
這朵花确實很幹淨,連根莖部位都有很明顯被擦過的痕迹。
同塵再擡頭看了看路千裡上衣部分很明顯的泥巴痕迹,以及他完全髒了的下半身。
“…你是出淤泥而半染了。”
路千裡有點害羞地摸了摸臉,臉蛋變得更髒了。
“沒事兒,那邊還一個出淤泥而全染的。”
就像是為了應證路千裡說的話一樣,一個泥人從荷花池裡狂野地跑了出來。
背上也背着一個背簍。
不看身高體型,同塵都未必能認得出這是文小二。
“我抓住魚了!”
瘋狂泥小二背着背簍上岸,同塵和小葉好奇探頭去看,居然真的有一隻不小的魚。
路千裡扒拉了一下文赫的背簍,“哇!”
他轉身下田,“我也要抓。”
半小時後,文爺爺來抓人時,他們三個每人背簍裡都抓了至少一條魚了。
文爺爺看着三個泥塑,一時間感覺自己才是泥菩薩過河,這可怎麼和他們家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