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論壇了沒?”“看了,不就是什麼玄乎的說法火了嗎?什麼身邊存在有魔法的人啊,哈利·波特看多了而已。”
“回頭我也幹脆編點東西發上去,說不定也能火...........”
醜男似乎又清醒了,很感興趣的聽他們講話,似乎完全不記得這些人剛欺負過自己。
“慕容,你喜歡這些東西?”唐廖轉過頭跟醜男說,醜男點了點頭,嘴裡語無倫次的說着:“魔法!好玩好玩的!”
唐廖扶額,真不知如何接話了,“這是假的,沒有魔法啊……”這位同志這副癡傻兒樣已經很久了,連自己有時都不禁懷疑他的是如何考上高中和大學的。
忽然一人停止了說話,忽然揉了揉眼,“你們有沒有感覺天暗了一點?”他問。
學生們聞言看着車窗外,的确是越來越暗,但不知為什麼一直盯着外面會有一種空間扭曲的感覺。
天色越來越暗,甚至已成了晚上的樣子,可現在才下午四點,而原來快到的大學也不見蹤影,像是駛入了另一個空間。
有學生開始發現不對,大喊:“師傅這是開向哪……”剛說出的話截然而止,司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整個車裡隻剩下他們這群大學生。
無人駕駛,這車怎麼開的?
随着空間越來越模糊,大片黑暗籠罩下來,剩餘的光扭曲着成為景物,像是一瞬間從城市中心來到了郊外。
前方不知從何而來的洞穴讓人更加不安,那黑漆漆的洞口蘊涵着未知的危險,像他們正駛向怪獸的嘴裡一樣。
車上人由竊竊私語變成劇烈反應,有人喊着:“我受不了了!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這車開到什麼可怕的地方?我要下車!”
許多人都試圖扒車門和車窗,這時醜男突然大喊一聲:“别下車!下車必死無疑!”
車上的人都停了下來,醜男的話竟有種讓人不由自主服從的壓迫感。高大男生愣了一下才回過神:“我,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個傻子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是對的。”說着就率先打開窗想往下跳。
那醜男突然跑過來,推開了高大男生,高大男生摔倒在地,怒吼道:“你膽肥了是不是?敢推你爺爺?”
那醜男對他搖了搖頭,把自己摔得坑坑窪窪的水杯拿起,打開車窗把水杯丢了出去。
接下來所有人都看到,就在那水杯飛了不到半米遠時,水杯忽然不見了,或者說以另一種形式存在。
一陣灰塵飄散後,坐在窗邊的人不約而同地把窗關上,随後立即尖叫,車内一片混亂。
“慕容,這外面的氣體到底是什麼?”唐廖小心翼翼地問,醜男欲言又止,聲音竟是完全之前不同,帶點沙啞的柔軟聲音與他形象十分不符。
“這不是空氣的問題,是———”醜男忽然不說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外面的一片黑暗,“先看看這個車帶我們到哪裡。”
幾人看了眼醜男,打個了寒顫,但這下沒人敢下車了,學生們都乖乖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變化。
“可是你的聲音———”唐廖剛想說話便被醜男擡手打斷,對方悄悄打開窗,不知丢了什麼東西出去,不等唐廖看清,那東西已經消失。
“反正我現在聲音比以前好聽,所以就别問了。”醜男說,還搓了搓突起的下巴,完全不像那個之前說話都不利索的人。
旁邊還有人試圖打電話求助,奈何沒有任何信号,什麼東西都發不出去;還有人氣憤的摔東西;有人悄悄拿着手帕哭泣。唐廖見狀皺着眉頭說:“别白費力氣了,要不弄個什麼求救信号……”
“沒必要,在結界裡,隻有來到應該到的地方,才會暫時安全。”醜男說,他望向窗外,渾濁的眼裡閃過一抹清明,“我們已經到了。”
隻見窗外漸起的迷霧都差不多散了,先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水潭,他們似乎來到一個露天洞穴,洞穴上方是黑夜,一片溫和的光灑在正中間的水潭上,但水譚死氣沉沉,毫無靈動的感覺。
大巴停了,學生們試着扔東西出去,水杯、書包都啪唧一下掉到地上,毫無變化,這才松了口氣,緩慢地下車。
現在的時間還不到五點,從洞穴看來卻已是夜晚,這奇怪的景象,讓不安定的氣息在人群中傳播。高大男生驚慌失措的拉着醜男說:“你肯定有什麼辦法,快讓我們回去!”
誰知醜男用大小不一的眼睛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配上那張臉,讓高大男生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更别說那張總是嘟嘟囊囊、說不出完整句子的嘴此時話語的嘲諷更是毫不留情:
“我有辦法?我又不是神,再說神也不屑于救膽小還沒頭腦的蝼蟻,就你這長得跟二維碼似的,不掃掃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是掃碼軟件嗎還找我?就你這種遇到危險隻會尖叫的家夥,還好意思欺負比自己弱的人?趕緊回你家讓你媽把你回爐重造吧,自己是個什麼貨色還不清楚?”
高大男生被罵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你,你敢——”
“你什麼你,有結巴去治。”
“我,我他媽———”
“我什麼我,終于明白了“我是個傻*”這件事嗎?”
“你倆别吵啦!”不等高大男生試圖罵回去,唐廖趕緊阻止他倆吵架———不,是單方面的挨罵。
“又憑什麼不吵了,這醜八怪敢說我,我今天不揍他一頓,我就不姓高——”
“安靜,”醜男冷冷的說“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