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浪漫的聖地——馬爾代夫,那裡的海水如寶石般璀璨,沙灘潔白細膩,陽光下顯得格外耀眼,仿佛置身于一個遠離塵世的仙境之中。
返程船上,遊客們戀戀不舍的回望着海灘,而簡雲宣和柳宗溟的眼中沒有沉醉在美好回憶中的幸福,隻有赤裸裸的渴望和忿忿不平。
近在咫尺的“美好生活”長出了翅膀,他們眼睜睜看着它飛走了。
夾闆的角落裡,柳宗溟蹲下來靠着牆,拿出平闆确認接下來的行程。
“你說,要是訪問完能給我們來個度假該多好?”簡雲宣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馬爾代夫,第N次自言自語道。
“要是我們度了個假回來,說不定靈法界那邊早就毀滅了。”柳宗溟翻了個白眼,歎氣說:“這是第二個,沒有任何結果,後面還有五個人。”
這七個人已經是最有可能知道線索的人了,而他們現在沒有管控局的技術和信息支持,簡雲宣打開電腦,在表格上填寫着謝家前主的信息,後面标了個叉,看着下面幾人的地址,捂着眼睛:“還是讓靈法界毀滅吧……”
“咱就是說,他們就不能住得近點嗎?有人界的有靈法界的,有國内荒山野嶺的,還有國外移民的,這幾趟跑下來少說也要五六天,要是局裡真出了什麼事,回頭等我們問出信息後黃花菜都涼了!”
柳宗溟在一旁提醒:“你還沒算上這六個人都問不出線索的可能性。”
“不行,絕對不能有這種可能!”簡雲宣都帶點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了,“問不出線索也要弄出什麼東西,不然我們白跑這麼多地方意義何在?”
“你還想問什麼?”
“……銀行卡密碼?”
這時一群人歡笑着走了過來,簡雲宣和柳宗溟對視一眼,迅速帶上面具,用臨時抱佛腳學的義容靈法,改變了身形,低調的從人群中走過去。
一天後,人界荷蘭———
兩個人由于走錯路已經吵了好幾回了,最後結果就是一人賭氣的走左邊,另一人走右邊,兩人隔着十幾米不說話。如果此時缪淵看到會疑惑是誰家孩子從幼稚園跑出來了。
兩個人邊看着導航,一邊手機上還沒停止對噴:誰讓你不帶路明知道我是路癡!”“那麼明知道你是路癡,一開始就不應該自己拿着地圖!” “懶鬼!”“面癱男!”“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不過罵了一路,終究是跌跌撞撞的找着了路。兩人來到一條街上,處處彌漫着安靜祥和的氣氛,簡雲宣找到了其中一棟房,摁響了門鈴。
“哪位啊?”裡面傳來一句荷蘭語,随後門打開了,一位臃腫的老夫人奇怪的盯着他們,“你們找誰?”
簡雲宣用流利的英文問:“請問您是靈法界那位赫赫有名的燕家顧問嗎?”
“……祖國的靈法界,管控局的人?”她換成中文,聲音放輕了一些,“先進來說。”
“那麼,你們想要問什麼?”待兩人坐在沙發上,她給他們端來兩杯咖啡,“剛泡的。”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簡雲宣先是從容不迫的端起杯子品味了一番,再慢慢說:“我們想問您,二十年前慕容家族遭滅門之災時,您當時正擔任信息部顧問,是否了解當時慕容家關于那件“寶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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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入口處,洞穴中——
這邊燕筱青還在迷茫,另一邊顔憶雨和慕容缪淵已經不知道了什麼地方。
待兩人站定,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進入一個結界,但問題是這次的結界詭異的很。
正常的結界都會在人進入後再逐漸形成,一般變化過程是由一片混沌和黑暗到變成具體的實物,而這個結界好像死了一樣,在他們進來後一點也沒變過。
一片森林,腳踩在濕潤的泥土和腐朽的落葉上,透露着自然的氣息。風是清爽帶些凜冽的,如果仔細聞還能聞到一絲鹹鹹的味道,周圍就像一個原始森林。
他們來到後,環境沒有任何變化,仿佛原本就是這個模樣。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是一個最低級的結界?”缪淵感受着空氣中的靈力流動,問道。也就是說,這一處地方隻是建立了一個最低級的結界,就像拿筆在地上畫出一個圈把自己圍在裡面那樣毫無傷害性的結界。
而打破結界的方法更是簡單——找到一個與場景違和的東西,那就是出口。
“這算什麼?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是僞裝入口的手段?”缪淵正想問問他,忽然發現又不對勁。
“有情況?”顔憶雨擡頭望去,不知何時空中憑空出現了一絲絲靈流,在空中環繞着朝他們的位置彙聚起來,這是有人正在設下靈法的預兆!
兩人同時舉起屏障,奇怪的是那靈法招式直接穿透了屏障,就好像它是透明的一樣。
從來沒感受過的奇異力量在靈脈中遊蕩,像瘋子一樣在全身亂竄,同時也沖向了大腦,瞬間力量和思維融為一體!
兩人人沉浸在這美妙的力量中,直到忽然周圍響起一道機械的男聲——
測試靈法“包羅萬象”啟動。
刹那間,兩人都回過神,同時發現當方才那股力量正在慢慢消失。
“啥意思,這是怎麼回事?”缪淵皺皺眉,“我知道包羅萬象是江家的成名招式,但——”
“很顯然這個招式被運用在了我們身上。”顔憶雨說,“不知這具體作用是什麼,但與測試相關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了上次被林語煙考驗的那次經曆,明顯是不想再玩一次類似的遊戲。
江家靈法人們同樣了解甚少,隻知道他是與思維有關的,但鮮少有人見過具體是如何實施的。
“我檢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沒有減少,你也看一看,然後我們就去找出口。”顔憶雨一邊等缪淵檢查,一邊四處張望,若有所思的說:“這邊景色挺不錯,我想如果是黃昏的話,拍恐怖片會很應景,我看過類似的電影。”
知道他想緩和氣氛,缪淵笑笑說:“恐怖片還是晚上拍有趣。”回想起他們一起看過的那部文藝片,莫名想知道如果他們去看恐怖片會是怎樣的光景。
随意看了眼天空,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已經接近傍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