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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未雨綢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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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也是猜對了哈。缪淵此時特别想做一個捂臉的動作,衆人再次完美誤解,林尹泓和慕容丹推着衆人把他們往外趕:“好了好了缪淵你好好休息,讓人家小情侶單獨呆會兒。”

簡雲宣還貼心的幫他們關上門,此時房間就隻剩他們兩人。

缪淵盯着他,此時感情特别複雜和迷茫,應該說,他想起的這段回憶能夠诠釋顔憶雨對他帶有愧疚的感情,但正因為這樣他更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雖說并不會沉迷于那段夢魇般的記憶,但還是會那抒心自問:我對他現在該是什麼感情,他呢?

他能看到那張英俊過人的臉上濃濃的疲憊,仿佛已經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如同秋天的落葉,搖搖欲墜。一看就是從第一天開始一直守到現在,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哦對了,現在自己也說不了話,要心疼還是罵人都表達不了。

顔憶雨此時猶豫一下,輕聲問:“我就站在這裡,不會打擾你,可以嗎?”

滿眼都是小心翼翼,仿佛在卑微的說别趕走我,看到他這樣缪淵更不知說什麼了,用眼神示意他過來說話。

顔憶雨苦笑說:“從你醒來看我,我就知道,那是你前世才會看着我的眼神,全是複雜的情緒,有恨,有憐憫,還有無奈。”

“你還是想起來了,對吧。”沒有用疑問而是肯定語氣。

其實我想起來什麼也無法再改變吧,缪淵無聲的歎氣,顔憶雨見他這樣子心裡更難受了,繼續說:“我不奢求你的原涼,如果你想我離開的話我也會照做。但我現在還是先解釋一下。”

“嗯,一切源于我與你遇見之前,在某一天,又或許說是命運軌迹中固定的一個節點,我意外恢複記憶,就是關于所謂的,前世的記憶。”

“事實上我想起來的不止一點,在我與你相遇的那一世中,你獻祭死去後我也很快自盡而亡。本以為就這樣結束,然而就在之後輪回成為人的第二世,我又一次在同樣的節點想起了上一世的記憶,于是,我想要再一次找到你去道歉、去贖罪。”

“我花了一番功夫,最終從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你并沒有想起來以前的事我也并不奢求你能重新喜歡上我,隻是想着若是你什麼也不記得,快樂幸福也好,我贖完罪就會離開。但是在那一次意外發生了,你在下一個命運的節點——你上一次獻祭的那個節點,離奇的死去了。”

“事情太突然,甚至沒有任何征兆,我去查閱資料後發現我們似乎因為獻祭被困在某種輪回中!我在固定的時刻一定會想起過去的所有回憶,而我找到你後,到了固定的節點你就會死去。”

“慶幸的是你至少不會想起任何事情,隻要我不找到你,你會以正常的人生活下去,但即便這樣依然是困于輪回中。”

“我在第三世中将這一切當作故事對你說了,你卻對我說,希望能脫離輪回。我本想下一次若是還想起以前的事便忍受着不去找你,至少你能享有快樂的人生,但當時你那一番話讓我決心找到打破輪回的方法。”

“然後在第四世又一次出現了意外。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你,不管窮盡一生散盡家财都無濟于事,再下次、後面無數次,我都沒再找到你一次,也沒有經曆不了第二個命運的節點,也就找不到破解輪回的方法。”

“至于原因,我猜測是有人阻礙,那時我仔細思索仇人,那時我想起了你生活在你故鄉那裡的一個陰郁的少年,總覺得和他有聯系。直到在那次容澤出現我才知道,魔帝就是那個阻礙的人……”

“直到現世,我終于抓住了機會,千年來第一次找到了你,用拙劣的方法靠近你、去保護,你讓你能夠度過死劫。但當我知道你的疾病是噬靈後一度絕望:凡人在命運面前如此渺小,難道命運不可能被打破嗎?”

“在得知了噬靈症後,我尋找方法的時候,偶然将那隻金色的發簪進行研究。這一隻發簪伴随我不斷輪回,我一直以為它隻是普通的發簪,直到研究後我才知道這隻發簪似乎有特殊的靈力,卻無法發揮全部作用後,我推測與你的青色的發簪有關。但是還沒來得及,我們已經一起到了林語煙的結界中執行任務。”

“随後我們兩人一起聽到了預言,沒錯。”顔憶雨看到缪淵責備的眼神,低下頭:“我當時也聽到了預言,結合那次預言,我聯想到了慕容家曾經流傳的,據說能夠關閉魔界入口的“”力量”。若是将你我命運與靈法界命運聯系起來,那麼你特殊的靈法也許就是力量。”

“就在林語煙結界裡遭到襲擊時,我未經允許拿走了你青色的發簪,後面出于私心又将金色發簪給你帶着,現在想起來真是在做一些幼稚的事情啊……”

“在研究青色發簪的同時,我也有去調查力量,雖然沒有得知詳細的結果,但也明白了使用力量關閉入口的人會喪命!好在研究結果出來了,兩支發簪加在一起是一種靈魂容器,能夠容納即将消散的靈魂并重塑肉身,相當于讓人有死而複生的機會。這是靈法界千年來極少數有相關生死的禁忌靈法,明知艱難,但我還是開始了研究。”

“不斷研究實驗後,靈魂收納與重塑肉身的成功率勉強提高到了5%。這是唯一的機會若是失敗就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了。所幸獻祭成功了,入口關閉,而你的魂魄也轉移到了你頭上戴着的青色發簪中。你現在不能動是因為魂魄還不适應新的肉身,你的噬靈症也因為脫胎換骨而消失了。”

“一切都是從還未開始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結束亦是新生。”

“所以,”顔憶雨說:“了卻了過去的一切,脫離了困住命運的千年的枷鎖,你現在是一個自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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