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監獄其實是一個星系——阿斯德納星系。
念月聽完後,誠實地問:“星核是什麼?”
“星核是……我也不知道啊,那也不是我關心的東西。”和澤答完,他站起來,同樣誠實地對待這個明明擁有堪比令使的力量卻單純地跟個沒有接觸過其他事情一樣的人。
這個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思來想去,在念月看到和澤輸入完阿斯德納星系的坐标後,盯着他張口好幾次,似乎想要問一些問題,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又閉上嘴。
反複幾次,念月自己也受不了了,隻能讓和澤想問什麼趕緊問。
“你之前待的地方沒有人說過這些事情嗎?”
“沒有。”
“歡迎收聽本期的……”
一個聲音從他們的身邊傳來,和澤聽到這個聲音,有些頭疼:“唉,這播報又來了,讓我聽聽銀河裡又出什麼事情了。”
他看向念月:“你也聽聽吧,别什麼都不知道。”
星際和平公司的業務到底有多少?
念月突然有些好奇。
原先跟他們接觸也是商業上的交易,對于其他的,普麥雅利的人們沒有興趣打聽,也對星際和平公司沒有什麼好印象。
“……近期,我們觀測到「繁育」的蟲群将一顆星球摧毀,我們找到幸存者,了解到事情的始末,而這次事件将會定為「普麥雅利慘案」。”
念月對這樣的結局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說,若是他都指明了一條生路還沒有幸存者,那他也隻能說這群人是真的沒得救。
也不知道碰到星際和平公司的是誰,是最開始那個男人,還是那些民衆。
“但在戰後的普麥雅利上,我們發現了來自「虛無」的力量,疑似有一位自滅者來到普麥雅利或者有一個自滅者誕生于此,星際和平公司将會進行後續的觀察……”
這都觀測到嗎?
還好自己已經走了,不然星際和平公司肯定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後面觀察得再多也沒有什麼意義。
難不成還能把自己拉去跟其他人一塊做個實驗,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出現一個他這樣的人嗎?
祂從不會因為任何人做出特異的行為而特意瞥視誰,哪怕是念月得到祂的力量時,也隻是「看到」了祂,而不是祂「看到」了自己。
因為那根本沒有意義。
既然一切都将歸于虛無,那麼瞥不瞥視也無所謂。
和澤觀察到念月的微表情,明白了一些事情:“你是從普麥雅利出來的吧,我看得出來你剛剛對‘普麥雅利’四個字有一些反應。”
“是,但那并不重要。那裡已經毀滅了,追憶那些東西對我們接下來想要尋求的答案也沒有幫助。”
他們随便聊了一會後,船抵達了阿斯德納星系,映入眼簾便是一處巨大的監獄,還有那不斷地往外洩露的憶質。
怕念月在阿斯德納星系因為什麼都不懂而出意外,和澤一路上不是在給他補銀河的一切知識,也給他補了一下邊陲監獄的曆史。
很難說效果。
但是隻要是念月記得一些,和澤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和澤越來越覺得自己在尋求樂子的時候,自己好像也要變成樂子了。
念月仍然隻是那個反應,他甚至讓和澤别白費力氣,因為他的記憶根本沒有多少。
下了船,走在監獄的路上。
大概是因為星際和平公司向銀河中發出過邀請,來到這裡的人不計其數。
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你們好。你們也是受到邀請來到這裡的嗎?”
藍發的青年看到他們,過來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在他的身邊,站着一個像是護衛的男人,還有一個帶着眼鏡的少女。
他看到和澤頭頂上的面具後,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人的身份有些不一般。
“我們來自星穹列車,他們兩個一個叫鐵爾南,一個叫拉紮莉娜。”
青年對着自己身後的那兩個人點點頭,徑直地走向兩人,伸出自己的手:“拉格沃克·夏爾·米哈伊爾,叫我米哈伊爾就好。不知兩位是?”
并不是被邀請過來的,而是自己過來的。
和澤跟米哈伊爾握手後,自我介紹了一番,看到自己身邊這個人不為所動,歎了口氣,讓米哈伊爾别在意:“他一直這樣,他叫念月。所以列車的各位,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爆發獨立戰争了,我們收到公司的邀請過來看看情況。”米哈伊爾憂心忡忡地看向面前的邊陲監獄。
他輕輕地說:“我看現在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