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們指揮官是路易斯親王殿下的雌子?”
英曼捂着嘴,滿眼的不可置信,随後,他一把抓住副官的胳膊,紅着臉向副官打聽阿徹的各種喜好。
法伊達副官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無語,他上上下下打量了英曼一番。
今天的英曼脫掉了昨天穿的格外簡陋單調的白衣白褲,換上了第一軍為他準備的制式軍裝,也将原先披散着的金色卷發紮成高馬尾,看起來倒多了幾分英氣幹練。
就連日常看英曼不順眼的副官都不得不承認,英曼是一隻長相格外出色的雄蟲,甚至毫不遜色于首都星的幾位有名的雄蟲閣下。
但是,光長得好有什麼用,等級低、舉止粗俗,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比得過溫柔貴氣的英格麗閣下。
法伊達副官在心中暗暗想着,面上卻不動聲色:“閣下,不瞞您說,我們長官和第一雄子英格麗閣下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可能馬上就要訂婚了,您還是不要問這些了吧。”
“啊?是嗎?可是照你這麼說,他們現在不是還沒有訂婚嗎?”英曼歪了歪頭,依舊不依不饒,“我不管,我問的問題你必須回答,不然,等回到海爾伯格,我就去雄保會告你!”
“唉。”副官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和刁蠻任性的低等雄蟲糾纏過多,所以隻得聽從英曼的話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提出的所有問題。
不過,副官耍了個小聰明,他故意把阿徹的禁忌當做愛好、愛好當做禁忌告訴英曼,同時,他也無視阿徹和英格麗從小互看不順眼的事實,将兩蟲形容成相愛多年、親蟲朋友都看好的愛侶。
“哦,是這樣嗎?我确實聽說他們關系有些暧昧,但可從來沒有蟲說他們已經在一起了。”
英曼挑挑眉,并沒有完全相信副官的話,因為倘若真如副官所說,阿徹和英格麗估計早就結婚了。
“額。”副官撓了撓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好信口胡謅道,“可能時機不成熟吧,這些年,長官都在忙事業,就沒有太去想感情方面的事,可能等以後穩定下來了才會和英格麗閣下正式在一起。”
啧,英曼在心裡對副官翻了個白眼,他強烈懷疑副官把自己當傻子看了,什麼穩定不穩定的,阿徹要是真喜歡英格麗,就算工作再忙,都會早早地霸占雌君的位置,哪裡會等所謂的時機?
而英格麗也不見得多喜歡阿徹,要知道,雖然雄蟲不一定在遇見喜歡的雌蟲後堅持一雄一雌,但也絕對不可能做出像英格麗這樣納幾百隻雌侍的事。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英格麗和阿徹至少是長輩們都看好、都想撮合的一對,英格麗本蟲雖然不見得多喜歡阿徹,但至少不抵觸這則婚約,過往的八卦也顯示,英格麗會主動趕走想要接近阿徹的雄蟲情敵。
同時,由這條假消息也可以順勢推測出副官說的愛好有極大可能都是虛假的。
不過,英曼想了想,我也不是真的想阿徹喜歡我,所以,就按你說的來吧。
于是,在向副官打聽完消息後,英曼驕傲地轉過了身,他率先推開餐廳的門,搶先坐到了阿徹的旁邊,還主動将手覆蓋到阿徹放在餐桌的手上。
随後,英曼一改昨日對阿徹的不假辭色,露出了一個勾蟲的笑容:“嗨,指揮官閣下,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真的非常榮幸能和您這樣優秀的雌蟲共進晚餐,昨天的事我很抱歉,我那時剛從那種地方逃出來,所以太害怕了,有些地方可能會有點失禮,希望您不要介意。”
英曼一邊悄咪咪拉近和阿徹的距離一邊用手指摩搓着阿徹的手背,要不是蟲長得美又是雄蟲,這副模樣讓副官都忍不住想報警去告他性騷擾。
“沒事,我不介意。”阿徹不動聲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默默拉遠了與英曼的距離,同時轉身向着謝清珩和波比點了點頭,“晚上好,兩位閣下。”
“晚上好,阿徹少将。”
“你好,指揮官閣下。”
在謝清珩和波比落座後法伊達副官也坐到了阿徹另一邊,副官一言難盡地看着英曼,他實在沒想到英曼能這麼勇,這才見到長官第二面呢,怎麼就敢直接上手騷擾。
雄蟲是很珍貴,幾百隻蟲族才有一隻雄蟲,但像長官這樣家世好、等級高又戰功赫赫的雌蟲則更珍貴,幾億隻蟲族都不一定能出一隻,就連首都星的許多高等雄蟲都要禮讓長官三分,這隻低等雄蟲不會還以為自己可以光憑雄蟲身份就能對長官為所欲為吧?
哼,算了,我也懶得提醒,副官在心裡暗戳戳地想到。
他強烈懷疑英曼是被第三星的普通雌蟲們給慣壞了,所以總認為所有雌蟲都要服從自己,他故意不提醒英曼就是想讓英曼再過分一點,然後在自家長官這裡栽個大跟頭。
而英曼也确實如副官所想,對阿徹繼續進行騷擾。
在用餐中途,英曼撇了副官一眼,直覺告訴英曼這家夥不是一隻能藏着八卦不說的蟲,于是,英曼悄悄地挪到阿徹身邊,并在餐桌底下用軍靴頗具暗示性地點了點阿徹的小腿。
阿徹則在察覺到英曼的所作所為後僵硬了一瞬,随後面無表情地抓住了英曼還想作亂的手,皺着眉輕聲制止道:“英曼,别鬧。”
“不,我就要鬧!”英曼用力抽出了阿徹拽着他的手。
他一邊揉了揉被阿徹抓疼的手腕一邊在心裡奇怪。
明明很多小道消息都說阿徹從小就平等地讨厭任何蟲的觸碰,怎麼今天對自己的行為除了阻止外就沒有任何表示,甚至就連阻止都隻是一句輕飄飄的“别鬧”,阿徹不應該叫自己滾嗎?
難道那些報道都是假的?
其實也有可能,英曼想着,畢竟阿徹現在的性格也和報道上的禁欲冷淡有出入,我看他挺有欲的嘛,就連執行任務期間也不忘享受,根本就和禁欲不沾一點邊。
但他的底線在哪裡?是不是無論我怎麼觸碰都不會生氣發火?
此時,在英曼的心裡好奇心占據了上風,因此,英曼将手輕輕覆蓋在了阿徹的大腿上,阿徹也在感受到英曼的觸碰後轉過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阿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随和,但英曼卻不這麼認為。
其實,在阿徹冰藍色的眼眸望過來的那一刻,英曼就已經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他緊張地擡起了頭。
就看到一個身穿深色軍裝的冷酷軍雌正抱着手臂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從多次星際戰役中走出來的經曆使得阿徹普普通通的一個眼神就極具壓迫感,能吓得英曼動都不敢動一下。
蟲神呀,好恐怖,我當初為什麼會覺得這隻雌蟲很溫柔?
英曼有些欲哭無淚,他害怕地默默将手從阿徹的腿上一點點挪開,但剛要完全拿走時,頭頂上卻響起了阿徹挑釁似的一聲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