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耳揣摩了一整天關于自己遇到尾幽該說些什麼,但現在全想不起來,當女孩這樣直直的望着自己時,他感覺渾身的血都凝固了。
眼前的尾幽身上隻挂了件薄薄的白襯裙,明顯是剛清洗過還沒來得及套上厚重的外衫。
夜晚的溫度驟降,女孩身上的那件小襯裙還不及膝頭。
夏耳望向不遠處堆疊在地上的衣裙,它們破爛不堪,這是自己的傑作,想到這他難免别扭。
尾幽離開時什麼裝備都沒帶呢……
男孩從背包裡取了件厚重上衣,輕手輕腳的披在了對方的身上,他突然發現女孩身材原來比自己認知的還要嬌小,他的衣服尾幽都可以當裙子穿了。
她怎麼這麼安靜呢,就這樣一語不發的任自己給她穿好衣服,任自己把她帶離湖邊,然後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攏起火堆。
夏耳想說些什麼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他一點也不想現在就給赫禹他們發信号,他貪戀這種和尾幽獨處的機會,即使處境是像現在這般的尴尬,即使對方心裡很可能正怨毒着自己,他都願意就這樣一直持續下去。
他的心裡面既忐忑又泛着一種難言的甜蜜,而這種感覺是如此微妙,以至于他不願有人來打破這一切。
從遇到女孩開始夏耳就沒閑着,給對方加衣服,攏火,忙着捉魚、烤魚……
現在他正把烤好的魚遞到女孩手中,還婆婆媽媽的叮囑對方吃時别燙到。
尾幽安靜的吃了兩口烤魚就把它放到了一旁,男孩一直謹慎的和自己保持着距離,女孩看在眼裡心中卻在冷笑……
她起身走向了夏耳,緊挨着他坐了下來。
她明顯感到對方的身體一僵,于是偏過頭在男孩的耳邊呼了口氣,輕聲道:“這次能不能輕一點,我怕疼。”
夏耳在尾幽吹氣時耳根就開始泛起了潮紅,而女孩的話更讓他覺得聽力出了問題。
尾幽将小手探到了夏耳的胸前,順勢就鑽進了他的衣衫裡,指尖點到胸口時稍作停頓,便開始在對方硬硬的胸肌上滑動。
女孩的手明明是冰涼的,但夏耳卻覺得那上面漼着魔性,所到之處無不被她撩的滾燙。
他此時不是沒有困惑的,但目前他的腦子已是轉不動了,這一切來的的太突然,讓他覺得像在做夢,也許這就是夢,他是在夢裡遇到了尾幽。
夏耳盯着火光映照下對方光潔的小臉,她是如此不真實……
他突然按住了那不安分的小手,順勢把女孩壓倒在身下,溫情的低語着:“我這次一定不會弄疼你的,我保證會輕輕的。”
身下的尾幽抿了抿嘴,一隻手攀上了夏耳的脖子,另一隻手點了點他的腰護,說道:“摘了,硌疼我了。”
男孩立刻手忙腳亂的取下了腰護,丢到一旁,然後低頭看向尾幽羞澀的一笑,就有點躊躇不前了。
他不是不想繼續,他很想,但怕自己會吓到對方,怕自己一會兒又沒輕沒重的控制不住,如果這次再搞砸了,那他就真沒臉再見尾幽了。
女孩明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另一隻手也攀上了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拉向了自己。
夏耳眼看都這樣了,自己要是還猶豫就純屬扯淡了,抛開了所有虛僞的矜持,夏耳開始了每個男孩成為男人的必經之路。
尾幽感覺自己的脖子肯定是受傷了,那上面火辣辣的疼成一片,但夏耳卻似乎啃上了瘾,沒完沒了的磋磨着,而自己的胸口也幾乎快被揉碎了,好幾次她疼的直抽涼氣。
她緊咬牙齒,心裡面恨得透透的,手指卻伸向了夏耳的腰護……
那上面挂着他的匕首,這匕首尾幽以前玩把過,有點大,但勉強還能稱手。
女孩告訴自己要慢慢來,慢慢的不要着急,可她的額角還是由于緊繃的情緒不住的往外滲汗。
她一邊慢慢的移動着手臂,一邊不停的給自己做着心裡建設,告訴自己不要慌,千萬不要慌,要沉住氣。
夏耳的匕首是套在皮革鞘裡的,抽出來時是不會有聲響的,她現在隻要靜悄悄的把它抽出來,握到手中就是成功一半了。
尾幽終于摸到了匕首,她深吸了一口氣,找到了上面的暗扣,輕輕的剝開了它,然後一點一點的把它向外移着……
在她正想調整匕首在手中的位置時,夏耳卻突然擡頭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