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星曙又一哆嗦:“什麼、你開玩笑的吧……”
虞憶:“我是項知河養的鬼。”
“還能養鬼?”聽到不是副本自帶鬼,遲星曙的恐懼消散了不少,“這應該也不怎麼恐怖吧……”
虞憶嗤笑了一聲。
怕鬼小紅毛瑟縮了一下,強行壯膽:“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我是遲星曙,耿耿星河欲曙天的星和曙。”
“虞憶。”
遲星曙一聽這名,眼神突然驚奇地在兩個人之間走了個來回:“你們倆的名字還挺般配!”
項知河:???
虞憶來了興緻:“怎麼說?”
“你們這名字不正好對應項羽和虞姬嗎!”遲星曙激動道,“這簡直就像上天注定的緣分,天生一對!你們該不會是他倆的轉世吧!”
“……”
項知河扶額,虞憶頗覺無語,話也不說了,靠着項知河坐下,他身上穿着一件校服,是在死的那天身上穿的,大概以後也要一直穿下去。
遲星曙後知後覺感受到了尴尬,好在一陣急迫的敲門聲挽救了他。
門一開,就見徐萌意臉上挂滿焦急:“有人被喪屍咬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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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叫難得睡的安穩,燕涼在生物鐘的驅使下爬起來,暝此時在衣櫃前換衣服,他腹前有隐隐約約的線條,蒼白清瘦身軀有種别樣的脆弱美,那腰肢很細,燕涼覺得自己一隻手就可以圈住。
“早上好。”見暝穿好衣服,燕涼感到一點不明顯的遺憾。
“早。”暝今天穿着常服,即使臉上部分殘缺,也沒能破壞在燕涼心中的清隽感。
“長官大人,今天是有空閑時間陪我嗎?”燕涼在枕頭上支着下巴問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暝微微仰頭看他,“食堂不可以進外人,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給我帶?”
“嗯。”
燕涼看着暝略顯瘦削的臉龐,好半晌才開口:“我不餓。”
兩人無聲對視。
“燕涼,你不要有負擔。”暝隻說了這麼一句,“是我願意的。”
十幾分鐘後,暝帶了湯面和饅頭回來,等燕涼吃完,暝帶他參觀起了整個基地。
基地是以酒店為中心再囊括幾條街,原先酒店旁路面上的花圃綠植都被清理了幹淨,用于給現在的普通幸存者搭建臨時住所。而街道旁的那些房子是專門提供給那些有生活技能或者有所貢獻的幸存者。
至于酒店,整個酒店總共有兩棟大樓,一棟住的全是軍人,還有一棟一到五樓是軍人和研究員的住所,在五樓往上走,就是那些領導、教授、軍官一類有身份的人。
邊說着,兩人行至一個地鐵口旁,那門口有許多重兵把守。
“這是?”
“我們出任務除了飛機,也可以從這邊的地鐵道出去。”
暝說,“地鐵内部有軍隊巡邏,離出口比較遠,一般隻有普通民衆拿了通行令才往這邊走。”人前,他以出色的演技讓自己像個熱心的軍官。
燕涼聽得心不在焉,很關鍵的信息還是捕捉到了例如交物資的人能有住處,地鐵是溝通基地内部和外面的通道。
“長官,那這個通行令是怎麼拿到的?”
燕涼認真發問。
“我可以給你蓋章,但你出去需要給我一個正當理由。”
“長官為了我不吃不喝,我想讓長官改善一下夥食。”燕涼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不知道這個理由可不可以?”
暝瞥他一眼:“勉強可行。”
中午,相同的時間點——
一陣眩暈過後燕涼置身于一家破敗的銀行中,和大半天不見的隊友們重逢了。
“燕涼!”遲星曙熱情招呼,“我們剛才還在被追殺呢!”
“被人追殺?”燕涼聯想到昨天的遭遇,“你們路上碰見搶物資的了?”
“是,還不隻是一對呢,幸好他們沒有聯合雙打。”
燕涼邊說話,邊注意到了隊伍中有一個人一直被幾人摻扶。
被攙扶者身子一直在輕微的顫抖,細看面容,蒼白而毫無血色,但脖子和臉側卻有不正常的青筋凸起。燕涼不記得這個女人叫什麼了,她大概已經成了感染者。
方琴汝在旁邊似乎一直緊盯着這個女人的動靜,神情保持着高度緊張。
羅楊見主心骨沒有說話,幹咳了兩聲:“附近有個安全區,我們要過去看看嗎?”
衆人聞言,下意識查看地圖:安全區是個金融大廈一層,看着難度系數不高。
“過去吧。”燕涼開口說話了,“正好有事情需要告訴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