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到毛骨悚然的夜裡,陸大橘輕手輕腳的推開木門,伸着腦袋賊頭賊腦的看了一遍,沒看見那位的身影,轉頭出去鬼鬼祟祟的向院子裡搬東西。
他這樣不敢發出大聲音是有原因的,家園現在除了他就是容舟,就連那無時無刻播放的音樂都停了,所以靜的厲害,發出來的任何一點聲音,都會顯得這個院子更安靜。
陸大橘踮着腳尖扛着人,剛踏進門半隻腳,就清清楚楚的聽見容舟的聲音。
“你又做了什麼?”清冷的聲音裡透着無可奈何,容舟看着陸大橘臉上的面具以及頭頂上的耳朵,就知道這是又在搞事:“能安分一點嗎?這也是過去的時間,不能有任何改變,如果你不想在未來消失的話。”
“這可不能怪我,誰讓這次降落地點這麼惡心人,亂墳崗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外面大大小小的屍體,腐臭味都能把人腌入味兒,要不你打開門看看?你想和這些東西做鄰居?”陸大橘看既然被發現了,就大大方方的扛着人走進來。
“隻是找個方法,把這些人吓跑,讓他們不要再往這裡扔屍體,影響不到什麼。”話說回來陸大橘見到容舟像老鼠見了貓,其實也不是因為害怕,他會和主體吵架,有時候還可能打起來,各種挑釁,其他人在容舟面前不敢做的事,陸大橘毫無顧忌。
之所以像老鼠見了貓,更多的是不想招惹,有點繞着走的意思,但是要為容舟改變自己的想法做法,那是不可能的,主人格倔,副人格也倔。
“……。”容舟一時無言,這次的空間坍塌,他用掉了一大部分能量去保護石頭,所以他這邊降落就本能的降落到有能量可以吸收的地方,亂墳崗上飄散的絕望,痛苦,怨恨,都是可以作為能量消化的,就是難吃了些。
也就像陸大橘說的那樣,誰會喜歡房子周圍全是屍體,就算院子裡聞不到屍體上的臭味,隻是想想屍體腐敗後的蟲子和臭味,都不是可以忍受的存在,既然有辦法把人吓走,讓他們不再向這裡扔屍體,怎麼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這點上容舟不反對,不過看着他若無其事的進門那樣子,就想找點他的不痛快:“那你肩膀上扛的是什麼玩意兒?”
“這人很有一口氣,總不能讓他死在咱家大門口吧,反正你能救就救一下呗,就行了,咱也好問問這師姐的具體情況。”陸大橘說的那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容舟想反對也不知道從哪裡反對,就看見陸大橘把人扛起來放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然後進屋又撈了個躺椅。
容舟含在心裡嘀咕,搬躺椅幹嘛?搬個椅子讓他坐着救人也方便,容州嘀咕着從樓上下去,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容舟又從外抱進來一個,放到他剛剛拉出來的躺椅上。
那就不是為容舟準備的,還以為陸大橘想伺候以下表示自己的歉意,這家夥根本沒這想法:“怎麼又……”
“一個也是救,兩個也是救,不差那一個。”
“是我救人還是你救人?能别随随便便決定嗎?”
“也沒差别,我把倆都放這,你難道能不管。”
“我謝謝你啊,除了會氣我,你還能幹嘛?”容舟白淨臉上的青筋差點再次跳起來。
“為你排憂解難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