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橘有些無辜的摸摸發癢的鼻子,看着氣憤而去的背影,自己好像說錯話讓人生氣了。
認真想了想,也沒發覺自己哪裡錯了,的确是這跳大神的比較好玩啊。
轉身走了兩步袁彩蝶就有些後悔,自己沒頭沒腦的氣什麼,更沒有生氣的資格,突然冒出來,拿着大把大把的金銀捧他,表現的非他不可,隻理他一人,更何況自己可能是他們的故人之後,這讓他有些膨脹。
又走了兩步心裡變得忐忑,本身自己就和他不熟,若是生氣,把這一點脆弱的關系搞崩,他會後悔不及。
停下腳步也就猶豫了一下,轉身找個人想道個歉,想和那人認識,說更多的話,想更了解一些……人呢……
依然裡三層外三層,昂着脖子向裡邊看的是湊熱鬧人群。
沒有人發現他原來站的那個地方有個人出現過,明明是那麼一個鶴立雞群的形象,沒有引起其他人的一絲注意,除了自己知道那有人出現過,又不見了。
袁彩蝶慌張的查看四周,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好!”看熱鬧的人群中心發出喝彩聲,都聚精會神的看着裡面的抓妖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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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時已過,還未到申時,春滿園裡忙了一晚上的姑娘們,陸陸續續醒來,也沒到開門營業的時候。
今天之所以起這麼早,也是被街上的熱鬧吵醒的,市政府也就和花街隔了三條巷子,那邊那麼多人聲音傳的老遠。
天還沒黑,醒來的姑娘也沒收拾打扮,洗了把臉,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靠在窗戶上拿着一把瓜子,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向外扔着瓜子皮。
“鸨母,你就放咱去看看熱鬧呗,還能怕咱跑了不成?”說話的這位是香滿園的豔娘子,大卷的頭發沒打理整齊,還是剛起床的淩亂,緊身的暗紅旗袍領子上的三顆盤扣開着,大片的雪白肌膚露着,上面還有幾顆紅色痕迹,像那雪地裡的紅棗很是誘人。
等級次于書寓的一類妓女長三,賣藝賣身,不接普通客人,能歌善舞經常出入宴席,接待的都是vip客人。
也算是在妓院裡有一定地位的,最起院子裡的龜公都恭恭敬敬的,這也算是地位的象征吧,算是香滿園幾個台柱子之一。
“小皮子,還不去收拾收拾你的邋遢樣,等那些湊熱鬧的爺們兒散了,肯定不少來店裡的,還想出去湊熱鬧。”同樣是剛下樓,還在扣着盤扣的老鸨,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絕。
風韻猶存的老鸨就是有點發福,揉着眼角的眼屎定眼一看,自己的姑娘就那樣,大拉拉的坐在窗邊:“你個死丫頭,領子開那麼大,白讓那些不掏錢的,占了便宜不是,趕快給我系上。”說的她親自上手去拉那兩片衣領子,顯然她不允許,有人不掏錢白看。
豔娘子不在意,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她可是從金沙過來的,算是進修吧,這小城市的男人都沒見識,可不被她迷得五魂三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