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舟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是一個救風塵的愛好者,面對自己分身扔過來的4個大包袱,容舟能怎麼辦,把人趕出去?本就是這世界最底層走投無路的女子。
救人是一回事,可他不想面對這種情況,小花園門口一個披肩卷發,能把一身寬松棉袍穿着袅袅婷婷扭扭捏捏的女人,端着一盤水果風情萬種的送進來,還好溫折枝及時出現,擋住那女人的路線,否則在自己家裡都無法呆下去。
這不是第1次了,這幾天總會在各種不經意的地方遇見這幾個别有心思的女人,容舟面無表情,容舟黑線,他當然明白這幾個女人打的什麼心思。
她們一無所有,隻能用自己唯一擁有的東西換一個立腳的地方,以前她們就是這樣活着的,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也隻有這個,這世界沒給她們選擇,她們也沒得選。
“施主,倒是和我佛門有緣。”老和尚笑眯眯的撚着佛珠,這是說他不近女色。
容舟甩甩頭頂上的耳朵,這是之前陸大橘搞出來的妖怪人設:“我可對沒毛的人類不感興趣。”這妖怪的角色容舟可是站穩了。
老和尚臉色是一點都沒變,依舊笑眯眯的,眼前這位妖怪在老和尚眼裡更像是人,真正的妖怪這一路上可有的是,尤其是北方被屠戮一空的村莊,焚燒摧毀的房屋,曝屍荒野無人拾的荒骨,造成這些的罪魁禍首,那些才是皮的人皮的妖魔。
眼前這位頭頂有毛茸茸耳朵的,懶懶散散躺着半天不動彈,甚至都不願意搭理人的妖怪,更像是一個慈悲小仙,把任野狗啃食的亂墳崗,整理出一座座墳崗,甚至不吃人,他救人。
煩自己這個野和尚,也沒說要武力驅趕,最多也就不耐煩的皺眉,甚至好吃好喝的上着,連自己要食物給門外的徒子徒孫都是默認的。
要是容舟能聽到這裡,一定會張嘴反駁,他哪知道這和尚為啥不走,這和尚也是個厲害的,非在這裡和他讨論經法,一天一夜啊,辣黝黑的眼圈,泛白的嘴唇,以及咕噜噜響的肚子,大有一副拉着他論經論到死的架勢。
容舟有什麼辦法,他以為這和尚能自己受不了離開,結果這和尚連動都不帶動一下的,就算耳朵被吵的要死,難道他真能看着這和尚餓死在這裡。
幾杯茶水,一碗米飯下肚,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和尚。
容舟這幾天也是見識到了厚臉皮,這和尚不僅自己吃,他很打包外帶,大院外牆坐了一溜的小和尚,這和尚也不見走的。
現在容舟是一點都不無聊,耳邊是喋喋不休,想渡他當和尚的和尚,眼睛無意間掃到的地方,可能會有美女冒出來抛個媚眼。
呵呵,陸大橘TM回來我給你屁股打爛,全是他惹回來的,他還跑個不見蹤影。
包袱一甩陸大橘是爽了。
看不得苦,救不得難,隻想兩袖清風随風去,隻得閉起眼,關起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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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坑了主體一把,陸爺相當心情愉快的在城裡的房頂上溜達。
變成貓的最大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在屋頂上走完全不會引起人注意,他可不想去路面上走,各種坑坑窪窪的臭水坑就不說了,一不小心還能踩到生物排洩物。
除了富人區和主幹道,根本沒人管胡同裡的想象,拐角處尿騷味沖天,這也是這個年代的常态,沒有政府投入環保,誰會去管這些垃圾。
陸大橘跳着從破瓦房上過的時候,瞄到了小巷子下單扇小黑門前蹲着一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