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茹炒完最後兩個菜端出來,擦了擦手,滿臉堆笑:“妙妙,快坐下吃飯,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随便做了點。”
姜妙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有魚有肉有蛋,這對尋常百姓來說已經很豐盛了,而且這家并不富有,夫妻倆卻把最好的都給她,姜妙的内心很複雜。
“都可以,多謝。”
“一家人客氣什麼,快坐下吃飯。”
……
翌日,姜妙早早就起床,打算去找一份工作養家糊口。
她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這裡的人不管男女都要靠自己賺錢養家,家裡一貧如洗,她占了原主的身子,就要替她盡應盡的責任。
陳婉茹聞言沒說什麼,塞給她一千塊錢:“拿着傍身,想買什麼就買。”
吃完早餐,姜妙背着和自己神魂一起過來的百寶袋出門。
外面到處都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街頭的商鋪很熱鬧,姜妙漫不經心打量這個與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
找了兩個多小時,都沒有遇到她能做的工作,她擅長的驅邪,在這裡是封建迷信。
她仰頭,望着明亮的天空,有些怅然若失,想她一卦難求的神婆,竟然也有失業的一天。
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天橋,幾個打扮成算命先生模樣的人坐在那,旁邊還立着一塊牌子,寫着:“一卦三十。”
她好奇的走過去,想看看這裡的算命先生本事如何。
“大娘,我觀你眉頭緊鎖,可是遇到難事,不如來解一卦,不貴,隻需要三十元。”
“你這算的準嗎?”
被叫住的大娘有些猶豫,家裡的孩子三令五申不讓她迷信這些,隻是确實有一件事壓在她心頭很久了,不解決夜不能寐。
那算命先生看有戲,摸着胡子連忙道:“不準不要錢,我在這裡都擺攤多久了,要是弄虛作假,早就混不下去了。”
大娘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而且三十塊不算貴,便道:“那你就給我算一卦吧,算的不準我可不給錢。”
算命先生裝模作樣掐着手指,一副仙風道骨:“你要算的是你兒子的子嗣。”
大娘驚訝的望着算命先生,真讓他算對了。
她兒子都已經結婚十年了,和他同齡的人孩子都滿地跑,就他到現在還沒有個動靜,她都要急死了。
大娘現在對算命先生是深信不疑,恭敬的問道:“大師,請您算算我兒子啥時候才能有孩子,或者有什麼方法能夠求子。”
“這種事情要靠你兒子自己努力,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你要是實在心急,可以去請一尊送子觀音供在家裡。”
……
……
看完全程,姜妙一臉平靜,算命先生的話全都是模棱兩可,靠這個大娘外在給出的信息進行推測,不過是一些瞎扯的江湖騙術。
不過這也給了她一個思路,這個世界算命還有點景氣,她的老本行也能派上用場了,人家是假的,但她有真本事啊。
中午過後,姜妙鬥志昂揚帶着她的招牌找了個人多的地方擺攤算命。
她刻意離那幾個算命先生遠了些,不管在哪裡,都忌諱同行搶生意,她初來乍到,沒必要惹是非,平白為自己尋一個仇家。
姜妙坐在一顆大樹下閉目養神,等待生意上門。
路過的人很多,但都隻是看了幾眼就怱怱走了。
“一卦兩千?你這怎麼比天橋那幫算命老頭貴這麼多。”
一個中年男人停在攤子前,打量她許久,問道。
姜妙睜開眼,男子面相憔悴,額頭懸着一股黑氣,滿臉晦氣,有喪命之兆。
“因為我比别人算的準。”她眨眼,讓自己顯得真誠。
要是以前,她何須如此卑微,但現在,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宋德昌沉默,但依舊站着沒走,兩千一卦太貴了,這玩意兒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何苦花這個冤枉錢。
“要不你便宜點,我就算一卦。”他試圖講價。
“兩千一卦,分文不能少。”姜妙态度堅決。
宋德昌搖搖頭,這價錢傻子才算,他沒多留戀就離開。
“那房子别再住了,否則你一家四口都要喪命。”姜妙嚴肅地說。
宋德昌停住腳步,轉身走回來,慌張不已:“你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姜妙說完,不再開口,繼續閉目養神,提醒他一次已經算是她的善心了。
宋德昌被她的話徹底擾亂心神。
他一家最近特别倒黴,先是家裡晚上老是發出怪聲,折磨的他精神萎靡,工作頻頻出錯,被老闆開除。
然後是他的小女兒行為怪異,經常自言自語,還多次出現自殘行為。
大兒子定了五個鬧鐘還是睡過頭損失了一筆大訂單。
最嚴重的還是他的妻子,在浴缸洗澡睡着差點淹死,又莫名其妙從樓梯滾下來摔斷腿。
這一樁樁倒黴事都太巧了,他隐隐也感覺到家裡不對勁,找了許多大師看過,但都沒用。
“你真的能解決我家裡的事嗎?”
不知為何,這個小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