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宅的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宋德昌最近是萬事順心,家裡的事解決好,他重新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妻子的傷好了已經出院,女兒也恢複正常,兒子通過努力又簽了一個大訂單,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現在工作都有勁,每天神采奕奕,容光煥發,還在公司認識了新的夥伴。
這天像往常一樣上班,他發現好夥伴心情不太好,神色很差,滿臉的不高興,詢問他怎麼了。
駱永尚也想找個人傾訴,知道宋德昌憨厚不會到處亂說話,就把苦惱的事和他說了。
“還不是我家那個不孝女,最近談戀愛了,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駱永尚一想起這件事,就心肝脾肺腎都氣到爆炸。
宋德昌看同事這麼怒火中燒,不太理解,閨女談戀愛不是好事嗎?隻要她自己喜歡,做父母的何必去當這個惡人,以後他家小棉襖談戀愛,他會給女兒最大的支持。
他把疑惑問出來。
“她要是找個正常的男孩談戀愛,我何嘗不會高興,關鍵是她找的這個人——”
駱永尚心裡發堵,都說不出口。
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咯咯”作響,大力捶在桌子上。
宋德昌被他的模樣吓到,這這這就談一個戀愛不至于氣成這樣子吧,臉都快鼓成河豚了。
駱永尚深呼吸,強壓住怒火,一字一句道:“她找的這個男人比她大十五歲,小學畢業,長的又矬又矮,沒有工作,在家啃老,我和老婆含辛茹苦花了這麼多年心思培養她,讓她名牌學校畢業,音樂書法舞蹈繪畫跆拳道樣樣精通,最後她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找了個這麼玩意兒。”
宋德昌: ……
不是,這姑娘到底圖啥啊,難道這就是人常說的戀愛腦,他在腦海裡幻想,以後自家乖囡囡找這麼個對象,光是想想他就氣血翻湧,突然能理解老駱了。
“老駱,你就别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宋德昌不知道怎麼安慰他,他也有女兒,這件事擱在自己身上也會受不了。
“我能不氣麼,她就是再蠢再不好也是我親生的,我怎麼能看她一步步走進火坑,老宋你快幫我想想,怎麼樣才能拆散她們。”駱永尚抓着頭發,暴躁的說道。
“我腦子不好使,哪裡能想出什麼好辦法,要不你去算一下吧,對症下藥,對啊!”宋德昌拍着腦袋,眼睛一亮“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大師,算命很準,什麼都能解決,特别神,你去找她看看吧。”
駱永尚怪異的打量宋德昌,“老宋,你怎麼還信這種東西,這都是騙人的把戲。”
“我以前也不信,可是我親生經曆過,我前段時間你是不知道有多倒黴,多虧了這個大師幫我破災解難。”
宋德昌一說起這個,就打開了話題。
“你真的可以去試試,她很靈驗,就是卦錢稍微有點貴,要兩千元一卦,不過她收錢這麼貴是因為有這個本事。”作為姜大師的死忠粉,他真的很想給同事種草,安利他的寶藏大師。
駱永尚不可置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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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駱永尚走出大廈,想到老宋的話,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改變路線,要是這個所謂大師真的能解決,别說兩千,兩萬塊他都願意花。
來到宋德昌說的位置,除了一個賣雪糕的大姐正在收攤,沒看到任何算命的攤子。
他轉了一圈,正準備回去,賣雪糕的老闆娘叫住他:“你是來找這個算命的神婆吧!”
駱永尚聽到這話,沉思了片刻,覺得應該就是雪糕攤老闆娘說的這人。
他點點頭,快步走過去:“是啊,我有點事情想找她算命,請問她人去哪了?”
“她早就走了。”老闆娘大聲嚷道,“像她這種有大本事的人,和我們幹苦力的可不一樣。”
“我是被朋友推薦來的,她算命真的準嗎?”駱永尚見老闆娘好像知道很多,想向她打探一下情況。
“準不準我不知道,反正她在這裡擺攤這麼久從來沒有人來砸過廠子,回頭客倒是很多,應該是準的。”
老闆娘客觀的說了一句,雖然她從小神婆那裡買過符紙,但是效果确實沒有體驗過,不過她也希望那張符紙永遠不要體驗。
駱永尚聽她這麼說,猜測這個神婆應該有點真本事,口碑很好,要是假的,早就不敢在同一個地方擺攤這麼久了。
“你要是着急的話,要早點來蹲,小神婆每天擺攤的時間不定,有時候她要去給客戶解決問題,沒空來擺攤。”老闆娘好心提醒他。
“好,我知道了,謝謝老闆娘。”
駱永尚失望而歸,回到家,妻子愁容滿面,提不起精神,想到女兒,連連唉聲歎氣。
駱永尚想了想,把算命的事情和她提了。
“這有用嗎?”妻子楊絮擔憂的問,她是無神論者,對這種東西一向是敬而遠之。
駱永尚沉默,他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總不能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