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然一邊看一邊和陶雨澤商量：“我想再買點數學和英語的，還有這兩本HB出版社的，朱老師和彭老師給我們上課就要用這兩個，雖然知道的人少，但其實題是很好的。”

和她在一起就不用操心學習的安排，陶雨澤亦步亦趨地跟着，來到了出版社的鋪面前：“請問……”

有人打斷了她的話：“結賬。”

陳知然覺着這聲音有些耳熟，往說話的人一看。

巧了，還真是個熟人。

林展鳴其實并沒有認出陳知然來，隻敏感地感受到了一股視線才不耐煩地看了回去，然後他就愣住了。

因着之前的不愉快，陳這安本來不打算和林展鳴打招呼，但兩個人都對上視線了，她覺得也沒必要當作不認識，大大方方地道：“好巧啊，你也買教輔嗎？”

然後她就看到林展鳴的眼睛慢慢地紅了。

陳知然：？？？？？

她迷茫地扭頭看了看陶雨澤：“我說了什麼了？”

看着林展鳴這想要碰瓷的模樣，陶雨澤皺眉把陳知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擔心地道：“小心點，他可能是有什麼病犯了。”

陳知然“啊”了一聲，出于對陶雨澤的絕對信任很震驚地确認道：“是這樣嗎？”

本來在委屈的林展鳴被這一對男女氣得要打鳴了：“你們才有病！陳知然，你聯考考第一名了不起啊？”

陳知然還沒開口，陶雨澤很詫異地反問：“我是覺得挺了不起的，你不覺得嗎？你考第幾啊？”

才考了59的林展鳴：……

嗚嗚嗚嗚沒有辦法反駁，好氣啊！

陶雨澤這話太壞了，陳知然差點笑出聲來，在後面輕輕拍了拍他，示意他别欺負人啦。

乖乖閉了嘴，陶雨澤無辜地看了她一眼。

說不出話來的林展鳴無能狂怒，自從知道陳知然是聯考第一之後，林展鳴就陷入了為什麼的地獄。

為什麼陳知然考得這麼好？

為什麼十六中要參加他們的聯考？

為什麼一五九的學生這麼失敗，竟然都沒考過陳知然？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今天會碰到這個女人？

林展鳴在那一瞬間，甚至胡思亂想猜測陳知然今天是不是特意找到他來進行羞辱的。

一想到這裡，他眼眶又紅了。

林展鳴好怕陳知然提起賭約。

按照那時兩人的目的就是要以成績分高低，隻是在不同學校沒有統一考試才不得不以奧數競賽結果來打賭。

可是聯考的結果一出，其實勝負已分。

“不過你放心。”陳知然确實想到兩人的賭約了，“聯考隻是個意外，我們之前的打賭依然算數，還是以奧數分勝負。”

這是林展鳴希望的結果，但是親耳聽到陳知然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更生氣了！

就好像陳知然知道自己很厲害！

“你、你不要嚣張。”林展鳴眼睛紅着，臉也紅着，結結巴巴的樣子倒有些可憐可愛起來了，“就算我聯考不如你，但不代表奧數競賽不如你！你等着！”

看着他仿佛一個被打敗的反派遁走，陳知然啧啧搖頭：“這傻孩子。”

陶雨澤想得就直白多了：

——這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