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順從地喚一聲:“厲雲征。”
厲雲征并未就此放過她,反而加深了手上的探索,薄繭擦着亵褲邊緣撩撥。
“再叫。”
“厲雲征。”身下酥酥麻麻的異樣使得她止不住發顫,連聲音都是抖的,尾音拖得綿長。
“繼續。”
“厲雲征。”
“厲雲征......”
念念數不清自己喊了多少遍,一聲勝過一聲的破碎,氤氲在嗓音裡的水汽愈發濃郁。
“知道是與誰成親了麼?”
動作雖停,但烏眸中閃過的張狂,暴露了他即将撲食的野心。
“嗯。”
突如其來的空虛席卷了意識,念念已無暇言語,舌尖主動勾着厲雲征的,将香軟往前多送一分。
最後念念還是被哄騙着幫他寬了喜袍,紅绡暖帳,滿榻旖旎。
一寸一寸吞沒占有,一字一頓宣示主權:“你是我的。”
***
念念再醒來時身旁已空無一人,唯有血玉同心結靜躺在掌心。
不用想也知道是厲雲征離開前放回來的,提醒她昨晚的教訓。
昨晚念念向厲雲征确認玉佩是他送的,反被對方借題發揮,拿壓在玉佩下的信紙做借口,控訴她在漠北留書訣别。
後來便罰她口噙玉佩,堵住一陣陣不經折騰的哭訴。
......
房門被推開,是兩名陪嫁丫鬟绫兒絹兒端着水盆進來,見她醒着,張羅着為她穿衣梳洗。
“厲——”
欲言又止的稱呼,幸被沙啞嗓音遮掩,绫兒自然以為她在問厲雲行,道:“姑爺在書房,在等小姐收拾完一起去前廳敬茶。”
念念試探着問:“可知姑爺何時起的?”
绫兒搖頭,“昨夜姑爺身邊的墨松值守,讓奴婢們回去休息,待奴婢們起來時姑爺已在書房了。”
若非方才收拾床榻見到白帕上的落紅,和小姐脖頸間的痕迹,她差點以為姑爺新婚之夜去睡書房了。
念念起來時亦瞧見那帕子,想來是厲雲征故意留下的。
梳好發髻出門,便見一抹绛色身影立在院中,因昨日偷龍轉鳳之事,她着意對比,身量與厲雲征無差,隻因肩背稍單薄些,修長中多了分俊逸之氣。
她緩步上前,不知該如何稱呼,嗫喏着不搭話。
厲雲行倒是不客氣,見是她後,輕笑喚一聲:“娘子。”
念念這才看到他的正面,左臉頰上一道細長的紅痕,尚未愈合完全,大抵是剛抹過的藥酒,還有濕滑的痕迹挂在傷口下。
念念福了福身,溫聲道:“還未謝你相救祖父之恩。”
“娘子要謝我的何止這一樁。”視線落在念念白皙的脖頸上,會心一笑:“昨夜勞累我整宿未合眼,娘子打算如何謝?”
他此言非虛,昨夜被困在城外私宅無聊,拉着元伯飲酒直到五更,還未合眼便被厲雲征揪起來,偷偷潛回鹿鳴院還不能回房,隻好在書房睜眼到天亮。
身後绫兒絹兒不知言語中的機鋒,聽得此言,自是往不正經地方想,默默掩笑。
念念臉頰绯紅,無言可辯駁,将衣襟往上扯了扯,正色道:“快走吧,别誤了奉茶的時辰。”
***
厲雲征與念念相攜步入正廳,绫兒絹兒緊跟其後,端着雞鳴時分煮好的甜茶。
“兒子攜新婦給父親請安。”
念念端起茶盞上前,待厲雲行向厲茂哲問安後,跟着将茶盞奉上,恭敬道:“兒媳見過公公,公公請喝茶。”
厲茂哲含笑接過茶抿一口,肅色囑咐幾句夫妻和睦,攜手共進。
念念轉身端起另一盞,随着厲雲行的動作奉給一旁的蘇氏。
“兒子攜新婦給母親請安。”
“兒媳見過婆母,婆母請喝茶。”
蘇氏早前見便極為喜愛念念,淺啜一口後将杯盞放下,從袖中取出一根嵌寶石鳳頭金钗别于念念發髻之上。
“好孩子,雲行娶你是他的福氣,日後若有委屈的,盡管來和我說。”
“多謝婆母。”
厲家傳到厲茂哲這代,僅兄弟二人,厲子坤英年早逝,大宅院中唯剩這一家,清淨又孤寂。唯一的好處是免了念念許多見禮。
蘇氏正拉着念念叙話,瞧見她脖上莓紅,自是欣喜萬分,言語不知不覺往子孫上引,念念頂着禮貌的笑容應承,以餘光向一旁的厲雲行求助。
厲雲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故意端出乖順孝子的姿态,應和母親“綿延子嗣”的教導。直到念念又急又羞,滿臉漲紅,他才幽幽打斷蘇氏:“母親要叙話可有時日呢,兒子先帶阿芷去給兄長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