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牆之隔的雜物間裡,辰澈熱烈而坦蕩地吻着陳暖星,将她抵在門闆上。
聽着外面的走廊的腳步聲,陳暖星覺得窒息感再次襲來。
“陳暖星跟辰澈怎麼沒見到?”
“哦,可能在後院吧。”
“李澤明,其實我覺得陳暖星還是有點喜歡你的,奈何後來殺出來一個辰澈。你也看到了,辰澈這個家庭條件,再加上他長成那個樣子,輸給他,也不算失敗吧。”說話的是許競洋。
“沒有沒有,暖星她很優秀,找到喜歡的男生,我也為她開心。”
“你就是嘴硬,你看開點,你報的醫學院吧,那裡的妹子可多了去了,雖然比陳暖星還好看的是不多,你也别一棵樹上吊死。”
當聽見門外許競洋同學說,陳暖星還是有點喜歡李澤明的時候,辰澈吻得更猛烈了。
吸吮着陳暖星的唇,帶着孩子氣的霸道,宣誓主權一般地,勾纏起陳暖星的舌頭,吻得她痛。
陳暖星壓抑着嗓子裡的聲音,雙手将辰澈的襯衫抓皺了幾分。
可辰澈還是不肯放過她,“你喜歡他嗎?”
“沒有……”
“我隻喜歡你。”
天氣悶地密不透風,兩個人吻得難舍難分,聽見腳步漸漸遠去,陳暖星終于推開了辰澈。
“他們都到了,我們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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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裡難得的熱鬧,辰澈邀請了風山一中三班的同學來家裡玩,讓他意外的是李澤明也過來了,倒是有點風度,這讓他覺得李澤明這人也還行。
許競洋這回因為小女友金蕊要補習,隻身一人前來。
看見林筱悠跟小九樂呵呵地打招呼,林筱悠有點表情不自然地别過臉去。
終于看到陳暖星,林筱悠跟小九跑了過來。
“暖星,你臉怎麼紅紅的。”
“哦,可能是有點熱,你們喝冷飲嗎?”陳暖星的心還在撲通普通地劇烈跳着。
聚餐開始,許競洋依然是桌上最活躍的那個。
“學委,你這次考這麼好,可是給三班長臉了。我前幾天看見老孫,發現他褶子都少了好多。”
“許競洋,你就會誇張。”林筱悠面帶嫌棄。
“我真沒誇張,我聽說老孫本來都不想帶班主任了,這一下子考出個高分,可是一雪前恥了。對了,學委,我敬你一杯。以前上學那會兒我有點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點啊。”
陳暖星低頭淺笑,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點啤酒。
她還真的有點想嘗嘗酒的味道。
辰澈有點關切地看過去,想着在自己家裡,又是低度數的果啤,由着她樂得高興。
誰知才喝完十幾分鐘,陳暖星覺得脖子跟臉都奇癢無比。
“你怎麼了?不會是過敏了吧。”最先發現陳暖星不對勁兒的是辰澈。
他從座位離開,忙走到陳暖星的面前,彎下身子仔細地去看她的臉。
紅紅的一片小疹子浮現在臉上。
衆人也紛紛看過去,“暖星,你好像酒精中毒啊。”林筱悠看着她說道。
“走,跟我走。”
辰澈二話不說,趕緊拉起陳暖星就往外走,他知道陳暖星沒喝過酒,第一次嘗試就過敏這麼嚴重,他有點緊張,過敏這件事可大可小。
拉着走了幾步,才意識到身後的一群人是自己的座上賓,就這麼撂下就走好像不太合适。
“祁年,你幫我招呼一下。我陪她去躺醫院。”
蔣祁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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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澈拉着她快速地往主街上走,卻發覺陳暖星呼吸聲越來越重。
“暖星?你是不是有點呼吸困難?”
“嗯,好像有點,像什麼堵住了一樣。”
“上來,我背你,這樣快點。”辰澈二話不說,一步向前蹲下,仿佛又回到了初見的那個風沙天。
隻是這一次,陳暖星沒有了陌生跟不安,她将頭輕輕地抵在辰澈的肩膀。
這是依賴嗎?很久違的感覺。
到了醫院急診,打上了抗過敏的點滴。
陳暖星的面色慢慢恢複正常,“記住,以後不許喝酒,碰含酒精的東西也不行。”
“知道啦。”
“真的,過敏可大可小,不能不當回事兒。”
陳暖星突然覺得心底裡某一處變得柔軟又窩心,原來被人管着可以這麼開心。
接下來的幾天蔣祁年因為幫辰澈照顧了一晚上的客人,以此道德綁架辰澈陪自己去沙漠玩,辰澈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地陪。好在這兩天陳暖星不用去書店上班,請了假要去電視台接受采訪,辰澈才勉強答應了蔣祁年死皮賴臉的無理要求。
辰澈帶着蔣祁年又去了騰木裡沙漠,去了兩天才回蒙東。
剛到家還沒洗澡,辰澈的手機就響了。
他掏出一看,眉頭皺起。
是他媽媽。
心裡升騰起不太好的預兆,平時葉晚清女士很少聯系自己。
“媽。”
“阿澈,在蒙東媽?”
葉晚清語氣跟以往沒什麼不同,和聲細語的,這讓辰澈放下心來。
“在,剛到家。怎麼了?”
“沒事,就是你外公,念叨說想你了,你上次回來也沒見到你就匆匆跑回去了,這兩天總念叨你。”
“嗨,我還以為什麼事,我馬上回陵城讀書了,那以後還不天天見到。”
“阿澈——”葉晚清的語氣終于沉了下來,“你知道的,外公年紀也大了,老人家突然這麼想見一見你,估計也是有原因的。阿澈,要不你回來一趟?媽最近總是眼皮跳,回來吧,你回來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