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雙臂,陳暖星撲進去。
“怎麼提前回來了?”
“太想你了。”辰澈的下巴在陳暖星的額頭上蹭了蹭。
趕了一天的路,辰澈下巴上的胡茬又冒出了一些,蹭得陳暖星癢癢的。
“你在這兒等很久了嗎?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來了。”
“不想打擾你跟朋友的聚會,等待你的過程也很幸福。”
“快進來,雪花也想你了。”
“那等一下,我帶個口罩。”辰澈如今已經在包裡常備口罩,為了減輕自己對貓毛的過敏反應。
陳暖星進屋,把洋桔梗放在醒花桶裡,放足了清水。
辰澈戴着口罩,蹲在地上,手指撓了撓雪花的下巴,雪花發出很享受的咕噜聲音。
“這麼久沒見你,它還是很想你呢。”
“是啊。”
辰澈先去洗了手,然後把口罩對折丢進垃圾桶。
走過來将陳暖星擁入懷裡。
“最近工作還忙嗎?”
“還好,這周都沒怎麼加班。喂,不會是你又跟吳麗莎說少給我點活兒了吧!”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辰澈雙手舉過頭頂。
關于【星光戀人】遊戲項目擱淺的事情,辰澈還是不忍心跟陳暖星說,他還想再跟董事會争取一下。
這次提前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來不及寒暄太多,兩個人又吻在一起。
這一次是甜甜的西柚味道,來自陳暖星剛剛喝過的最後一口西柚汁。
像是在熱帶雨林,雨水豐沛的季節,西柚上一層露水,指尖觸及,西柚上的露水灑落一手,潮濕一片。
西柚橙黃色如落日般顔色的皮下,是汁水充裕的果肉,飽滿的、熟透的果肉,散發着陣陣的勾人的果香。
剝開西柚的外皮,粗粝的指腹觸及中心,帶着漬出的果汁,粘了一手。
陳暖星伏在辰澈的肩頭,讓呼吸重新回到正常的節奏。
她在耳邊小聲呢喃,沒有意義的語調音節,帶着一點點不穩的氣息。
“那你呢?”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被他牽着,探去。
毫無章法的開始,被他指引着開始有了節奏。
窗外的樹影晃動,晚風漸起,不眠不歇。
十一月的陵城氣溫也在十幾度徘徊,窗外的風打着露台上的枝葉作響。
屋内确實靜谧的溫暖,隻房間一角内有重重的喘息聲。
陳暖星穿了一件抹茶綠色的長裙,襯得她更加瑩白透亮,肌膚如雪。
像是冬末初春時候的最後一場雪,雪下是一抹新春的翠綠色。
最後,那條長裙散亂,皺了。
那抹綠色最終被一抹白雪覆蓋一角。
鼻尖相抵,在冬日相擁。
他喜歡在之後那種耐心地安撫,像是安撫受驚吓的小貓一樣的耐心。
手在她的脖頸處停留,連帶着耳後燙的厲害。
像是一個探險遊戲,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會遇見什麼。
那種懸而未決的未知感,讓人上瘾。
他帶她去探索身體裡的未知,悉心教導她不曾知曉的領域。
那一晚她知道了一個詞語,“不應期”。
原來造物主對女性的創造,不知是生育的沉重枷鎖,每月如期而至月信的折磨,或者是青春期發育之後胸部那兩處隐隐的硬核一般的痛。
也有一點點的饋贈,沒有【不應期】就是禮物之一。
如潮水一般一遍遍地襲來,那一晚多少次,陳暖星無心去記。
隻是那晚的床單濕了大片,最後扯下,卻無力氣再換新的,身下鋪着一條幹淨的牛奶絨的毯子,沉沉睡去。
她在失控的邊緣,眼睛裡蓄滿了要溢出的生理性的眼淚。
她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最後,她伏在柔軟的毯子上,臉深深的埋在枕頭裡,呼吸着好聞的洗衣液潔淨的味道。
辰澈的吻落在她的肩胛骨上,熱氣噴薄着她。
她顫動着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
湧向他所在的宇宙。
他去衛生間沖洗,又帶了幾張幹淨的濕巾,耐心又細緻地擦幹淨西柚的汁水。
最後,在她額頭落上一吻,睡吧,我可愛的小西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