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後,東蓮便一直跟在徐苒兒的身邊伺候她。由于東蓮比徐苒兒大上幾歲,再加上小時候的故意利用,東蓮可以說是徐苒兒的姐姐。尤其是在徐苒兒的母親離世以後,東蓮更是一個人掰成三個人用,生怕自己的不小心,徐苒兒就受到了傷害。
“姑娘,其實在今早四皇子殿下來找過您。隻不過您那時剛剛休息,在加上奴婢看您為他哭的那麼傷心,一時沒有忍住,便将四皇子殿下趕走了,不曾讓他來打擾姑娘您。還望姑娘懲戒。”
說完,東蓮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東蓮你這是在做什麼。我怎麼會怪你,你也是為我好,替我打抱不平罷了。”
“奴婢謝姑娘。”
“東蓮,我有些餓了,你幫我去取一些點心來吧。”
聽到徐苒兒終于肯吃東西,東蓮大喜過望,“是,奴婢這就去。”
看着東蓮離開的身影,徐苒兒從一旁的靠枕的後面拿出了一個木盒,裡面放着顧雲帆的玉佩。徐苒兒看着看着,淚水再次湧上眼眶,但是她強忍着沒有掉落,手指在玉佩上細細的描摹,“雲帆,你我終究是有緣無分。”
空氣猛地變了一瞬,徐苒兒立刻就松了一口氣,“終于走了,這出戲演的可真夠累的。”
門外響起腳步聲,徐苒兒立刻又變得傷春悲秋起來,好似馬上就要羽化為仙了。“進來吧。”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原來是東蓮。
東蓮端着一盤牛乳糕走了進來,将它放在徐苒兒身邊的小桌子上,仔細地感受着身邊的空氣,“姑娘,看樣子那人已經走了。”
當初徐苒兒的母親在第一次受到那書生的拳打腳踢以後,害怕自己的女兒也遭受這樣的待遇。便找了一個女師傅教東蓮和徐苒兒一些拳腳功夫,對付一些混混之類的是綽綽有餘。最厲害的是兩人的感知力,房間之中但凡出現一個人,哪怕是低級的暗衛,兩個人也能感覺得到。不過,在那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見過這位師傅。直到三年前,有人在恒山之上,看見了這人的屍體。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終于是走了,自從認識了顧雲帆之後,便每天都在這監視之中。好幾次,都差一點露出了馬腳。”
“姑娘,這顧雲帆還是有了婚約,之後我們應該怎麼辦。”
徐苒兒拿起一塊牛乳糕,咬了一小口,甜膩的味道頓時充斥到整個味蕾,令徐苒兒有些不适。她不喜歡這些甜膩的東西,但是顧雲帆喜歡,她為了自己的計劃也隻能裝作很喜歡的樣子。
“東蓮,你覺得那個黎清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東蓮仔細地想了想,“奴婢不知,隻是京城人人都說這黎清歡知進退、懂分寸,是這京城第一貴女,想來應該和那些世家女子沒有什麼差别。”
“是嗎?可是我倒是不這麼認為的。”
“姑娘。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黎清歡及笄禮之上,第一女首富單雪特意送上厚禮你不會忘了吧。”
“自是不會,那段時日,京城衆人無一不是再說單雪手筆之豪橫,竟然給了黎家小姐如此重的厚禮。”
“單雪那是什麼人物,咱們在她手裡面可讨得到一份好處?她肯給黎清歡送上厚禮,就說明二人的關系不一般。那單雪可是一個恃才傲物、點石成金的人物,短短幾年就以女子之身,打敗一衆男人,坐上了首富的位置。從那以後,有多少人前赴後繼想得到她的優待,可最終都也隻是無疾而終。一個如此有個性之人,那黎清歡若是不對她的胃口,豈會得到她的青眼。所以,你還覺得她真的是一個嚴格遵守世家準則的貴女嗎?”
“姑娘,您的意思是...”
“幫我給黎清歡下一張拜帖,我要會會這個在旁人看來是我的‘情敵’的女子。”
“奴婢醒的了。”
夜深了,但是總有人會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