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子濤和齊堯,離的比我們還要遠一點。”
“附近有沒有學生或是其他人?”
徐潔嘀嘀咕咕:“這會兒外面太陽最毒,腦子不好的才會出去瞎晃悠吧。”
須映寒收集完有用的信息,爬上了自己的床,像上次那樣不聲不響地倒挂在了床邊。
種種迹象表明,這個檢測儀興許隻會在首次檢測到饕餮的時候發出警報,而且範圍應該卡在了百米以内。
當然,這些都是猜測。
想要證實這些猜測,還需要再有人去試一試。
須映寒想着,慢慢地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把正對着的徐潔和李馨怡看的頭皮發麻,她們打了個寒顫,擡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須映寒在宿舍睡了一覺,醒來後見太陽快要落山,于是去找了宋玉君。
她知道,有個别宿舍的人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天下來了,連食堂都沒去過幾回,自然是還沒見過長出手臂的老頭。
她把那些人聚集在了一塊,憑借着言語施壓,強行将他們帶出了公寓樓。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在校園裡,把能去的地方幾乎去了個遍,結果又是在教學樓附近,所有人的檢測儀齊聲響起。
當然,除了她和宋玉君。
“嗯?怎麼了?”
“世界末日了?我不會要死了吧!”
“這手表怎麼突然報警了啊!”
有人害怕地原地尖叫,甚至和不認識的人抱在了一起。
場面一度混亂之下,老頭在馬路對面走過,步伐尤為緩慢,他目視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
“卧槽,這老頭怎麼長手了!”
“這是裝的假肢吧……”
“這地方好可怕,我想回精神病院……”
就這樣,一群人站在路邊,目送着老頭漸行漸遠,随着他逐漸遠去,警報也随之解除了。
“果不其然,這個老頭就是被污染體寄生的饕餮,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要解決掉他。”須映寒把檢測儀取下,仔細鑽研了起來。
有人弱弱舉手道:“解決掉他……怎麼解決?幹掉他嗎?”
須映寒睨了他一眼:“幹你大爺,要是能直接殺,那還用得着那麼費勁嗎?反正都是假的,給這裡的人全都殺了呗,總能對一個。”
晚上,須映寒和宋玉君約好了在校董會大樓前碰面,彼時,大樓外隻有兩盞路燈亮着,不少小飛蛾在光亮下來回地飛。
“來了?”宋玉君提着她買的那隻手電筒站在燈下。
須映寒大搖大擺地過去,把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眨了眨眼:“和小君姐一起探險,能不來嗎。”
見四下裡沒有人,宋玉君帶着她繞到了大樓的後面,是一片茂密的竹林,那裡有一條幽深的小路,實在是黑,沿途隻有兩三盞隐藏在草叢裡的燈。
“你怎麼想起來晚上來這兒的?”須映寒一巴掌拍死了一隻吸飽血的蚊子。
“刺激呗,白天來有什麼意思。”宋玉君把手電筒打開,她們的眼前瞬間明亮了不少。
這條小路又黑又長,她們走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走到頭。
還有一段距離時,須映寒突然攔下宋玉君,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關掉手電筒。
宋玉君不明所以,随即聽見一陣動靜,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是從前面傳來的,于是她滅了燈光,将手電筒藏于身後,兩個人輕手輕腳地往前走。
黑暗中,有一個朦胧的人影在前面晃動,是個男生,他的動作像是在挖什麼東西。
“誰?”
那人警惕轉頭,大喝了一聲。
聲音聽着耳熟,須映寒示意宋玉君打開手電。
宋玉君按下開關,對着那人照了過去。
一束強烈的燈光猝不及防地照射過來,那人趕緊擡手去擋,待眼睛适應了光亮後,才慢慢拿開。
須映寒這才看清來人,發現這人她認識,正是第一天和她打過招呼的許逢清。
“原來是你們。”許逢清也認出了她,長舒了口氣。
須映寒走近,看見他手裡拿了把小号的鏟子,面前的土已經被刨出了一個淺淺的坑。
“你……在幹什麼?”
許逢清蹲下,拿鏟子扒拉了兩下說:“我今早散步走到這裡,發現這塊地上的植被長得格外好,所以就想趁着晚上來看看底下有什麼。”
一聽這話,須映寒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殺人埋屍。
“你不會……”
許逢清會意,扮鬼臉逗她道:“那你們倆和我單獨在這兒,很危險哦。”
須映寒“切”了一聲,撿來一根樹枝,和他一起挖了起來,宋玉君則在旁邊給他們打燈。
須映寒挖着挖着,還不忘和宋玉君說話:“你說的探險,不會也是三更半夜來小樹林裡挖屍吧?”
宋玉君笑笑,放緩了語氣說道:“一般在學校裡啊,像小樹林、後山這樣的地方,驚喜最多。也不一定就是挖屍體,說不定咱們運氣好,挖出點别的東西呢。”
“你們膽兒可真肥。”許逢清聽了都忍不住說道。
他們挖了一會兒,什麼收獲也沒有。
許逢清聳了聳肩,無奈說道:“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須映寒擺擺手,反駁了他:“不是你一個人想太多,是我們。”
再挖下去也不會挖出金子來,他們把土盡數填了回去,拍拍衣服上的灰,沿着小路回去了。
三人走後不久,小路上出現了一個步履蹒跚的身影,他的手上拖着一個麻袋,裡面似乎裝了重物。
他走到那塊地方,動作娴熟地把土堆重新挖開,打開麻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竹林裡迅速彌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