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吃醋憤怒相比更多的是心疼,杜仲忍着沒有發火,抱住白芨拍了拍,“你沒有發現,你長的很好看嗎?”
“曾經是我狹隘了。”杜仲還是沒有明說自己的身份,他想給白芨一些鼓勵,“你的舞蹈很美,你也有種攝人心魄的美。”
“你沒有發現嗎?”杜仲像是怕懷中人跑掉一樣抱緊,“我曾經忠心的管家,家裡的園丁,還有那個有點能力的花花公子。”
“他們都喜歡你,想把你從我這裡偷走,那麼受歡迎的一個人,可能是沒有價值的嗎?”
“那對您來說我是有價值的嗎?”白芨乖巧的親了親杜仲的下巴,很期待的問道,眼裡光亮閃爍。
杜仲摸了摸白芨的長發,懷中充實的感覺讓他無比滿足,哪怕他明白白芨此刻問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杜仲,他此刻的快樂是偷杜仲的,但他依舊想讓白芨也體會到他此時的快樂。
“是的。”杜仲溫和道:“你對我是有價值的,但不是那麼冰涼的關系,我和他們一樣,很喜歡你。”
這樣粘膩的話他很少說,有點說不出口,甚至于不好意思,但是白芨的期待還是讓他說出來了。
但一切都不如杜仲想的那樣,白芨眼中的期待一點點滅了下去,那雙曾經靈動複雜的眸子也變得冰冷。
“現在,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先生了,我覺得老師沒有你說的不堪。”
“他今天的話啟發了我,不管是生活上,還是舞蹈上。”
“他啟發你什麼了?”杜仲心下覺得不好,反問道:“他今天故意引開我,就是為了挑撥我們的關系的。”
“我知道,我不傻……”淚水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白芨内心的郁悶無法排解。
杜仲手足無措,心疼的拭去白芨的淚水,白芨卻一個勁的躲他,“你怎麼哭了。”
“他告訴我,你不是杜拜。”
杜仲愣住了,他下意識解釋道:“他騙你的……”
“他沒有!”一向順從的突然反抗,白芨眼裡的恨意爆發出來,“杜拜,杜拜不會喜歡我的,但你說你喜歡我,老師說的對,你果然有不對勁的地方,是你一直在騙我。”
“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憐可笑,為着你那點溫情一直在欺騙我自己。”白芨近乎絕望了,曾經作為支柱的人一下消失成為了另一個人,他本來就敏感,更是承受不能了。
“你聽我念你的名字,一定在心裡嘲笑我吧,而我還以為這是情趣。”
白芨和杜拜相處那麼久,對杜拜是十分了解的。
杜仲炭恍然,白芨和他一樣,為了那一點溫情欺騙自己。
他欺騙自己這些溫情是對自己的。白芨欺騙自己杜拜是會愛他的。
他艱難挽回道:“白芨,其實你不怎麼愛他,你對他的愛是不正常的。”
“那你對我的欺騙正常嗎?你這幾天和我的親近……”白芨用力掙紮,試圖從杜仲的懷中出來,“讓我惡心!你放開我。”
“不是這樣的白芨。”杜仲鉗制住白芨的雙手,讓他無法使力,“冷靜下來白芨,别傷害到自己了。”
白芨掙紮累了,他渾身發軟顫抖着躺在杜仲懷中,虛弱道:“你們倆真的很像,他說我不愛他是不正常的,你說我愛他是不正常的,他也讓我不要傷害自己……你是想像他那樣讓我喜歡你嗎?”
杜仲無法說不,他心仿若刀割,他知道他就要徹底失去懷中給自己溫暖的人了,除非他如杜拜那樣,用疼痛讓白芨愛上他,讓白芨知道隻有愛他時是不疼的。
但他不能,他也不想,他是經曆過類似傷害的人,更不要說他對白芨還有些許愛意,更讓他做不到這樣。
他清晰的認識到,白芨可能要離他而去了。
“杜拜是你殺死的嗎?”白芨冰冷的問道。
“不是。”
但還不如是他殺的,這樣的人渣……
兩人的對話就這樣停止了,冰冷的沉默在這個寬大的空間内發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