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蠱惑我。”白芨笃定道:“他在蠱惑我,蠱惑我逃離杜仲。”
“他真是一個正直的人呐,隻是看不清現實。”系統不知世故,很是天真。
“何以見得呢?”白芨反問一句,沒等系統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他隻是想拉我沉淪,以這種柔弱的姿态,更加順從的堕落下去。”
“他或許會用舞蹈的精進來蠱惑我,比如他之前提到的疼痛。”
白芨皺了皺鼻子:“相比杜仲,他很有意思,但可惜了,我不喜歡純粹的疼痛。”
約瑟夫手指搭在白芨的額頭,為他拭去汗水,“白芨,永遠停留在一個地方,永遠享受最适應的生活,舞蹈是不會流動的,它隻會停滞在哪裡。”
他若有所意,“這點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白芨渾身一顫,如同從一場迷夢中驚醒,卻像是陷入了更深層次的夢境。
約瑟夫注視着那雙隻看着自己的眼睛,無比滿意,眼睛的主人以一種包含祈求和希望的眼神看着他,“您會為我指點迷津的對嗎?”
“當然。”約瑟夫滿意的笑了,“學過舞蹈的你,應該知道一位出色的指導老師的重要性吧。”
“就像現在,我會告訴你一位出色的舞者應該如何去做。”
“你為什麼不想想呢?擁有什麼人,什麼物品的環境能夠讓你舞蹈更加精進呢?在現在你的舞蹈停滞很多年的情況下。”
*
“今天他沒有欺負你吧。”杜仲離開的行為并不是很妥當,他很是抱歉,而他表現道歉的方式一方面是買買買,一方面是把受委屈的人團吧團吧抱在懷裡,輕輕拍打。
考慮到白芨畢竟是個男人,杜仲沒有過多的購買珠寶。
他很貼心的挑選了一些比較有設計感的戒指,鑲嵌寶石的袖口,幾塊名貴的手表,還有幾張出名的舞台劇的票。
可以看出來白芨真的很喜歡,眼睛都發亮。
“過兩天,過兩天我帶你去看看。”杜仲親了親白芨的頭頂,許諾道。
那時差不多也能查清白芨的曾經了,到時候他便和白芨坦白,祈求白芨對他欺騙的原諒,然後和白芨培養感情。
他想的很美好,卻不知道懷中的美人并不那麼想,甚至和他的想法南轅北轍。
聽了此話,白芨欲搭在戒指上的手移開,放在舞台劇的票上。
“我很高興,但是杜先生,你誤會約瑟夫老師了。”白芨眼中閃過的光芒讓杜仲感到不對勁,他聽見白芨輕聲說道:“約瑟夫,老師他給我指點迷津,給我前所未有的感覺,我很感謝他。”
“您不用擔心,老師他做到了隻有必要的身體接觸。”
杜仲眼前一黑,“什麼身體接觸。”
他還是沖動了,就不應該離開,過去公司不過虛驚一場,問題是他沒在監控錄像上看見什麼“必要的接觸”。
肯定是該死的約瑟夫動了手腳。
“就是……”白芨臉上染上紅暈,無比的生動可愛,“我們嘗試了一下拉丁這個舞種,老師說我不太放的開,應該嘗試一些沒有嘗試過的……”
拉丁,身體和身體的緊密接觸,交換體溫表現熱情纏綿。
果然那混蛋動了手腳,杜仲怒極,心中又責怪自己之前的僥幸。
“先生!”白芨驚慌,杜仲驟然施加的力氣讓他害怕,“先生,我好痛的,可以松手嗎?”
凝神看去,杜仲的眼睛布滿血絲,暴戾的情緒難以掩飾,他面色恐怖,話語卻格外輕柔,這使得他更加可怖起來。
“白芨,那不是什麼必要的身體接觸。”
“他就是在占你的便宜。”
“不應該吧。”白芨有些遲疑,“老師他是國際有名的舞蹈家,我隻是他的學生,可能還是最差勁的那個學生,老師他在我這裡能占什麼便宜呢?”
多年的黯淡的生活讓他沒有自信,甚至沒有意識到意識到自己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