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進步飛快,他如同一株晚開的春花,璀璨綻放在衆人面前。
而他馬上便要綻放在更多人的面前。
人人都說是約瑟夫私下教導了什麼,卻沒有人嫉妒白芨,大家都嫉妒着能夠私下親密接觸白芨的約瑟夫。
越靠近演出的那一天,大家便越發的緊張。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和白芨說上一句話,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白芨卻很少搭理他們,他的經曆讓他不會輕易的緊張,他隻會故作緊張去找約瑟夫,兩人在一起好好松快松快。
偶爾兩人徹夜難眠排解那難以驅散的緊張。
就那麼緊趕慢趕的,終于到演出的這一天了。
劇院門口貼好了畫報,白芨漂亮的臉蛋占據畫報的大部分,他厭煩怠倦的看着前方,身後不詳的影子緊貼着他。
“很多人事奔着這張畫報來看我們的劇的。”表演和畫家春風一度的男二的武茶湊過來小聲恭維着白芨,他小心觀察着白芨的臉色,“我有些緊張,白芨你能幫幫我嗎?也是幫助我們的舞蹈劇。”
他是特意在約瑟夫暫時不在的時候過來的。
武茶吞咽口水,舌尖有些燥熱。
沒有人知道,隻有他看到了……
某天排練過後,他再難遏制内心的想法,悄悄的跟在白芨身後,他聽見約瑟夫抛下了一個老師應有的廉恥,蠱惑着本應該冰冷拒絕他的白芨。
“我們并不是要在舞蹈上表示出,畫家是如何露骨的和他人尋求靈感的,隻是我們需要暗示,隐晦的表現出來。”
白芨面若寒霜,從排練正式開始,他一直都是冰冷難以靠近的,可是那更加引人想要打破冰山的假面。
于是他聽見約瑟夫那麼引誘白芨,“你在這方面表現的并不算太好,或許我們應該深入讨論一下。”
冰晶般的美人猶豫了,他主動靠近了約瑟夫,約瑟夫的手指從袍角深入……
但他什麼都沒看見,約瑟夫關上了門。
幸運的是,他不算什麼都沒得到,他知曉了如何拿捏這個讓人魂牽夢萦的人。
白芨并沒有像面對約瑟夫那樣順從,他高高在上的看着武茶,譏諷笑着,正如劇中的那個畫家,清醒的知曉所有人的小心思。
他沒有靠近武茶調,隻是疲憊怠倦中伸出他纖長的手指,他帶着不屑的笑容挑起武茶的衣角,在武茶靠近時輕易的放開。
“人要懂得知足。”白芨話裡有話,他起身準備上場。
“作為舞台劇的男二,他長的還算英俊。”白芨和系統誇道,“手長腿長賞心悅目。”
“您不會是要見一個愛一個吧。”系統的機械音都顫抖了,“您已經和約瑟夫……可是……”
白芨輕笑一聲,“畫家都能勾搭那麼多人,我為什麼不可以?不過,武茶我還看不上,你可以暫時放心了。”
系統哪敢放心,它的數據亂的和遭遇病毒一般,可是白芨又熟練的屏蔽了他,弄的它有苦難言。
紅色而沉重如同濃稠的血液的大幕緩慢拉起。
白芨輕躍而起,他踮起腳尖,腿往前一踏,人如同輕靈的羽毛,在廣闊黑暗的空間内飄蕩。
鋼琴緩慢的敲擊下,微弱的燈光亮起,牆上映射着巨大的灰白的畫像。
白芨随着鼓點,一踏,一躍,一旋轉,而後自然的躍動到椅前,優雅的坐下。
畫家坐在人群的中心,冷淡的看着所有人對他的恭維,幾人将他舉起,圍繞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