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鳴這話無言是在把他架在火上烤,但周綏也沒慌:“那我是該說……您是覺得周師兄能力低微……感受不出來我用了低劣的法子,還是懷疑周師兄的品行不當呢?”
“诶,此言差矣,”李玉鳴擺擺手,“我并沒有說小侯爺是這樣的人,更沒有影射周師兄,我隻是想請教一下小侯爺怎麼進步飛快的?”
周綏嘴角挑起一個輕蔑的笑:“用心啊,怎麼,二皇子來了這麼久還沒學會?”
李玉鳴臉色一黑,正欲說話,被回來的周昂一冷冷的打住,“我希望在坐的各位都能認真學習,将來也好對自己有個交代,别以為進入外門就高枕無憂了……也少下那些下流的絆子,好好想想為什麼别人可以的事情自己卻辦不到,就覺得是人家跟你一樣下流。”
李玉鳴臉色一僵,這已經不是暗指了,就差戳他腦門說是他自己了。
安柯爽的忍不住清了下嗓子。
痛快。
周昂一看着下方安靜的學生,冷哼一聲:“如果覺得在下不行的,可以申請不來我的學堂,或者申請換其他師兄來教,各位,今日課堂結束,請回吧。”
一結束了當天的課程,周綏拉着安柯就要他帶自己去藏書閣,安柯不知道他着什麼急,但是看他沒有說的打算,也就沒問,帶他去了藏書閣。
這個藏書閣看起來不像是經常有人翻閱的模樣,有些地方都落了灰。
安柯:“這隻是其中一個藏書閣,還有一個在山上,比較遠,但是如果你隻是想确認那個人是不是溪峰主的話,這裡應該也能找到。”
周綏沒說話,點點頭,翻閱了起來。
不多時他上樓,看見了懸挂起來的畫像,安柯跟在他身後跟上來,“這裡面有你想找的人的畫像嗎?”
出人意料的,周綏搖了搖頭,然而他不信邪似的又重新确認了幾遍,還是沒有。
安柯臉色空白了一瞬,“沒道理呀,按理說會有的,難道你要找的人不是溪峰主?”
周綏思考了一會,“你見過溪峰主嗎?”
“沒有。”安柯老老實實搖搖頭,“溪峰主不輕易露面,我知道的大多也隻是别人的描述。”
兩人又翻了半天,直到天色漸暗,也沒有找到關于溪渺的之言半語。
其他峰主和長老的多多少少都能翻到,隻有溪渺的沒有。
就好似他不存在一樣。
兩人出去的時候正好碰見了來打掃的道童,道童兩個月才來打掃一次,這次剛好被他們撞上了。
“留步,”周綏道,“您知道這裡面為什麼沒有溪峰主的資料嗎?”
道童看了兩人一眼,恭恭敬敬道:“溪峰主不喜畫像,所以閣樓裡并沒有溪峰主的畫像,也因為很少出現,所以很多人對溪峰主的了解少之又少,隻知道似乎身子抱恙,”道童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溪峰主長得很好看。”說完好像反應過來了似的,不再搭理他們,進去打掃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兩人。
周綏哭笑不得。
安柯:“你見過溪峰主?”
周綏的沉默,算是默認了。
安柯:“真的很好看?”
這回周綏有了反應,默默的點點頭。
因為是真的好看,是個人都會覺得很好看的程度,是沒法用言語表達出來的好看。
眉眼不笑也是彎的,瞳孔顔色很淺,看的時候會覺得那人眼裡有萬千星河。
聲音也很好聽,輕柔的帶着點病弱感,讓人不忍心大聲咋呼破壞。
腰好像也挺細——
察覺到自己開始想歪的周綏連忙把自己的想法拽了回來,大不敬啊大不敬。
感覺一隻手就能抱過來。還有一股淡淡的松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