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男寵和圍觀的溫寨人哄堂大笑。
“你們回去休息吧,”溫施清有些無奈,“他們平時比較鬧騰,見諒。”
周随歎為觀止地點點頭,和溪渺回去了。
在兩扇房門前,溪渺臉色如常地進了另外一間:“晚安,啊随。”說完,他“彭”一聲合上了門。
郁悶的周随回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半夜,周随敲響了溪渺的門,還在與林施尋聯系的溪渺收起随意,開了房門,這才發現外面正打着雷,“怎麼了?”
周随無辜道:“你不是怕打雷嗎?”他理直氣壯地擠了進來:“我過來陪你。”
溪渺:“……其實我這會兒也不是很怕。”
周随此時已經在床上抱好了被子,聽見,他慢騰騰地點頭:“那我怕。”
溪渺:?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周綏張口就亂扯這個特性?
但無法,他默許了他便宜徒弟的行徑,心很大的躺在了床的另一邊,躺着入定去了。
沒注意到周随在黑暗中注視他的目光。
第二天,兩人一開門就看見了門口蹲着等他們的盧布琉:“喲,二位怎麼睡一塊了?”盧布琉裝模作樣地開了隔壁的房門:“嗯?有空房的呀。”
溪渺微笑:“哦,他怕打雷。”
“哦,原來如此。”盧布琉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走吧,一起去吃早餐。”
周随和溪渺對視一眼,直覺不對勁。
果然,餐桌上盧布琉十分喪心病狂。
“溫姐姐~”盧布琉捏起一塊西瓜:“我喂你。”
喂完,他還給溫施清捶背捏腳,用死命出來地嗓音道:“姐姐,這個力道舒服嗎?”
“姐姐,我是不是你最寵愛的男寵?”
“姐姐~”
……
十分喪心病狂的對周随和溪渺兩個全方位的耳提面命地展示。
兩人沉默地閉上了眼。
最後以溫施清忍無可忍之下,頂着溫柔的臉龐和笑容一腳将盧布琉踢出去而告終。
這種事情,每次在溫施清收男寵時都會上演一遍。
她笑容可掬道:“繼續吃吧。”
溪渺實在被刺激的有些吃不下去,看見周随也有些吃不下去就将他拉了出去。
正準備找借口離開,就有人走進來:“寨主,外面有一夥人在追殺一個女子。”
溫施清面容鎮靜,“出去看看。”
兩人對視一眼,跟了出去。
然後溪渺見到了他以為不可能見到的人——帶着記憶的宛甯。
說是追殺,其實隻是因為宛甯處處留力沒有下死手罷了。
宛甯一擡眼看見溪渺和周随,一愣,“周大哥?”
周随有些茫然:“你認識我?”
溪渺一步上前,“宛姑娘,許久不見,”他回頭對溫施清道:“可否讓宛姑娘進來,我與她是舊識。”
“你不說我也會讓她進來的。”溫施清冷着臉走到了最前面,接過手下的刀,提起來指着追殺宛甯的人道:“這人我溫寨要了。”
追殺的人啐了一口唾沫,罵罵咧咧地走了。
而這段時間溪渺已經和宛甯用傳音大緻地溝通了一遍:“宛姑娘,我長話短說,啊随進來這裡沒有記憶,你不要提起。”
宛甯收起自己的劍,“所以周大哥被罰的地方就是這裡?”
“嗯,他沒有之前的記憶,我陪他,宛姑娘怎麼會來?”
“我來找沈南,”宛甯沉默地跟在他們身後:“我沒找到他的屍身,我在位十八年來一直在找他,我在位時過繼了一個宗室的孩子,把位置留給他我就出來了,沒想到到了這裡。”
“十八年?宛姑娘一退位就到了這裡嗎?”
“嗯,”宛甯輕輕點頭,“怎麼了?”
“少了兩年,我在這裡已經二十年了。”
“啊渺。”周随突然側過身,“怎麼不說話?”
溪渺回過神來,“嗯?剛剛在想事情,沒聽見,怎麼了?”
“問你怎麼和宛姑娘認識的。”
溪渺随口亂扯:“小時候在京城的玩伴,許久之前的事情了。”
周随有些酸溜溜地盯着他。
宛甯一出現他就跟要沖上去一樣。
不爽,他平時在他這裡都沒有這種表情。
“你好,”宛甯輕松道:“我叫宛甯,很高興認識你。”
周随不情不願地點點頭,在他的角度看起來,兩人關系不太尋常,然而他有時候又摸不清溪渺對他的态度,于是他看向溪渺。
溪渺無法,介紹了起來,“宛姑娘,他叫周随,随意的随。”
“宛姑娘,”溫施清道:“我叫溫施清,是溫寨的寨主,如果需要幫忙,叫一聲即可。”
宛甯落落大方地笑着點點頭:“謝謝,麻煩了。”
他鄉遇故知,也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安頓好了宛甯,幾人告别之後回到房間,溪渺像從前在渺萊峰一樣拍拍周随的腦袋:“怎麼了,剛剛就好像有些悶悶不樂。”
周随趴在床上,聲音自被子裡悶悶地傳出了:“就是感覺你和宛姑娘關系好像挺好的。”
溪渺思索了一下,掀開了他的被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我們之前隻有見過面的交情,沒什麼。”
然後他又語出驚人:“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