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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六字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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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嗣踉跄着進了卧房的門,無力地靠在門上。

如果他此時看一眼桌案上的銅鏡,他就會發現自己的臉色蒼白如紙。

成嗣雙腿發軟地靠着門,竭力地調整着呼吸,恐懼一陣一陣地襲來,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衛茅失約了,餓鬼也沒了音訊。

成嗣與衛茅認識多年,深知衛茅的為人,他是不會輕易失約的,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上。

成嗣通過衛茅認識了餓鬼,不,說不上認識,他甚至沒見過餓鬼,隻知道餓鬼是渡客樓裡的,跟他和衛茅有着同樣的目的。

兩個月前,成嗣收到餓鬼的消息,餓鬼要他去偷一樣東西。

當衛茅告訴他這樣東西的含義時,他的心跳和呼吸都頓時快了起來。

那是一把尺子,是那些人做壽命交易的憑證。

當然,他自己去偷這麼重要的東西,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餓鬼還給了他一隻馴化的地鬼。

那地鬼是渡客樓專門訓練的,兩個月前被送到成嗣手裡,成嗣把它養在宅院的地窖中,并日日做它的馴主,與它磨合。

昨日午後,在熱鬧的十八街街市上,絲綢商趙家賣了一批貨,買主查驗完絲綢後,交給趙家一個檀木箱子,裡面裝的是銀兩。

餓鬼要他偷的東西就在裝銀兩的箱子裡,按照餓鬼的所說,趙家家主接到箱子後,明面上會清點銀兩數,實際上是查看那把六字尺。

清點完後趙家家主會把箱子鎖好收起來,鎖是特制的,外人很難打開。

所以成嗣隻有一個盜尺的機會,就是趙家家主開箱清點銀兩時。

成嗣為了等這個機會,在交易的前一天夜裡就守在街角的廢牆下。

盜尺很順利,在箱子閉合的刹那,尺子被突然從地下冒出來的爪子順走,瞬間不見了蹤影。

地鬼快的驚人,像每天演練的一樣,成嗣縱使睜大了眼睛看着,也依然沒看到它的蹤影。

成嗣在廢牆下忐忑不安的時候,地鬼已經将六字尺送到了他的眼前。

成嗣拿了六字尺之後,按照與衛茅的約定,早早去了青雲觀。

但讓成嗣沒想到的是,衛茅竟然沒有來,成嗣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衛茅出現。

成嗣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個念頭讓他全身都出了冷汗。

不,不會的,衛茅一直很小心,不會落網的。

成嗣安慰着自己,趁着天黑回家備馬,回憶着衛茅所說,去找渡客樓。

可成嗣跑了大半個晚上,也沒有找到渡客樓,餓鬼與他也斷了音訊。

成嗣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厲害,盡管他一直替衛茅找着各種理由。

也許城隍大人查崗,衛茅脫不了身,也許衛茅病了,起不來床。

成嗣迷茫地騎馬跑着,直到馬兒有了倦意,才懷着不安在淩晨的時候回了家。

接下來的等待是漫長而煎熬的,成嗣除了處理公務,什麼都沒心思幹,哪裡都不想去。

已經三天了,縱使衛茅落了網,餓鬼也該來主動找他,畢竟六字尺是扳倒那些人的鐵證,對餓鬼來說應該非常重要。

可是,餓鬼至今都沒有出現。

這一日公務并不繁忙,也沒有其他事可做,讓成嗣覺得更加煎熬。

成嗣坐立不安地在書房待了一整天,終于挨不住心裡的慌亂,去了他母親那裡。

此時天已近黃昏,成老夫人已經用過了晚飯,正在給供奉的神君換貢品。

成嗣敲門,聽到母親答了一聲進,才推門進來。

成老夫人看向兒子,從他的神情中得知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而且,八成是那些事。

成嗣道:“母親,嗣兒有話想單獨跟您說。”

成老夫人遣散下人,道:“出了什麼事,說吧。”

成嗣從懷裡摸出一樣東西,遞給成老夫人。

成老夫人接過一看,是一把尺子。

尺子是青銅打造,約摸三四寸長,尺身刻有壽,命,道,湯,兇,吉六大刻度。

壽字後面有着精準的小刻度,第六十三個刻度是描藍的,其下著有昭瀾二字。

第二十三個刻度是描紅的,其下刻有高澤溪三個字。

吉字刻度處描藍,尺尾刻着一朵紅色的花,并刻有陽尺二字。

“這……”成老夫人壓着内心的激動,“這是陰間之物?”

成嗣長出一口氣:“是,這是我從趙逸手裡偷來的,他們替昭瀾買來了命,這把六字尺,是陰界和趙逸的交易憑證。”

縱使很多年前就對趙家幹的這些事有察覺,但親眼看到證物,成老夫人還是吃了一驚。

成老夫人問道:“告訴娘,發生了什麼事?”

成嗣道:“一年前,衛先生将我介紹給渡客樓的餓鬼,餓鬼經常派給我一些任務,慢慢的他接納了我。

這次的任務便是盜這六字尺,餓鬼要我将偷來的六字尺交給衛先生,但是,衛先生沒有赴約。

餓鬼也沒有聯系我,現在六字尺到了我手裡,像燙手的山芋一般,娘,我真怕……”

成嗣頓了一下,沉重地道:“我真怕這六字尺會給咱們家招來大禍。”

成老夫人聽後反問道:“你以為咱們家的禍還不大嗎?縱使你不做這些,咱們成家遲早要完,你做了這些,反而還能有一線生機。用不着怕,禍事來了咱們就受着,怎麼也比等死強。”

成嗣沒想到母親這樣堅強,他心裡的恐慌減輕了許多。

成嗣問道:“您覺得我該怎麼做?”

成老夫人道:“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切如常,靜觀其變。”

成嗣點頭:“好。”

成老夫人又道:“伴娣的親事也該籌辦了,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

成嗣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招娣盼娣念娣都已出嫁,把伴娣嫁出去,我的最後一樁心事便了了。”

至于成安,成家的血脈,是怎樣都逃不掉的。

成安臉上蓋着翻開的書,枕着雙臂,翹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上,有些百無聊賴。

他倒黴的很,從西郊回來就撞上了成嗣,成嗣見他夜不歸宿,氣不打一出來,訓斥了他一番後要他禁足讀書。

這個足,一禁就是十多天。

這次成安一反常态,沒有鬧騰着要出去,一來他沒找到昭瀾日思夜想的姑娘,還沒想好怎麼跟昭瀾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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