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挂滿了奇怪的兵器,大多應該都不是本國的。
一個老頭兒坐在石凳子前,正打磨着手中的玄鐵劍。
此人沈清見過,之前幫暗二送過幾次暗器,不過都是在巷子口,從未進來過。
“王叔,别來無恙。”顧驕笑着和人打招呼。
“好小子。”
王叔放下手中的活兒,取過布頭擦幹淨手。
“怎麼?有事找我?”
他擡眼,餘光掃過沈清,帶着探視的味道。
沈清頓時後背冒出一股冷汗。
此人壓迫感好強。
沒等小貓炸毛,顧驕攬過人的肩頭,護在身後,對着王叔道。
“他是沈清。”
王叔這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顧驕,顧驕卻堅定地點點頭。
二人打完了啞謎,開始說正事。
顧驕示意沈清将手伸出來。
“我想請王叔幫他造一把适宜的武器。”
王叔也沒含糊,直接将手搭在沈清的脈搏上。
片刻,對着沈清說。
“你輕功極好,爆發也高,但耐力不足。”
沈清有些佩服,這些都說到了點子上。
“你需要一把能緩力的兵器,還要輕,才配得上你的速度。”
顧驕眼睛一亮。
“對,王叔。”
“你若是缺什麼就到府上要,但東西一定要是最好的。”
王叔看着他,卻沒有說話。
轉而對着沈清說。
“你先出去。”
沈清看向顧驕,主子點了頭,他才乖乖地退到簾外。
王叔這才開口。
“他是那皇帝給你的暗衛?”
顧驕抿嘴,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了。”
随即又堅定地說。
“他是我心悅之人。”
面前的老人一時沒說話,别過眼,雙指不斷地摩拭着冰涼的玄鐵。
良久,王叔才開口,聲音沙啞。
“王爺臨終前吩咐,隻要讓世子過的開心就好。”
顧驕紅了眼眶。
“師傅,我現在很好。”
老人忍了很久的淚,終于因為這一聲師傅,滴落。
顧驕看着師傅有些不忍,他心裡偷偷說着對不起,對着上一世的師傅,也對着上一世的自己。
對不起,上一世我沒有保護好自己。
王叔,王骁勝,顧老王爺旗下的左前鋒。十多歲就随着老王爺馳騁疆場,一輩子為國立下汗馬功勞。他也是顧驕的武師傅,顧驕一身武功皆師承于他。
北國雪夜那一戰,老王爺身死,這位左前鋒也像銷聲匿迹了一樣,沒再出現過。卻未曾想,他化名留在了京都,暗中守着自己的徒弟。
顧驕也曾問過師傅,戰功赫赫的他封個将軍安享晚年綽綽有餘,為何要摒棄一切,隻想當個鐵匠?那時王骁勝隻說了一句:“累了,老子不想守這江山了。”
顧驕不解,卻尊重師傅的選擇。
王骁勝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大手拍在了顧驕肩頭。
“好小子,喜歡就喜歡,男人也行。”
“隻要你高興,師傅都支持你。”
“兵器打好了,師傅親自給你送到府上去。”
顧驕心裡一暖。
“好,我那時再重新給師傅介紹他。”
出了門,顧驕就看見沈清滿臉焦慮的等在門口,見着自己,一下子竄起來。
“主子,你……”
你沒事吧。
話沒說完,就被顧驕推到牆上,扣着他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沈清心裡還有好多疑慮,為什麼要給自己造兵器,為什麼要說是沈清而不是暗五。
但都被顧驕這一吻,盡數吞回。
沈清沒躲,任由他吻着,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
顧驕像是感受到了懷中人的目光,擡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陷入黑暗,觸覺卻更加靈敏。舌頭掃過齒龈,呼吸交錯在鼻尖。口中空氣愈發稀薄,沈清很快就雙腿發軟,癱在顧驕懷中。
顧驕終于心軟放過了沈清的唇瓣,卻又吻過他的鼻梁、眼睛,最後半含住泛着薄紅的耳垂。
“私下不要叫主子,叫我夜闌。”
沈清喉結微動,卻未叫出聲。
顧驕懲罰似的低頭,含住他的喉結,不禁催促道。
“快點。”
沈清有些難耐,睫毛掃過顧驕的手心。
“夜……夜闌。”
随着半嬌半軟的聲音吐出,喉結上下劃動。
顧驕終于放過了他,沈清趴在主子肩頭喘着粗氣。
顧驕覺得手心的酥癢傳到了心上,他極力忍着。
“乖,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