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甯可打死這不孝孫,也不會讓她毀了楚家的一切!”楚業矢掙開了古飛琴抓着她的手,收回了拐杖,杵在一邊。
“含夢,帶少主走!”古飛琴和古含夢一人一邊扶着楚諾起來,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楚諾,你可要想清楚,出了這扇門,你不再是楚家的少主!我楚家也沒有你這個人!”直到三人走到門口,楚業矢背對着她們沉聲說了一句。
“您終于還是說出來了。”三人停下了腳步,楚諾勾起了唇角,幾乎是用氣說了這麼一句,她不知道楚業矢聽到了沒,她隻知道樓下還有個人在等她。
“我們,走。”上來得時候還可以自己走路,而現在所有的力氣都被拿去感受肩部和背部的疼痛,甚至——心痛。
楚業矢會心痛嗎?她楚諾不知道,她隻知道出了這扇門,再沒有那些束縛,她也不是楚家的少主甚至楚家的人。
楚業矢,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會被除名吧。
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呢,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靠着電梯,眯着眼,感受着電梯下降的速度,背上猶如燒灼般的疼痛不斷侵蝕着自己的大腦,讓她有些呼吸不過來。
‘叮’電梯抵達到了一樓大廳,放眼望去并沒有自己想看到的人的身影。
是走了麼?
“她呢?”楚諾靠着牆站穩了身子,看着兩人問道。
“少主,就在你上去之後的幾分鐘,她就走了。”古含夢說道。
“呵。”楚諾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你們走吧,我不再是楚家的那個少主了,你們也别在跟着我了。”挪開二人扶着自己的手,楚諾是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往外面走去。
“少主——”古飛琴在身後欲言又止,二人眼睜睜地看着楚諾走出酒店,坐上一輛出租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姐——”古含夢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分明看到古飛琴眼裡有淚光在閃。
“含夢,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跟着少主?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古飛琴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轉身詢問古含夢。
“嗯,姐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古含夢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看了看手臂上系着的藍白色繩子,兩人很有默契的摘下了,朝楚諾離開的方向奔去,徒留地上兩條藍白色的繩子安靜地躺着。
楚諾上了出租車,本來是想去找方子莜的,可奈何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明明讓她在樓下等自己,為什麼要不辭而别?閉上眼,不斷平複着自己急促的呼吸,有絲絲細汗從額間冒出,身上冒出的汗不知何時變得冰冷冰冷的。
爺爺他是威脅她了麼?可是,到底是什麼?她會去哪兒?
對于楚業矢的行為,楚諾是有些憎惡的,她特别讨厭這種感覺。用她來威脅别人,也不知道她違背了楚業矢的意思,他楚業矢會不會做什麼她無法阻止的事情。可是,不是說她不再是楚家的人了嗎?應該,不會找她的麻煩了吧?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人,她怕她會出事,第一次,怕她出事。
忍着背部與肩部的疼痛,楚諾是把所有方子莜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人。
要是,有她的手機号就好了。
“姑娘你是找人嗎?”開了很久的車,司機有注意到這個乘客沒怎麼說話,而且一臉焦急,臉色都蒼白了,應該是找很重要的人吧?
“嗯,一個,很重要的人。”頓了頓,楚諾還是把内心的想法說出來了。
“那姑娘應該打電話問問她身邊的人。”想必這個客人應該已經打過電話給那個人了吧,要麼是沒接要麼是沒說,司機是這麼猜測的。可是,楚諾是壓根就不知道她的電話。
“嗯。”身邊的人。電光石火間楚諾想到了什麼,“師傅,去沐馨酒吧。”
夜幕逐漸低垂,方子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從出租車下來她就一直在走。她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去酒吧,她隻是回到以前的地方看了看後又走開了。現在她心裡很亂,她隻想靜一靜。
“方小姐是明白人,我希望你考慮考慮。”
楚業矢的話還在耳邊回響,如果靠着楚家的勢力,查到她想要的真相應該不是一件難事,而且她還不會被人找麻煩。可是,在這中間夾着的人卻是楚諾,那個總讓自己覺得舒服的人,她舍不得,也不想這麼做。
曾幾何時,她那麼想要的真相就在眼前,可現在——
“呦,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這麼水靈,讓小爺我碰上了?”
身後響起的腳步聲讓方子莜一驚,她來這裡沒有任何人知道,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過方子莜沒有回頭,仍然繼續往前走。
“姑娘,别走啊,反正你是逃不出爺的掌心的。”後面的黑影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本來是想去前面堵人的,可是前面的女人在路口拐了個彎後就不見了,周圍都沒有看到任何的人,讓人莫名得感覺詭異,連忙跑開。
“見鬼了這是。”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剛才隻是白光一閃的瞬間人就不見了,不科學。
其實那道白光是出租車的燈光,本來方子莜還怕後面的人追上來,就連忙拐角出了那條路,後面燈光照過來她本以為是那個人追上來了,是打算跑的,可是被人抓住了手腕,讓她一驚,但是聽到聲音又放下心來。
“和我回去。”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