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

“嗯？”

“我想不通，我已不能算作是洛魂了，為何你還……”

“……”

“這些日子裡，你我之間，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

“你還是要再等兩日嗎？”

“阿璃，我……”

“那我等着。”

“我曾與你說過，‘我對于你的感覺到底算不算愛，我還沒想明白’，這一點，是真切的。”

“那你的意思是其他的話都是假的咯？”

“阿璃，莫鬧。”

“哦。”

“再等等吧，相信我，好嗎？”

“霜兒，我相信你，可我現在很迷茫，真的很迷茫。如果……你說如果……”

“沒有如果。”

“可……可是……”

“沒有可是。”

“但……唔……”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月下，再一次的，唇咬唇。

或許在第一次，已經記不清究竟是誰主動激起了那滿艙旖旎。但如今這一次，蘇璃很确定，是霜兒。

不同于上一次蜻蜓點水似的輕吻，這一次，她輕輕咬住了她的唇，給那每一寸檀色都印上了自己的色彩，像是勝利者的馬蹄，踏過了當今征服下來的每一寸土壤。

一時間，蘇璃都忘記了呼吸，她隻是呆呆地，任由那溫熱的呼吸吹在自己鼻翼，任由那豐潤的檀唇咬住自己唇瓣，任由那心愛的人兒烙下屬于她的印記。

她懵了，懵到壓根沒有思緒，懵到壓根不會回應，懵到連什麼時候唇分都不知道，懵到一心天外三魂出竅六神無主隻剩了個七葷八素，眼再眨下之時卻已是不知多久的以後。

“這就是證明。”

淡淡的聲音，依然在清冷之中帶着一絲淺淺的、隻屬于蘇璃的溫柔。她的聲音很鎮定，鎮定到如若不去看她的神色，會覺得方才隻是些稀疏平常的事情發生。

或許，這也本就稀疏平常，一個吻而已，能算得上什麼驚世駭俗？

蘇璃暈暈乎乎的，看着面色泛紅卻還是佯裝平靜的顔霜，傻愣愣地問了一句：“這是你的初吻嗎？”

“當然不是。”

她看向蘇璃的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帶着秋露的億光星河，或許今夜天上瞧不見的星星，都落入了她的眼中吧。

“唔？”

在蘇璃腦子一片混沌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之時，顔霜的下一句話已經出口了——

“霜兒的初吻，上一次不是已經給過阿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