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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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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過會兒再處置。”白禾拒絕道。

“侍君,您這血一直不止……”

白禾咬咬唇,忍痛說:“無妨。”

康王随從已經被侍衛押走,這一局白禾已占上風。此刻淩雲仍在同康王僵持。淩雲要帶走賀小姐,康王卻把人緊緊抱在懷裡,淩雲要強行奪人恐會傷到康王。面如金紙的康王妃一邊盯着康王緊摟着妹妹的手,一邊無聲掉眼淚。

淩雲仿佛一個拆散人家的大惡人,杵在那兒有點尴尬。他倒不是怕得罪康王,錦衣衛早就臭名昭著四處結仇了。然而他不怕得罪王爺,白禾卻不一定。

皇上不在場,白禾指使錦衣衛名不正言不順,屆時是他背鍋還是侍君背鍋?

皇上肯定舍不得侍君背鍋,那鍋就要扔給他。到時候的鍋不知道該有多大,他能背得住嗎?

淩雲覺得思考這個比查案難多了,想得他腦子都快成漿糊了,于是演變成與康王僵持住的這副場面。

羅閣老瞅着屋裡這混亂的場面,心思電轉,尚未說話那邊康王懷裡的女子忽然轉醒。

“王爺……姐夫?”賀小姐迷迷蒙蒙睜開眼,入目是康王堅毅的下巴,凸起的喉結,眼睛再往上瞟方認出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誰,霎時臉紅成一片,想要掙開其懷抱,可渾身酸軟無力。她以為自己動作挺大,實則如貓崽兒般。

康王心裡一軟,康王妃臉色更現難看。

“瑛兒,是姐夫。”康王輕聲哄,“别怕,有姐夫在,沒人能再傷害你。”

康王妃撇開臉,視線驟然與白禾的對上,她瑟縮了下,移開視線。

羅閣老的目光在幾人臉上轉了一轉,開口道:“禀侍君,尹尚書的内眷要回家了,托老臣來問一句尹大人何時能歸。”

他仿佛沒看見白禾髒兮兮的模樣,也沒看見康王那邊……的場面,以刑部尚書家眷托話為切入點,似乎不是為今日這廂房中發生的事而來。

元紅一聽就明白了羅閣老的打算,對方是來打探情況的,下不下場得看情況。

若是得羅閣老支持,白禾這一趟就好走了。

元紅笑起來,幫尹大人回答:“這可不好說了,這兒出了些事,可能需要刑部協助查案。主要是……康王爺要求尹大人為王府主持公道。”

元紅說有事,不說具體什麼事,與太後的說辭異曲同工。可見是出了大事。

“原是公務。”羅閣老斟酌着大公公話語裡透露的信息和态度,看向白禾又道,“不知是什麼案子令康王爺苦求公道,可需内閣出票拟着三司會審?”

這是進一步試探。

尹大人:“……”

老狐狸說什麼呢!這事兒本來扯不到刑部上頭,搞三司會審不是把往鍋他們前朝這兒攬嗎?到時候一口鍋,三司咋分?

刑部分一成,八成給大理寺和督察院,剩下一成給北鎮撫司?

“羅閣老。”尹大人生怕首輔給大家攬鍋,急忙道,“是有人行刺侍君,好在刺客已被侍衛抓住,案子也交給北鎮撫司了。錦衣衛威名赫赫,淩大人青年才俊,此案定能很快水落石出。”

羅閣老眉頭一皺。

“刺客?”床上的賀小姐聽見了刑部尚書的大嗓門,玉手猛地上康王前襟,“什麼刺客?我是遇見刺客了嗎?姐夫,為什麼我的頭好暈?”

不等康王說話,她的餘光突然瞥見白禾,她瞠大眼睛仔細瞅,一下子辨認出他的臉,尖聲道:“是你!”

康王緊緊捏住賀小姐柔弱無骨的手,“瑛兒别怕,此賊再不能欺辱到你了。”

他說着安慰的話,卻非要把話挑明來說,如果賀小姐真的曾受人淩辱,這樣的說法無疑是揭她傷疤,給她二次傷害。

“什麼?”賀小姐聽不懂,轉頭間方才注意到她姐姐也在場,臉色一下由紅轉白,“姐姐……姐姐,那人就是之前調戲我的登徒子的弟弟,他怎麼在這裡?姐夫,這是哪裡?這好像不是王府。”

尹大人:小姑娘還挺會端水。

“他是皇上新納的侍君。”康王皺着眉簡單解釋一句。

羅閣老完全不把賀小姐這種黃毛丫頭放在眼裡,繼續試探白禾:“侍君?”

元紅向前探出半步,正要替白禾應對,白禾卻自己開口道,“幸得今日被刺傷的是我,而非皇上。賀小姐因我兄長一案對白家懷恨在心,想必她是為此才伺機報複。說她是刺客許是我言重了。”

他突然後退一步,頓時把大家弄懵了。

在場人中,羅閣老對此事掌握的信息最少,但是是最先理解白禾想法的。

賀小姐一介弱女子,無論白禾如何咬定她是刺客,一無物證二無人證,處處是漏洞,連刑部大堂都不用走就能證明她不是刺客。她不是刺客,事發時屋内隻有她跟白禾兩人,那麼白禾手臂上的傷隻可能是白禾自己弄的。

那便成了白禾誣陷賀小姐,意圖陷害康王府。

皇帝不在京城,誰能在這種情況下維護白禾?

靠侍衛司?司禮監?

無論哪個都與白禾沒正當從屬關系,名不正言不順,一旦事情鬧大,誰能出來護着他?

尹大人腦子轉得也快,順着話就說下去:“這查案講證據,要把案子前前後後的經過查個清楚。今日大殿下生辰宴,與宴者名單由禮部拟定,不知康王妃的妹妹是否在名單上?若在,她是随誰入園的,又在何時離席失蹤,是否有人證。若不在,她是如何進園子來的?來這之前她人在哪裡?”

尹大人展現出了他作為刑部尚書的業務水平:“賀小姐方才才蘇醒,這麼多人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說話,她是暈了還是被人藥倒了?以及最重要的,弄傷白侍君的兇器是何物,在何處。這些一一查完,基本可斷定賀小姐是不是刺客……不,是不是蓄意報複白侍君。淩大人以為如何?”

淩雲望着白禾略略拱手,“尹尚書斷案經驗在區區在下之上,大人說得極是。”

淩雲說完卻發現白禾的臉色并不好看,他感到困惑。

白禾覺得身體的溫度好似随着傷口裡不斷滲出的血不斷流逝。

刑部尚書真厲害啊!不用查證僅憑一個辦案思路就能洗清賀小姐身上的嫌疑、罪名。

不愧是主管刑獄的刑部之堂官!

元紅急了,立馬看向羅閣老。

羅閣老并不意外尹尚書會這麼做。對方在朝中既不是他一黨的人,也非清流一派。尹雙能坐穩刑部堂官的位置,并且入閣,憑的不是他在斷案上的高超水準和豐富經驗。

而是其如内閣另一閣員孟大人一樣兩邊不靠、兩邊不得罪。

在朝為官,可不是你想不站隊就能不站隊的。能夠做到在黨争之中夾縫生存的莫不是心思細膩,或審慎或長袖善舞的人。總之不可小觑。

連權傾朝野的羅閣老都沒把握拿捏尹大人,他歎了口氣,蒼老渾濁的眼裡透出精光,注視向白禾。

元紅隻好道:“奴婢想起來了,前些日子京兆尹輾轉問到奴婢這來。侍君的兄長不小心沖撞到賀小姐,兩人有些誤會。當時還是侍君出面将其送官。随後賀小姐去府尹衙門狀告侍君兄長,府尹大人查了許多日子,前幾天終于結案。”

“許是賀小姐對案子判決結果不滿,于是心懷怨恨。”元紅故意說。

賀小姐被大公公颠倒黑白的說法驚呆了,尖聲叫道:“你胡說!明明是府尹包庇他姓白的!簡簡單單一個調戲本小姐的案子拖延半個多月不說,最後居然告訴本小姐人已放了!”

此案康王府上下都清楚。康王輕拍賀小姐後背安撫,“别氣了瑛兒,那欺負過你的登徒子姐夫替你教訓。”

康王妃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

白禾冷靜道:“賀小姐莫要污蔑朝廷命官斷案不公。我兄長偷盜宮中财物,京府尹念其物業已尋回,依律隻判其二十杖刑,其餘罰銀五百兩。至于賀小姐所訴之罪,數罪并罰,前面的刑罰已包含在内了。”

尹大人腦袋一晃,點頭說:“隻聽侍君這番說法,這量刑無甚不妥。”

康王面上一沉。

羅閣老趁機說:“如此确為挾私報複。淩大人,賀小姐傷到白侍君的案子就請北鎮撫司仔細查辦了,若有需要,盡可報與内閣,刑部、大理寺、督察院必……”

“慢着!”康王急忙打斷。“瑛兒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傷得了他一個大男人!”

再不打斷他妻妹就成闆上釘釘的傷人嫌犯了。

“嗚——”康王妃突然崩潰大哭,幽幽咽咽的聲音驚動了在場所有人。

大家不約而同扭頭看向她。

一直默默流淚,顯得沒多少存在感的年輕王妃帶着濃濃的哭腔,用力表達:“不要抓瑛兒……是我,都是我做的嗚嗚……是我把瑛兒迷暈,把她弄到這裡,陷害她和白侍君私通偷情。”

康王妃哭得可憐極了,可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吐露的内容教人震驚。

“全是我一人所為,與王府無關……是我嫉妒王爺待瑛兒……嗚嗚。”她在床前跪下來,面對着康王,身軀頹然彎着,眼睛哭腫了,她看不清王爺的臉。“王爺,妾身錯了,求您……”

“姐姐……”賀小姐怔怔低頭望着她。

幾乎所有人以為康王妃接下來的話是請求原諒,誰知道她接着說,“求您不要納瑛兒入府!”

康王勃然大怒,當即撩起一窩心腳,将王妃踹倒在地,怒指着她道:“毒婦!本王今日就休了你,娶瑛兒為正妃!”

康王妃聞言兩眼一翻白,暈了。

“姐姐!”賀小姐掙紮着要從康王懷裡爬出來。

康王牢牢按住她,轉臉對目睹一場情變鬧劇的白禾等人沉聲說:“原是這毒婦算計,緻本王誤會了白侍君。是本王禦内不嚴,使白侍君受無妄之災。王府過後會送上賠禮,今日本王還要處置私事,先告辭了。”

他扯起床上的床單往賀小姐身上一裹,抱起人就走。“毒婦!哭什麼哭?跟本王回去!”

康王妃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步履蹒跚跟在康王身後,王府來的随從上來攙扶她,一行人離開廂房,背影漸漸遠去。

随着康王一行的離去,這場針對白禾的手段低劣的局就宣告破解。

布局之人除了在白禾手臂上留下一道傷,什麼都沒得到。反是康王府生變。

三日後,康王府傳出消息,王妃被休棄,王妃妹妹上位。康王為賀瑛兒上宗牒的奏疏由司禮監轉呈聖上。但皇帝不在京中,這份奏疏其實是由鄧義批的。

鄧義批完順手将它遞給白禾,白禾垂眼閱覽。

鄧義說:“錦衣衛的消息,康王那随從在诏獄裡死了。是自裁。”

白禾擡起臉。

鄧義低了低頭,壓低聲說:“奴婢已責問過他們。夏仟伴駕皇上去聶州了,待夏仟回來奴婢一定好好教訓。”

白禾沉默了下,問:“康王妃……前王妃如何了?”

鄧義面無表情,眼裡是對生命的漠然:“昨日已教一杯毒酒送上了路。半夜裡賀家就将屍體偷偷運走,看他們的樣子是打算秘不發喪,或許會以送前王妃回老家靜養的名義拖個兩三年,等賀小姐……新王妃在王府生下一兒半女,地位穩固後再讓她‘死’。”

“鄧公公。”白禾合上奏疏,“北鎮撫司結案了?”

“侍君,北鎮撫司不會因為得罪不起人就不查案了。可這個案子……還不到徹查的時候。”

當皇帝需要康王府倒台的時候,就是徹查的時候。

“侍君不如給皇上去信……”

“不了。”白禾說,“皇上在聶州必是殚精竭慮,不要再煩他。”

頓了頓,他又道:“公公,和北鎮撫司對此案幕後之人可有猜測?”

鄧義一愣,爾後道:“康王。能同時将手伸進賀家和春風如意園裡的唯有康王。”

在皇子生辰宴前,太後及妃嫔皆被禁足後宮,誰能在宮外園子裡布下此局?誰對白禾和陸燼軒抱有惡意?

康王妃?

不可能的。

康王抛棄她的姿勢如此熟練果決,她怎可能在康王府一手遮天,何來權勢去賀家綁人,再收買宮女将白禾引入局?

白禾呼吸一窒,“明明康王看起來愛極了賀小姐……”

怎舍得将賀小姐以身入局,以她的清白構陷于他?

總不能是為了先毀其聲譽,再以拯救者的姿态将賀小姐納入掌中吧,以便未來對她搓扁揉圓,任由擺布吧?

鄧義默然。

這不應當是他一個太監該答的。

公公無法給予白禾答案。

白禾想到了陸燼軒。

算算日子,陸燼軒已經到聶州多日了。不知道聶州的情況如何。

不知道……陸燼軒會不會有一天像康王一樣,把他也當做棋子去擺布、算計、做局。

抑或是他會如前王妃那般,賜一杯毒酒、一條白绫,棄如敝履。

元紅抱着一隻大盒子走進司禮監值房,“侍君,這是傳教士薩甯大人送給大殿下的生辰禮,那日宴會他有事缺席,東西今日才送來。日子都過了這也不好算生辰禮吧,還請侍君定奪該如何處置。”

白禾看也未看:“送到慧妃宮裡,慧妃已從诏獄放出來,她的孩子的事該由她定奪。”

“侍君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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