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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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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們不想決定,公公們比較想甩鍋給白禾。

元紅手往下一按,按在票拟上,“那就……按下吧。侍君,不知可否請您走一趟内閣,将這些已批紅的票拟送去,順便向羅閣老說明雪花散與侍衛司的票拟……”

白禾蹙了蹙眉,起身道:“可。”

他捧起一摞票拟便走,待他跨出司禮監值房的門檻,鄧義站了起來。

“我送白侍君。”鄧義快步追出門。

元紅什麼都沒說,放任鄧義離開。

“元總管,皇上寵愛白侍君至極,咱們如此已是欺負人了。皇上回京定要降罪咱們。”

元紅歎息:“皇上将白侍君塞來司禮監,你們以為是為什麼?”

幾位大太監面面相觑,“自是做皇上的眼睛,盯着咱們。”

“皇上如今不信任司禮監了。”

元紅撩起眼皮,道:“皇上非是不信任司禮監,是不信任咱們幾個。鄧義不是極為得寵?咱家啊……這個位置早晚是他的。咱家再如何讨好白侍君也沒用。不若順其自然,順水推舟。鄧義心裡明白,日後便不會為難咱們。”

幾位秉筆太監聽出了元紅對鄧義趁機撿漏上位的不滿,更聽出了大公公對他們幾人的敲打警告,連忙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不多話了。

元紅笑着搖搖頭,笑容依舊是慈祥和煦的。“咱們閹人沒有根,也就沒有家,沒有未來。進了宮,咱們就是一家人。皇上是主子,咱們是奴才。不管咱們中哪個得了寵,都是一家人,不必争什麼。皇上肯寵信鄧義,就是還信任着司禮監。你們也别想東想西。白侍君在司禮監裡,大家便好好伺候着。”

“侍君惦念皇上,可聶州情勢不明,不好去私信打擾。以司禮監的名義可走六百裡急遞。再說那侍衛統領的人選……文官們各個人精一樣,拖了一個月隻給出個副使升指揮使的結果。”元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可能隻是遵循慣例?說是試探,也就糊弄糊弄官場新人。”

一位秉筆接話說:“他們是不想牽涉進奪嫡争儲,平白惹皇上猜忌。”

“咱們順大臣的意,讓梁丘頂公冶啟的位置,若是沒順了皇上的心,隻怕要吃挂落。”

元紅又搖頭,“皇上在诏獄訓斥了夏仟和錦衣衛,看不上酷刑那一套,皇上……好像不想置公冶啟于死地。”

*

“外朝拖了一個月才給出這個廷推結果,必不可能是遵循慣例。”鄧義小心的小聲對白禾道。

他們走在宮道上,一隊侍衛護衛在後,白禾身邊沒有宮人随侍。

“皇上曾對北鎮撫司下令,調查雪花散進入宮中的渠道,以及朝臣中是否有接觸雪花散生意的。對公冶啟……”鄧義回頭瞟了眼跟随着的侍衛們,說道,“皇上一早便查了。”

白禾蹙着眉,沒太領會鄧公公的意思。

“那北鎮撫司可有查出什麼?”

鄧義一頓,從袖中掏出幾張紙。

白禾拿了過來,走路時不便查看,索性停了下來。

“從侍衛司收集來的消息,公冶啟在侍衛司經營多年,确實有一批心腹部下。但……自從皇上……”鄧義又瞥了眼後面的侍衛,幾名侍衛縮頭低腦跟鹌鹑似的。“皇上敲打了侍衛司,大多人心裡是明白的,是忠于皇上的。”

“副指揮使梁丘?”

鄧義平淡的聲音響起:“梁丘如今暫代都指揮使之職,已是侍衛司一把手。隻要他不同樣想着奪嫡争儲,他何必顧念一個階下囚的舊情?”

白禾心中一沉。

心腹舊部,對提拔自己的人說不顧就不顧,官場……便是如此殘酷冷漠?

“老話說人走茶涼,何況是下了大獄的舊上峰。”鄧義低聲道,“太監無根,無所依靠,才會用情義結黨。大臣們自有自的家,誰有多餘的心思管外人。若說重情義的不是沒有,可官做大了,便沒了。”

他瞧着白禾臉色不好,又忍不住多了句嘴:“總歸戰場和官場是不一樣的,武将裡許是還有些。但梁丘應當不是。他近日在侍衛司内做了人員調動,在排除公冶啟的人。動作不小,外朝知道了。”

“你是說,梁丘背叛了公冶啟,正在打壓其舊部,且将之排除異己的舉動宣揚得朝堂皆知?”

“沒那般嚣張。梁丘是個謹慎的人。”鄧義回。

白禾沉默一瞬,翻看手裡的北鎮撫司呈報。而後道:“我知道了。”

鄧義擡起眼看着他。

“内閣和大臣的意思是盡快了結公冶啟案。他們不想讓奪嫡争儲之事鬧大,牽扯到其他官員。梁丘主動在侍衛司内鏟除公冶啟的勢力是向皇上的投誠。若皇上要一個聽話的侍衛司,那麼選梁丘做都指揮使即可。案子不必深查,皇上最好不再糾結人選。”白禾注視向鄧義的目光陡然銳利,“司禮監為何引導我攔下這份票拟?”

鄧義一靜。

白禾沉聲:“鄧公公,皇上要我跟随公公學習,這是信任公公,亦是認可你的才能。公公莫要辜負了皇上。”

鄧義低頭回避視線:“錦衣衛雖有鎮撫司這個司部,但宮裡太監也是可以調用錦衣衛的。夏仟任提督,乃錦衣衛上峰,夏仟又是宮裡的人,司禮監裡掌印和秉筆的品級、官職都在他之上。”

也就是說錦衣衛既在鎮撫司上班,又聽司禮監太監調遣,錦衣衛不是朝廷官吏,是太監們的兄弟,是一家人。

“忠于皇上,為皇上一人所用的,有錦衣衛足以。司禮監不需要侍衛司成為隻聽皇上話的司部。”鄧義說。

後頭的侍衛們霍然擡頭。

鄧義猛地跪下,卑微的伏低頭顱,“奴婢對皇上忠心不二,請……求侍君……”

他話沒說完,後方的侍衛們也刷刷跪下,齊呼:“臣等對皇上忠心不二!”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陸燼軒動公冶啟是為了收服侍衛司。

一直以來聲色犬馬的皇帝開始收攏權力,第一刀砍向的是護衛皇宮,離皇權和皇帝本人最近的暴力機構,侍衛司。

哪怕是昏君,也懂得自身安全最重要。皇帝如此重視掌握住侍衛司,沒人覺得意外。

沒見過陸燼軒審訊公冶啟的朝廷官員們甚至以為所謂奪嫡争儲不過是羅織罪名。

原侍衛統領到底有沒有幹大逆不道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朝臣們一緻認為應該順着皇帝心意,讓皇上能握住侍衛司。畢竟暫時沒有哪個大臣計劃幹掉當今皇帝。

而将錦衣衛視作家人的太監們就不一樣了。侍衛天天在宮裡,擱皇帝眼皮底下晃,皇上越信賴侍衛,分給錦衣衛的寵愛就越少,他們能得到的權力自然越少。

更重要的是,侍衛是健全的男人,比太監能幹。一旦皇帝偏向于依賴侍衛做事,他們這些禦前太監是不是就會失權?

原來鄧公公也沒完全說實話。

說什麼錦衣衛,“兄弟”的利益能大過自身?

侍衛們跪下表忠心的舉動就好理解了。雖然侍衛司與北鎮撫司職權不同,但誰不想得到更大的權勢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屆皇上重視起侍衛司,他們不得狠狠表現,抓住皇上的心呀?

白禾沉默地審視他們。

居高臨下,如帝王一般。

好啊,好得很!

元紅一副菩薩像,卻把他當槍使。

他想起了紫宸宮走水——陸燼軒火燒真皇帝屍體那日,陸燼軒要用雪花散,元紅捧着從宮外買來的雪花散,轉手遞給他,而非是直接呈遞皇上。

當時陸燼軒出手攔了,沒讓雪花散經他的手。

那時候的陸燼軒看出了元紅有意把雪花散遞給他,好将給皇帝用禁藥的責任推給他,且當場點破元紅的心思。

他怎麼就忘了,元大公公是如此一個……狡詐陰險之人?

是瞧着元紅為他所累,被太後仗責得皮開肉綻于是心生同情了?

白禾深深自省。

或許是陸燼軒的傾心相護使他沉醉,掉以輕心了。

白禾依然誤會着元紅當初的所為是刻意陷害。實際上元紅當時真的隻是順手。

大公公不至于蠢到當着皇帝的面去陷害帝王寵妃。

不過今日,元紅确實是算計甩鍋于白禾。

鄧義背後挑撥亦是事實。

白禾感到一陣眩暈,他幾乎分不清真假,看不透這些人的心。

誰是忠?誰是奸?

誰在撒謊?誰說了實話?

如霧裡看花,水中撈月。

一次錯信,一朝踏錯,便可能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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