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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套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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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終究沒敢帶那套首飾去。

太貴重了,别說是給她帶,就算是要賞給她,她也不敢要,想着終究是得還回去的。

王宥川見她隻拿了一個小包裹,問:“就帶這點兒東西?”

錢淺反問:“不是就五天麼?”話都說完才看見馬車後居然還跟了一輛馬車,估摸全是他帶的東西,趕緊閉上了嘴。

王宥川又問:“昨日那套首飾呢?”

錢淺小心地說:“我沒敢帶着。那套首飾是整套的,若是丢了一件就不成套了,我賠不起。”她指指頭上先前他生辰那日賞的白玉簪說:“但是我帶了這個。”

王宥川有些氣悶,又無可奈何,“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套首飾而已,哪裡值得你這麼小心翼翼?”

一行人來到北郊行宮,遠遠地便有身着铠甲的兵士們在守衛了。錢淺還看到了之前給冰上蓋土、把小孩欺負哭的那個男子,聽兵士們叫他李副将,猜測或許宋十安要負責此次北郊行宮的安全防衛。

雲王府的馬車自然無需嚴加盤查,順利通過,行宮裡已有不少世家子女都到了。

前幾日行宮上下便好好打掃了一番,但那些皇子皇女和世家高門子女行事講究,一應物什都要用平日裡習慣用的,人人都帶了不少東西,随行的侍從侍女們進進出出忙活着。

人們在行宮的居所都已提前安排好了,皇子皇女們可以分得一個院子,大臣們的子女根據父母官階不同,安排進不同的正房、廂房。

雲王自然是得了個不錯的院子,錢淺作為随行者,戚河給她單獨安排了一間屋子。

她隻帶了需要換下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并不需要收拾什麼,但徐祥又拿了套蠶絲的單子和被罩給她。其實行宮的被褥她聞了,沒有異味,單子和被罩也是新換的,既然徐祥已然拿來了,她也就沒再推辭,自己換上了。

路上颠簸了許久,錢淺換好被褥剛想躺一下,雲王就闖了進來。

“哎呀怎麼還躺下了?年紀輕輕不要這麼懶!”

錢淺對他不問自入很不滿:“你怎麼不敲門呢?若我在換衣裳怎麼辦?”

王宥川尴尬了一下,卻嘴硬道:“沒事兒換什麼衣裳?走走走,我帶你在行宮逛逛,臨近行宮的渭水河,現在景色也正好呢!”

錢淺不由分說就被拽了去,二人在行宮閑逛一圈,又去了渭水河邊。

正值盛春時節,行宮百花盛放,與嬌俏女子的容顔争相鬥豔。渭水河畔大片的海棠,淡淡微紅色不深,景色當真極美。

二人閑适地走了很遠,還在渭水與滋水相交處的老木橋走了一圈,才心滿意足地回了行宮。

行宮内,雲王的院子都已收拾妥當,沈望塵與姚菁菁也到了。

得知二人剛在外面逛完,姚菁菁不幹了,非要拉錢淺陪她再去逛一圈。錢淺隻得陪着去了,雲王與沈望塵也遠遠地跟在後面。

錢淺注意到姚菁菁隻帶了兩個侍女,沒有侍衛也沒帶武器,奇怪地問:“你怎麼隻帶了侍女?你侍衛呢”

姚菁菁笑她:“這是皇家行宮好不好!怎麼可能讓臣子帶侍衛?”

錢淺有些納悶:“那戚河和徐祥為何能跟着,他們還帶着兵器呢!”

姚菁菁解釋道:“因為他們是王爺的親衛啊!皇家行宮有禁軍護衛着,除了陛下、皇後和皇妃們,隻有皇子、皇女身邊可以帶兩名帶刀親衛,其他人都不能帶兵器來的。沈望塵算是皇戚,他的侍衛都不能帶兵器,何況我隻是官宦子女。”

錢淺覺得挺不妥的,“那這樣豈不是很危險?我朝位高權重者大半都聚集在這兒,萬一遇到點什麼危險,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姚菁菁差點笑瘋了:“你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啊?且不說我朝國泰民安,這北郊行宮外圍還有皇家禁軍嚴加守衛呢!明日是皇太女生辰的正日子,陛下、皇妃和朝臣許多人都要來慶賀的,怎麼敢出半點兒差池?”

錢淺點點頭。

她隻是隐隐有種感覺,京都城沒有表面看上去那樣一片祥和,而這種特别時刻最容易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她很慶幸她坐在雲王的馬車上,否則她的折疊刀隻怕都帶不進來。

姚菁菁見她若有所思,又道:“你就踏踏實實把心放肚子裡吧!太女殿下特地安排了宋侯調兵護送陛下和朝臣們呢,絕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錢淺一聽宋十安此次是來護衛皇帝的,想來見面的概率能大大降低了,心下稍安。

當晚,所有人都安頓好了,行宮準備了餐食送到各個院裡。但世家子女們都去找各自交好人聚湊去了,分享彼此帶來的美食,行宮備好的餐食倒是沒什麼人在意。

錢淺與雲王、姚菁菁、沈望塵一同用了晚飯,閑扯了一陣,而後各自回屋歇下了。

*

次日上午,百官浩浩蕩蕩從陸路而來,帝後和皇妃、還有幾位重臣,則乘着一艘高約四十尺、長約一百八十尺的豪華大船,從水路而來。

宋十安站在帝後及諸臣後方的船舷邊,身着铠甲,威風凜凜。

他真是好看的直犯規啊!即便已經洗腦了無數遍,告訴自己與他再無可能,但還是會被狠狠驚豔的好看。

錢淺有些無力。

有的人什麼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裡,就能讓人一敗塗地。

皇帝在行宮大殿見了各家到場的人,說了些場面話,随後在大殿開啟了皇太女盛大的生辰宴席。

錢淺是沒資格坐在殿内的,隻能在與戚河等人在偏殿一起用飯,聽着大殿裡傳來的絲竹管弦聲聲,看着一隊隊獻藝者們進進出出,想象着裡面的歌舞升平。

錢淺吃完枯坐着等,等的都犯困了,宴飲才終于結束。

帝後、皇妃率百官在渭水河邊散步,欣賞風景,直到日頭稍稍偏西,才動身返程回皇宮。

皇帝說要将那龍船留下,給皇太女和一衆年輕人聊作消遣放松之用。宋十安又率軍将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走陸路護送回城。

一整日,什麼亂子都沒有,什麼事也沒發生,錢淺放松下來。

次日上午,皇太女帶衆人上了龍船,沿着渭水河遊了一上午的船,回行宮用過午飯後,就讓衆人随意玩樂、不必拘束。

早有人準備了各種玩樂項目,像是前世的遊樂場,有投壺的,有射箭的,有去打馬球的,有彈琴、畫畫的,也有吟詩作對、附庸風雅的。各種供人消遣的項目讓人眼花缭亂,人們分散開來,紛紛去找自己喜歡的玩。

每個項目都設了彩頭。這些彩頭對普通百姓人家的确算是好東西,可對這些世家子女們其實算不得什麼。但年輕人骨子裡總是争強好勝的,一個個摩拳擦掌,都想博出個彩來。

錢淺陪雲王投了壺、射了箭,雲王得了個小彩頭,轉頭就賞給她了。

玩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傍晚便至。

不知誰提議在河邊紮帳篷野營,更有閑情野趣,皇太女便準了。

紮帳篷野營瞬間點燃了許多人的興緻,錢淺沒什麼精神,卻還是被姚菁菁拖去看她家的帳篷了。

見二人跑去看帳篷,雲王立即命戚河、徐祥也去搭了帳篷。

此間沒有男女大防,雲王的帳篷就在姚菁菁帳篷不遠處,還在旁邊給錢淺也搭了個小帳篷。

錢淺有些不理解,放着行宮那溫香暖帳的房間不睡,與那麼多人一起睡在河邊有什麼意思?夜裡不潮麼?

當晚幾人圍坐在一起,姚菁菁拿出了錢淺寫的志怪話本,給幾人講鬼故事。

戚河平時大大咧咧,想不到卻是個膽小的。姚菁菁講到吓人之處,沈望塵和呂佐打配合,把戚河吓得嗷嗷大叫,眼淚都吓出來了。

錢淺也笑得不行,也不知道戚河這小膽子,若看見鬼了還怎麼保護王宥川?

王宥川也被姚菁菁一驚一乍的聲音吓得夠嗆,連去如廁都讓徐祥陪他一起,把姚菁菁笑得腮幫子都疼了。

錢淺覺得姚菁菁吓唬别人過足了瘾,總該不會害怕了,誰料夜深各自回帳篷後不久,姚菁菁就摸她這來了。

“逍遙,我想去如廁……可我總感覺背後有東西跟着我……”

錢淺懶得動彈:“你那侍女不是會功夫麼?叫她打着燈籠陪你去。”

姚菁菁道:“她隻是個會些拳腳的普通人,對付不了那些東西。”

錢淺耐着性子哄她:“那些東西不存在的,都是我胡編亂造的。”

姚菁菁拉着她衣袖撒嬌,“人家真的怕嘛!外面太黑了,去如廁的路那麼遠,那些東西随時都會冒出來殺了我的!你真的忍心對我見死不救嗎?”

錢淺無語道:“可我連拳腳都不會。”

姚菁菁煞有介事地說:“你跟她們怎能一樣?你神鬼不犯,任誰見了你都要退讓三尺的!”

錢淺敗下陣:“活祖宗,真是怕了你了。”

她起身穿上外衣,姚菁菁一把抱住她:“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姚菁菁有潔癖,不肯在潦草簡陋的旱廁方便,錢淺便陪她走回了行宮。

待她方便完,二人不着急不着慌地往回溜達時,遠遠注意到河邊聚了一撥人,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擡了什麼東西。

姚菁菁是個愛看熱鬧的性子,當即便拉着錢淺跑過去看,誰料到了近前,卻是個人。

姚菁菁拉着錢淺的手一緊,驚訝地說:“是昌王仲妃徐芷蘭!”

蹲在徐王妃身旁的醫士站起身來,搖頭道:“已然沒有呼吸和脈搏了。快請昌王來,為王妃準備後事吧!”

姚菁菁頓時瞪大了眼,滿臉驚恐:“死,死了……?白日裡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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