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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北郊行宮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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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雖然知道王宥川大概會護着她,姚菁菁也會為她撐腰,但她并不想麻煩别人。

她清楚大瀚律法,所以她攻擊的點都是肚子和胸。腳和膝蓋力道雖大,但受力面也大,隻是撞擊内髒,會讓她們難受、吐出來,卻不會留下傷痕。更何況四人皆是女子,不可能當場脫衣給男子看隐私之處,待過會兒召喚太醫到場,估計連紅印子都會消下去了。

李為轉向問幾個姑娘:“傷到哪裡了?”

正在哭嚎的女子一噎:“我,我……”

錢淺指着自己的臉對李為道:“我也要狀告她們出手傷人。将軍的眼睛應當不瞎吧?該以傷情下定斷吧?”

李為沒想到她會反咬一口,笨嘴拙舌地斥道:“你這女子,真是好生大膽,竟然睜眼說瞎話!”

站在宋十安身旁的女子也道:“你簡直恬不知恥!傷了人,還敢反咬一口!”

錢淺冷冷地看向李為:“我竟不知,大瀚律法定罪時,僅憑口頭之言即可,而不需要驗傷的。”

李為轉頭問宋十安身旁的女子:“姑娘,你傷在哪?”

女子捂着胸,說不出來話。但李為當即明白是傷在了隐私之處,于是更加憤怒地瞪向錢淺。

錢淺卻不理他,徑自就要離開。

李為再次将刀鞘橫在錢淺面前,“休走!”

錢淺看了眼李為,擡眸轉向宋十安,冷聲道:“宋侯爺,想抓我,拿證據來。”

宋十安隻覺得她的眼神和話語像刀子一般紮來,出口喝止道:“李為。”

“侯爺!”李為不肯收勢,還要再說:“我明明……”

“幹什麼呢這是?這麼熱鬧!”沈望塵帶着呂佐突然冒出來,打斷了李為的話。

他來到錢淺身側隔開了李為的視線,看到她臉上的那片紅印眼中一痛,卻假意誇張地說:“呦!這臉怎麼腫了?我遠遠瞧見這位姑娘拉扯你,還以為是在與你切磋舞技呢,怎麼還傷着臉了?這麼不小心,宥川看到你受傷定是又要急得發火了!”

他這話說得十分巧妙,即點明了是她們先動的手,又點明了錢淺與雲王關系匪淺。

李為遲疑地看向四名女子,四人卻有些心虛地垂下頭。這讓李為有些傻眼,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了,無措地望向宋十安。

戚河卻從遠處跑來,氣喘籲籲地喊道:“哎呦小祖宗!你怎麼跑這來了?王爺醒了沒找見你,正發脾氣呢!”

戚河來到衆人面前,先給幾人見了禮,“表公子,宋侯。”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氣氛有些凝重,遲疑地問:“這是怎麼了?”

錢淺睨了幾個姑娘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沒什麼。被狗咬了一口,正考慮要不要放狗一碼。”

“什麼?!”戚河大驚,拉着她上下查看:“咬哪了?可見了血?這可了不得!趕緊跟我回去,我去請太醫!”

錢淺最後瞥了一眼宋十安,就被戚河拉走了。

戚河跟在她身邊,仍在絮絮叨叨:“我的小祖宗啊!這荒郊野嶺的你可不能亂跑啊!這遇見的是狗,若遇見的是狼呢?你這不是想要了我們的小命嘛……”

沈望塵望着她離開的身影勾起唇角,而後才回頭問那兩名女子:“二位姑娘與逍遙姑娘可還有旁的事要說?我可以代為轉達的。”

那女子氣悶,卻不敢說别的:“沒有。”咬着後槽牙忍氣吞聲,恨恨地被侍女攙扶着走了。

沈望塵朝宋十安颔首:“宋侯,那在下也先去了哈!”

宋十安卻叫住他:“望塵兄,請恕宋某唐突。望塵兄與這位肖姑娘十分熟識?她是京都人士?”

沈望塵愣了愣,笑得意味深長:“很熟。不過宋侯誤會了,她不姓肖,逍遙隻是她的别号。恕在下多嘴奉勸宋侯一句,逍遙是雲王府的門客,十分得宥川看重。宋侯與宥川一向不大和氣,若無什麼緊要的事,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為妙。”

沈望塵說完睨了一眼李為,便悠閑懶散地跟呂佐離開了。

呂佐小聲跟他埋怨:“白擔心了吧?人家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她打趴了人家四個不說,還把李将軍、宋侯逼問得啞口無言,哪裡就需要您眼巴巴跑來救場了?”

沈望塵高高揚着嘴角:“她這樣不是更好?”

呂佐撇撇嘴:“她怎樣您看着都好。”

沈望塵笑罵道:“滾!趕緊辦事去!今晚的事若出了纰漏,我讓你打一輩子光棍兒!”

李為氣郁上臉,忿忿道:“真是膽大包天!仗着有幾分小聰明,又有雲王護着,就敢如此胡作非為!侯爺,侯爺……?”

李為氣罵着,卻發現宋十安早已變了臉,胸膛起伏得十分厲害,眼中竟續起了水花。

他趕忙問:“侯爺!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宋十安紅着眼眶問:“你說槐花難找?”

李為見他如此十分緊張,也不敢扯謊:“額,也不是很難找。我見南郊離都城最近有幾顆槐樹,可這兩年每到時節就會被人薅秃了,也不知道怎麼喜歡吃這個的突然就多了。下回我去更遠的地方,給您多找些回來。”

“不是吃,是做香熏衣服了。”宋十安用力攥着拳頭。

李為有些難以置信:“除了您誰會用槐花做香囊?多不吉利啊!”

“有的。”宋十安捂住胸口,竟落了滴淚水,對李為命道:“以最快的速度立即去查清這位逍遙姑娘!我要知道她什麼時候到的京都、都做過什麼、經曆了什麼!一件都不準拉下,越詳細越好!”

李為徹底傻了眼,“啊?”

宋十安像是魔怔了,又喃喃道:“對!她在一間成衣鋪子出現過,叫什麼來着?”他按住李為的肩膀,急切地追問:“你看見了的,就是那次她在二樓窗口看幾個孩子滑冰的那家!那家鋪子叫什麼名字?!”

李為被宋十安抓住肩膀搖晃,一時腦子有點亂:“呃,呃……哦哦!我想起來了,是雲王和您争衣服那家!叫錦綿閣!這兩年剛火起來的鋪子!”

宋十安大口喘息,神情似哭似笑:“錦綿閣……綿綿……我怎麼沒想到……我怎能沒想到!”

宋十安又道:“不,我親自去!我要親眼去驗證!”

李為看着宋十安突然轉跑的背影,還有點懵:“這是怎麼了?”随後他突然想到什麼,啪地一拍腦門:“該不會就是她吧?!侯爺,卑職跟您一塊兒去!侯爺您等等我呀!”

*

錢淺讓戚河跟雲王說她衣裳髒了,要換身衣裳再去。

戚河傻乎乎地應了,還問她:“真沒咬着嗎?真不用請太醫?”

錢淺被他逗得心情都好了不少,換了身衣裳,撲了些脂粉掩蓋臉上的那片紅。那死丫頭力氣還挺大,她的臉直到現在還有點麻麻的疼。

雖然撲了粉,王宥川還是發覺了,“你這邊兒臉怎麼了?”

錢淺敷衍說:“剛才曬太陽曬得太久了,沒事兒。”

王宥川皺眉斥道:“太陽這麼大都不知道帶個鬥笠?笨死了!”

沈望塵隻是笑着看她不說話。

姚菁菁卻沒那麼容易被輕易哄過去,徐芷蘭更是心思細膩,倆人紛紛懷疑是王宥川打了她。

錢淺怕姚菁菁找王宥川算賬,不得不說實話:“是個女子打的。”

姚菁菁直接就急了:“誰?!她憑什麼打你!”

錢淺趕緊捂住她的嘴,生怕王宥川聽見,解釋道:“我不認識。”

姚菁菁更急了:“不認識就敢打人?她瘋了!”

錢淺道:“她們認識我。可能是嫉妒我能跟你們和王爺這麼親近,就找我的茬嘛!”

姚菁菁簡直像被點着火的炮仗,扯着她就要去算賬:“走!我帶你找她去!我倒要看看這京都城裡,誰還能比我和王宥川更不講理!”

錢淺噗嗤笑出來:“哎呀你放心,我是吃虧的人嗎?當場我就打回去了!”

姚菁菁有些不相信:“逍遙,我知道你不願惹事,可這種氣咱不能忍啊!”

錢淺認真誠懇地說:“我真的打回去了。打得她們嗷嗷哭,又哭又吐的,别提多慘了。”

姚菁菁難以置信地問:“吐?為何會吐?”

錢淺解釋道:“我踹她們肚子呀!你知道舞者腿腳的勁力,一腳就踹得她們爬不起來,沒消化完的午飯全吐出來了。這樣不僅痛,還沒有傷痕,萬無一失。”

感覺姚菁菁地火氣下去了些,錢淺又補充道:“她們還想叫人主持公道呢,卻連傷處都沒有,最後隻能白白吃了這啞巴虧。”

姚菁菁這才感覺暢快了些,“既然你大人大量,那這次就便宜她們了!下次若再敢發瘋,我絕不能輕易放過她們!”

徐芷蘭隻是心疼地攥着錢淺的手。

錢淺被她看得實在不自在,默默抽回手,故作輕松道:“我真的沒事!你們千萬别跟王爺提啊,王爺那個性子,指定要把事情鬧大,回頭又要受到淑妃和卓主君的責罰了。走了走了,别讓他起疑。”

錢淺一臉輕松地走了,徐芷蘭卻心疼得要命:“明明是受到欺淩才反擊,卻不敢給對方留下傷痕。菁菁你說,她這是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才能在那樣境地下,還要思慮得如此妥善?”

姚菁菁先前沒想到這一層,沉默了片刻才說:“她曾對我說,别人的屋檐再大,也不如自己手中的傘靠譜。”

徐芷蘭十分傷懷:“咱們幾個,任誰都不會讓她白白被人欺辱,可她卻無一想要倚靠。”

姚菁菁也歎氣:“她一定經曆了很多,才會養就這樣的性子。明明待人溫柔又有耐心,做事認真,給人提建議時也十分中肯,卻又不願與人親近。她總會把握好分寸和尺度,不肯真正接納任何人。”

錢淺不明白,明明剛才都勸好姚菁菁了,可她為什麼又變得很生氣,以至于跟王宥川鬥嘴時,每句話都變成了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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