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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太令人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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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淺本想直接回家,又想到最近都沒跟綿綿好好說說話,便轉去了錦綿閣。

她剛到錦綿閣附近,戚河就駕着馬車喊住了她。

王宥川跳下馬車,得意洋洋道:“聽樂坊的人說你剛走,我就琢磨着這麼早,你興許得來鋪子。果然被我逮到了吧?”

錢淺無聲歎了個苦,還沒說話,便聽雲王又喊了聲:“六弟?”

她順着王宥川的目光去看,果然看到裕王抱着個紙包打算奔鋪子去。

王宥言來到二人面前,行了個禮:“皇兄,姐姐。”

王宥川對六弟這聲“姐姐”略感意外,卻也沒多想,隻覺得弟弟懂事了。見他抱着紙包問:“你這是做什麼去?手裡捧得這是什麼?”

王宥言顯然并不打算奉獻出來,隻說:“早栗剛下來,我剝好了一些送人去。”

王宥川一點都不意外弟弟孤冷的态度,就問:“六弟,聽說前些時日有人大鬧裕王府。我當時還想,什麼窮兇極惡之徒竟敢如此大膽,該不會,就是你跟父皇說想娶的那個民間姑娘吧?”

大鬧裕王府的“兇犯”本人,此刻就站在他身後。但王宥言卻并未回應,隻是糾正道:“不是娶,是成婚。”

王宥川并不見怪,繼續笑問:“好好好,那姑娘什麼時候帶給皇兄見一見?”

王宥言簡明扼要拒絕道:“她怕生。”

王宥川笑得沒心沒肺:“醜妻也要見公婆,回頭父皇等答應你了,你總得領來給大家見一見的嘛!”

王宥言有些黑臉,“她不醜!”

錢淺聽煩了,也想給王宥言解圍,于是道:“不打擾二位王爺叙話了,在下先行告退。”

“哎!”王宥川急得喊了聲,對王宥言道:“六弟,皇兄有空再跟你聊啊!放心,皇兄定會幫你勸父皇的!”然後就不管王宥言,轉而去追錢淺了。

王宥言望着二人的身影,喃喃道:“姐姐不會要做四皇嫂吧?”

王宥川追上錢淺埋怨道:“哎你幹嘛去?我跟我皇弟說說話,你就不能等等我?”

錢淺心情不佳,就怼了一句:“你們兄弟唠家常,何須拉我旁聽?”

王宥川察覺出她的不耐煩,立即來了脾氣:“你怎麼回事?我特意來尋你的,你這是什麼态度?!”

錢淺毫無畏懼:“尋我幹什麼?你那些玩樂、宴請已經寫的夠多了,再沒有能往你自傳裡添的了。”

王宥川更怒了,頓時拔高音量呵斥道:“别仗着我寵你就不知天高地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錢淺聞言,眼中的點點不耐煩當即消散,再擡眸時目光隻剩冷漠,“我很清楚,我不過是為王爺立傳的著者而已。倒是王爺您,有些越界了吧?”

王宥川簡直氣炸了,“隻是著者?你見過哪個著者有你這般待遇?!”

錢淺一臉淡漠:“作為您的著書人,我自認将王爺您成日吃喝玩樂、在各種宴飲與人談笑風生寫得足夠風雅。若是如實寫您收張字畫就要花費尋常人家一套宅子的錢,指不定會給您招來多少紅眼。我值我應得的價錢,多餘的事,也不需要您做!”

她說完轉頭就走,把王宥川氣得幹巴巴在原地跺腳。

戚河苦着一張臉,心中哀嚎:小祖宗啊!你這是要坑死我啊!

*

有孫烨盯着錢淺,宋十安自然知道了錢淺和雲王吵架的事。

他思來想去,就算她不願再次接受他,那以朋友的身份守護她也是好的。雖然相信她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但京都城這種權貴雲集之地,并非是單靠禮法和聰慧就能安身立命的。

若雲王有意為難她,他總能護她一下。

雲王那天之後好幾日沒再找錢淺,也沒去樂坊了。

錢淺去錦綿閣兩回,裕王都在與綿綿膩着。

綿綿裁布他扶着尺,綿綿拉線他穿針,甚至動作熟練到綿綿做完這一步,他就已經把下一步準備好了。

其實裕王很想把錢綿綿接回王府藏起來,不讓她幹别的,成日隻看他一人。可他又不敢。所幸二人關系已然挑明,他便開始光明正大地粘在綿綿身邊。

因為綿綿喜歡聽到客人們說話,誇衣裳好看也好、指出哪裡有待改進也好,總之,是想聽到大家對衣裳的評論,所以每日都要去鋪子。

她說喜歡跟家裡人一起吃飯,裕王就隻能每天早上來到家裡來,跟幾人一起吃早飯,然後跟綿綿一起去鋪子。中午把她接到裕王府吃飯,午睡好下午再陪她去鋪子,晚上再陪她回家,跟家裡人一起吃完飯,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錢淺見二人神态親昵、動作配合娴熟,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多餘了。

而夏錦時與陳亦庭也愈發和諧。夏錦時雖然脾氣暴躁,但陳亦庭老實,做事細緻周全,也摸準了她的脾氣,很少再有讓她暴躁的時刻了。錢淺估摸二人就差挑破那層窗戶紙了。

錢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去樂坊,有時看到姚菁菁會有些憂愁,第一次萌生離開之意。

那日雲王的話讓錢淺意識到,雲王似乎對她有意。

但她其實不能理解雲王,明明是對姚菁菁有情的,為何卻還拉上自己?雖然這個世界可以一妻多夫、或者一夫多妻,但她心理上委實接受不了,一個人的心裡,怎麼可以同時有多個人?

眼見綿綿和裕王,夏錦時和陳亦庭,兩對都要好事将近了。等她走了,估計雲王和姚菁菁也能修成正果了。

她計劃再等幾個月,兩年之期一到,她就對衆人說要去外出遊曆。

她琢磨着,死在外面總是比死在京都城要好的。大家不知道她死了,也就不會很傷心。王宥言也會擔憂她随時可能殺回來,自然就不敢傷綿綿的心了。

*

雲王等了好幾日,期待着錢淺做小伏低上門緻歉,可惜一直沒見人。

他不敢相信錢淺會如此硬氣,派徐祥去偷偷看看她在幹什麼,是在忙活樂坊、還是在忙活鋪子。

徐祥沒見着錢淺在忙活什麼,卻彙報說看到陳亦庭鬼鬼祟祟地給一個人銀錢,他跟去調查了一下,那人也是罪籍。

雲王一聽就來了興緻,理所應當地認為,罪籍陳亦庭定是在夥同其他罪籍,算計、偷竊店裡的錢财。他想當然地決定要讓錢淺見識到這世間的險惡,讓她知道,帶她吃喝玩樂分明是在寵她,讓她在他的庇佑之下快樂地享受生活!

于是,他派徐祥盯緊了陳亦庭,一臉高深莫測地帶着錢淺,去了那個他從不曾踏足的罪籍聚集之地。

錢淺掀開車簾,馬車身處在道路狹窄、坑窪髒污的巷子口,一眼望去,整條巷子私搭亂建,雜物遍地,擁擠不堪。

她自然知道,這裡是貧苦人家聚集地方,莫名奇妙地問:“您帶我來這做什麼?”

王宥川跳下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她走進一個破敗雜亂的小院子。

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廂房傳出,“小娟你看,亦庭來看你了。”

錢淺随即聽到了陳亦庭的聲音,“嫂嫂近日可覺着好些?”

“亦庭啊,怎麼還特意跑一趟?你還是莫要再來這裡,萬一叫人看見了,對你影響不好。”女子的聲音有氣無力,想來是病着。

陳亦庭聲音謙和,“嫂嫂這是哪裡話。當初若不是你和劉大哥幫我,我哪裡能在這京都城立住腳?别再跟我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女子又說:“你拿了那些銀錢,我們夫妻很是感激。待我身體好些,我們定會盡快……”

王宥川就在此刻突然拉着錢淺闖進屋,對她說:“你聽到了吧?人贓俱獲!看他還如何狡辯!”

屋裡三個人吓一跳,吃驚地看着二人。

陳亦庭驚詫地問:“錢淺?你怎麼會來這?”

錢淺滿臉尴尬,莫名其妙地問王宥川:“你為何帶我來這?”

王宥川簡直被她氣到無語,“蠢死你了!你沒聽見嗎?你好心收留他,他卻偷你鋪子裡的銀錢給别人!”

陳亦庭頓時滿臉通紅,蓦地站起身反駁:“我沒有!”

錢淺第一次對王宥川生出真正的怒火,“你有病吧王宥川?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偷錢了?你也是聖賢書長大的人,無憑無據張嘴就污蔑人,你的教養呢?!”

她轉過身對三人滿含歉意地說:“對不住對不住!他喝多了腦子暈着,各位别介意,你們繼續叙舊,我們這就走。”

錢淺使勁兒将王宥川拽出屋去,王宥川被她罵懵了,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一把甩開她,力氣大到将她帶得踉跄撞在了院牆上。

錢淺後背撞在堅硬的青磚上,似乎碰到了曾小娥那賭棍夫婿砸在她背上的舊傷處,疼得她悶哼一聲。

王宥川雖有些後悔,卻又覺得她在裝可憐,憤怒叫道:“徐祥親眼看到他給了那人一包銀錢!他才在你鋪子裡做工多久,能攢下幾個錢?你說他管你鋪子裡的賬目,那你可知賬目上極容易被做手腳,小心被人掏空了家底都……”

“你閉嘴!”錢淺想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隻能生氣得打斷他:“我既敢讓他管鋪子賬目,就是全心信任他!你休要自以為是!”

王宥川怒火中燒:“我好心幫你抓賊,你怎可如此不識好歹!”

錢淺又氣又急卻推不走他,隻好替陳亦庭辯駁:“他在我這做三份工,賺的自然也是三份工錢!何況他原本就有家底,曾被騙走的錢财也讨要回來了!如今他将自己富裕的銀錢借給曾經幫助過他的人,正說明了他本性良善、知恩圖報!你怎可如此輕易對人下定論?”

王宥川哪裡知道還有這出,一時語塞。可被錢淺這樣痛斥,又拉不下臉低頭認錯,語氣雖軟了些,卻仍在狡辯:“我,我那不也是好心?誰讓你用他們這種人……”

錢淺半分不讓,氣罵道:“哪種人?罪籍就都是壞人嗎?那我與他同吃同住,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了?”

王宥川磕磕巴巴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錢淺怒斥他:“所謂禮儀教養,不是行之在外!倘若知曉詩書禮儀,卻無憐憫衆生之心,盛氣淩人地對苦苦掙紮活命的百姓随意淩辱、污蔑,如何對得起天下萬民對皇室的供養?你的聖賢書,難不成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王宥川哪挨過這樣的罵,連他的父皇母妃都不曾這樣罵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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