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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才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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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騙綿綿說她要外出去遊曆,随身帶着身籍比較方便。而綿綿就要跟裕王成婚了,身籍也随時需要用的,哄着綿綿一起去府衙斷絕了親緣關系。

綿綿不高興了好久,卻還是很聽話,沒告訴任何人。

錢淺又哄着她說,等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就寫信回來,讓裕王帶她一起去玩,她才高興起來。

夏錦時沒把她外出遊曆太當回事,隻陰陽怪氣地說她會享受。但随後又說她伺候雲王那個小霸王那麼久,出去玩倆月,好好放松放松也挺好的。

錢淺自是沒說她不打算回來了,哼哼哈哈地敷衍過去。随即穿上破舊衣裳,裝扮成邋遢模樣,用幾十個銅闆做報酬,就哄得好幾個小孩幫她到藥鋪裡買回了足量的砒霜。

當晚,她穿上了曾經從夏錦時身上扒下的那身夜行衣。當初偷偷留起來就是覺得早晚能用上,果然有用上的一天。

做好一切準備後,錢淺于午夜時分,悄悄溜出了家門。

剛走出巷子,便覺得身後似乎有人,回頭去看,巷子裡卻空空如也。

夜深人靜,街上一個人都影都沒有。她學着武俠小說裡寫的,順着牆邊悄悄潛行。

白萍的住所有點遠,她又不敢惹人注意,費了不少時間才趕到。

早在踩點兒的時候,她便假裝“不經意”,在院牆外堆放了好些籮筐之類的雜物,就是為了如今方便攀爬翻牆。

她把籮筐擺放好,小心翼翼攀爬着,突然感覺巷子好似有腳步進來。還沒借着月色看清是誰,她就被來人一把拽下了籮筐。

那人沒讓她摔下來,而是托了一把她的腰。她條件反射抱住那人的脖子,趴進那人懷裡,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了。

來人沒說話,但胸膛急促地喘着。錢淺腦子轉得飛快,想着她一路上都很謹慎,沒有碰到一個人,連更夫她都小心地避過去了。這人會是誰?更夫?官差?她都這麼謹慎了,不會還是沒殺了白萍,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吧?

錢淺顧不得細細分析,直接就去取綁在手腕上的折疊匕首。

“又想殺我?”耳邊熟悉的聲音傳來。

錢淺動作一僵,松開抱着那人脖子的手。雖然他蒙着面,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雙熟悉的眉眼,“沈望塵?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時她身後又有人發聲:“我也在。”

錢淺這才發現自己身後還站着一個黑衣人,就是呂佐了。

沈望塵喘息稍穩,說:“你不用殺白萍的。”

他怎麼知道?錢淺眼睛一眯,想到出家門時感覺身後好像有人,忍不住質問:“你派人跟蹤我?!”

沈望塵不置可否,“那日你輕易就原諒裕王,還笑着成全他們,我卻看到你眼底的殺意。你瞞得過别人,卻瞞不過我。”

錢淺不悅地問:“所以,你是來攔我的?”

沈望塵否認道:“我說的是,你不用殺她了。她不會再傷害你妹妹了。”

錢淺根本不信,一臉冷漠地問:“我憑什麼信你?”

沈望塵無奈地叫了聲:“呂佐。”

呂佐随即蹭蹭兩下上了牆頭,然後跳下去了。

沈望塵也跟着上去,坐在牆頭上對錢淺伸出手,錢淺重新爬上籮筐,一層一層,然後被沈望塵拉上了牆頭。

呂佐在牆頭下站着,沈望塵踩着他肩膀借了下力,穩穩落了地。

錢淺坐在牆頭上,見呂佐拍了拍他肩膀,示意她踩着下去。且不說她坐在牆頭上,腳距離呂佐的肩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她根本夠不到,也沒有把握能踩穩。更遑論,把侍衛當腳凳這個事情,心理上也有一點抗拒。

所以錢淺拒絕了,“不用,我自己能行。”

她翻過身,用手扒着牆頭,讓雙腳盡可能地離地面低些,正準備松手跳下時,卻有人抱住了她的腿、扣着她的腰将她舉了下來。

沈望塵将她放到地上,斥了句:“真倔!”

錢淺撇撇嘴,貓腰跟着二人靠近一座小院。

還沒進去,就聽見裡面白萍的聲音再咒罵,“一個個的裝什麼死呢?我兒是讓你們伺候我來了,還是讓你們享清福來了?回頭我定要讓我兒重重責罰你們!”

随即是廂房門打開的聲音,沈望塵一把捂住錢淺的嘴,按着她蹲下了身。

錢淺不滿地擰眉,她又沒出聲,捂她嘴幹嘛?

兩個壯碩的侍女打着哈欠前後走出廂房,抱怨道:“唉,真能折騰。”

另一個也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二人進了屋,白萍的叫罵聲更狠了,“我都叫多久了才來?聾了嗎?成日就知道躲懶!”

侍女好似說了什麼,聽不清,白萍又叫罵道:“我不再屋裡上!那麼臭,待會兒怎麼睡覺?!”

不久後,一架素輿被推出房門,進了另一間屋。

錢淺吃驚地瞪圓雙眼,沒想到白萍竟然坐在素輿上!裕王從沒說起過,綿綿也從未提過!

沈望塵松開捂她嘴的手,轉而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貓腰走遠。

雖然他的手挺暖的,但錢淺不習慣被人牽着,在他力道稍松時,便立即撤了回來。她小聲問:“醫士沒把她的腿接好嗎?”

沈望塵停住腳,“不是醫士沒接好,是裕王沒讓醫士接好。不止如此,她一直吵嚷腿疼,裕王幹脆讓醫士施針,将她兩條腿都廢了。現在她的腿徹底不疼了,因為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錢淺更加吃驚!裕王竟廢了白萍一雙腿?!

沈望塵繼續道:“所以我說,你根本不用殺她。她這輩子也走不出這個院子,也就沒辦法傷害你妹妹了。”

錢淺心情有點複雜。

一方面覺得裕王當真夠狠,即讓白萍活着,又不會對他們小兩口造成任何傷害,算是絕了後患;另一方便又覺得裕王有些可怕,若有一天綿綿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他會不會也這樣對綿綿,把綿綿囚禁在他身邊?

沈望塵見她不說話,問:“就算你還想殺她,也不要用毒。她終究是裕王的生母,若裕王起了疑心,日後隻怕會與你妹妹生出嫌隙。我可以讓呂佐去,把證據指向皇宮,裕王隻會當陛下動的手,此事就會不了了之。”

錢淺從懷裡掏出一塊布,上面用血寫着“我是罪人”四個字,解釋道:“我本想僞裝成她服毒自盡的假象。不過不需要了。讓她這樣生不如死的活着,才算懲罰。”

沈望塵接過來看了看,輕聲嗤笑:“想的還挺周到,這血字弄得還挺真。”

錢淺有些得意,“當然。聽說厲害的仵作能辨認出是人血還是動物血,所以我用的可是真血呢!”

沈望塵吃驚地看向她,一把抓過她的手腕翻看她的手,“你用的你自己的血?”

他捏的正是她傷處,錢淺有些疼就抽了回來,“我都打算要她的命了,送她幾滴血又算什麼?”

沈望塵與呂佐啞口無言。

三人再次回到那個牆根下,呂佐雙手交叉屈腿,讓沈望塵借力扒上牆頭。

錢淺看了看,這次不踩呂佐她是真的上不去了。她原本計劃是找個有梯子或是什麼的地方爬上牆頭,再繞到這裡翻出去,可眼下顯然不好讓他們等着她“自力更生”了。

呂佐蹲下身,讓錢淺扶着牆踩住他的肩膀,他再慢慢起身。

錢淺已經夠到了牆頭,原本可以自己爬上去的。可沈望塵多事又拉了她一把,那手大力地鉗住她手腕的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

沈望塵把她拉上來,立即撸開了她的袖口,纖細的手腕處綁着布條,上面已然滲出血漬。他氣得忍不住罵道:“你真是個瘋子!”

錢淺抽回手放下袖子,隻問:“呂佐怎麼上來?”

“不用管他。他輕功比我好,找個能借力的地方就上來了。”沈望塵說完就踩着籮筐翻了下去。

錢淺小心地扶着牆頭踩到籮筐上,回身見沈望塵朝她伸出雙臂,想要接她。她轟他說:“你走開,我自己能行。”

沈望塵聞言,卻一腳踹在她腳底的籮筐上,将站立不穩撲過來的錢淺抱了個滿懷。他抱着她轉了半圈,把她按在牆上,氣轟轟地說:“能行什麼能行?我在的時候不準你能行!”

他挨得太近,溫熱地氣息噴吐在她的臉上,再加上這霸道又暧昧的話語,讓錢淺心頭一跳。

她有些莫名其妙,“你……”

沈望塵卻又松開了她,拉住她沒受傷的那隻手,“你什麼你?走!”

錢淺剛想問,不等呂佐了嗎?回頭卻見呂佐不知何時已然站到了二人身邊不遠處。好吧,是她多慮了。

穿過一條街後,呂佐竟牽出了一輛馬車,身上的夜行衣也搖身一變,變成了暗色的普通衣裳。

二人上了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錢淺家。

錢淺想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于是就說:“今日多謝,再會。”

她跳下馬車,不想沈望塵竟然也跟了來,她問:“你還想幹嘛?”

沈望塵卻一副毋庸置疑的口氣:“是你請我進去,還是我自己翻牆進去?”

錢淺十分無語,隻好帶着他一起偷偷溜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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