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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雌雄雙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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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沉默無聲地吃完了面。

錢淺站起身冷漠地說:“你雖然救了我,但我并不感激你。因為你救我是奉了沈望塵的令,你守在我身邊,隻是為了方便他能随時找到我。我并不欠你的。我本該趁你受傷甩掉你,可我良心上會過意不去。所以即便我明知你是個細作,還得把你帶在身邊,這實在很令人郁悶。”

呂佐忍不住反駁:“可若我今日不出手的話,你必死無疑。”

“我甯願死。”錢淺毫不遲疑。

呂佐啞然。

錢淺接過他手中的碗筷,說:“我希望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以學會尊重别人的命運,别再出手救我。”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徑自邁出房門。

呂佐覺得錢淺又變回了在京都城時那個拒人于千裡之外的逍遙了。二人朝夕相處近一個月建立起來的親近,從她看到沈望塵的那一刻被徹底打碎,瞬間回歸原點。

不,比原點更糟。

原點是還能再次靠近,而她卻不會再給他靠近的機會了。

*

次日一早,錢淺急急拍醒呂佐,“咱們得趕緊走了,有人來鎮上查問。”

她扶着呂佐上了停在醫館後院的馬車,從牆上摘了個破舊的鬥笠帶上,悄無聲息駛離了小鎮。

錢淺一邊趕着馬車,一邊從包裡掏出個油紙包,“給,餡餅。湊合吃吧!”

呂佐接過後,錢淺又說:“走得太急,沒備傷藥。等再遇到城鎮的時候買一些,你先忍忍。”

呂佐“嗯”了一聲。

錢淺早沒了方向感,隻一味地趕着車,直到天快黑了才看到個小鎮。她帶呂佐去醫館換了藥,吃了些東西,又買了些傷藥和綁傷口的布條。

呂佐精神狀态很差,錢淺怕他撐不住,提出在此地休息一晚。呂佐擔心那夥勢力追上來,堅持不能停在鎮上。錢淺隻得買了兩床被褥鋪在車裡,讓呂佐靠着睡,又跟鎮上的人打聽好了路線,朝大瀚邊境而去。

到大瀚就安全了,介時再甩掉他就是。

也不知跑了多久,錢淺困得厲害,将馬車趕出大道,鑽進路邊的樹林中停下。

她栓好馬鑽進馬車,呂佐已然睡着了。她跟呂佐擠着湊合睡了一陣,迷迷糊糊察覺外面天亮了,覺得還是再找個城鎮好好休息比較好。已經跑了這麼遠了,應該不至于還追了吧?

錢淺起了身,蹲在山坡上小解,卻見官道有一隊人騎馬而來,前方恰好又有兩人騎馬迎面而來。

人多的那一隊問:“怎麼樣?找到人沒?”

那兩人其中一人道:“沒有。車馬行的車就沒進這個城鎮。”

人多那隊的人說:“不可能!别說一個女子帶着個受傷的,就算他們真能連夜趕路,馬也受不了啊!”

錢淺心一緊,乖乖,還真追到了這麼遠!

有人說:“咱們騎馬腳程快,就算他們在前邊兒的城鎮沒停,按理說也很快就該追上的。”

又有人提醒:“可過了這個城鎮之後就出了咱的地界。前頭那個寨子的山匪有七八十号人,不講道義不說,還個頂個兒的能打,連府衙的面子都不給,十分不好相與。”

先前那人說:“先追!說不定沒驚動那窩禍害就追上了,若遇到了再退回來也不遲,不至于一點面子都不給。比起害了咱們兄弟五條性命的雌雄雙煞,他們倒不一定更狠!告訴兄弟們在路上注意找人,其餘人跟老子走!”

錢淺心說怎麼加害者說得跟受害者似的?還雌雄雙煞?簡直無恥至極!

她盤算着,前面城鎮是去不了了,幸好昨日怕路上餓,備了幾個發面餅。

如今路上全是他們的人,馬車肯定是不能用了。步行走山路,繞過前面的鎮子,去他們說的那幫土匪的地盤,是眼下唯一的辦法。

隻盼着運氣好,别碰上那幫無惡不作的土匪,讓他們能順利找個村鎮買輛馬車,等進入大瀚境内就徹底安全了。

錢淺回了馬車叫醒呂佐,背上行囊扶着他開始步行。

二人走了一上午,錢淺見呂佐臉色越來越白,就勸他休息一下。呂佐嘴上說着不用,下一秒卻直接趴到了她身上,不省人事。

錢淺隻能丢下行囊,背起呂佐繼續走。

呂佐看着不胖,實際卻重的很,她很快就累得不行了,最後僅憑着本能再艱難地挪動步子。

呂佐趴在錢淺的肩頭,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見她原本白皙的小臉上帶着淡淡的粉紅,細細密密的汗珠從額角滑落到臉頰,又從尖尖的下巴滴落。

他不知為何很想說聲對不起,可還沒說出口就又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時,他察覺傷口有些刺痛,睜開眼發現天已然黑了,而錢淺在認真地給他傷口換藥。

呂佐這才發覺自己坦胸露腹的,突然有些難以面對這一幕,連忙又閉上眼睛,假裝還沒醒。

傷口有些崩裂,錢淺重新給他上了藥,面對面扳過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十分吃力地給他綁好了傷口。

呂佐被她環抱着,感受着她一圈一圈繞過他的胸腹,心跳得猶如戰鼓擂動。

錢淺系好他的衣裳時,呂佐“适時”醒了過來。

錢淺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可算醒了,再不醒雞都要死透了。”

她用她裝藥碗的盒子當容器,拎過一隻奄奄一息的山雞,用匕首割開雞脖子,放了一碗血遞給呂佐,“喝。”

呂佐震驚地看着錢淺,“啊???”

錢淺道:“你受傷很嚴重,雞血可以給你補充營養。現在沒有條件給你做熟了,湊合喝吧!”

呂佐臉上寫滿了拒絕,“不用,我沒事了。”

錢淺學着他的樣子沉聲威脅:“我沒有戚河的好脾氣,不喝我就給你灌下去!不想吃苦頭,就老老實實喝。”

呂佐想到自己曾對她放的狠話,無奈歎道:“你還真是記仇!”

錢淺舉着雞血遞到他嘴邊,挑釁地哼笑一聲,“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呂佐終究乖乖喝了那碗溫熱的雞血,差點當場嘔出來,瞬間就體會到了她喝藥嘔出來的感覺。

錢淺心裡頓時舒服不少,潦草地把雞拔了毛,用匕首開膛破肚後,架在火上烤了。

呂佐喝了幾口水壓下血腥味兒,感覺精神好了不少,于是問:“哪來的雞?”

錢淺轉着被烤滋滋作響的雞說:“先前看到了這隻雞,就想起了那個弩箭。我試了試還挺準,一下就射中了。”

呂佐驚奇道:“你還會用弩箭?”

錢淺說:“不會,今天第一次用。但我會另一種武器,跟這弩箭效果差不多。”

她很小就用過槍,打靶很準,隻是這個世界弓箭需要很大臂力,她一直用不好,這小□□比弓箭好用許多。

呂佐問:“是什麼武器?”

錢淺懶得解釋:“你沒見過,說了你也不懂。”

“嘁!”呂佐不屑地說:“這天底下我沒見過的武器可不多。”

錢淺嘲諷道:“那隻能說明你的天太小。井裡的青蛙也覺得天就井口那麼大點兒。”

見呂佐被怼的沒話,錢淺心裡總算痛快了。

雞毛沒拔幹淨,她用樹枝把雞皮挑了下去,掰下個雞腿,就着火光看了看,嘟囔道:“也不知熟了沒?”

呂佐道:“生雞血都讓我喝了,烤了這麼半天的雞你怕不熟?”

錢淺瞪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我跟你能一樣嗎?你都半死不活了,靠這碗血救命呢!哪有資格挑剔?我活得好好的,自然要吃熟透的食物了。”

“應該是熟了。”錢淺仔細看了看顔色,然後把雞腿連同一個發面餅一起遞給呂佐,二人開始吃。

沒有鹽味兒,可蛋白質烤焦的香味兒也不算難以接受,至少比幹啃白面餅強多了。

倆人都挺餓的,一隻雞竟然被吃了個幹幹淨淨。

錢淺把雞骨架扔得遠遠的,來到呂佐靠得那顆大樹旁也靠坐下,說:“睡吧!明天起來還要繼續趕路。”

呂佐四下看了看,“行囊呢?”

錢淺閉着眼睛回答:“扔了,背着你就拿不動行囊了。”

呂佐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也會有拖累她的一天,有些愧疚地問:“那,那你這,怎麼睡?”

錢淺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不以為意地說:“都進六月了,又不會冷,别中暑就是好事兒。”

呂佐不再言語,偷偷盯着她閉眼的臉龐。

突然她猛地坐起身來,呂佐慌亂地挪開眼,問:“怎麼了?”

錢淺緊張地問:“這裡會不會有蛇?”

呂佐錯愕地笑了下,把劍拔出來,“放心,我不會讓蛇靠近的。”

錢淺靠他近一些,卻還是有些不放心,把褲腳系緊,手都縮到袖子裡,才覺得踏實點。她又把外衣脫下罩在臉上,在呂佐身邊躺好,還不忘叮囑他:“你最好也遮着點兒,小心蚊子把你吃了。”

她今日體力透支,早就累虛脫了,很快就睡熟了。

呂佐脫下外衣,貼着她躺下,将外衣橫着搭在二人的身上。而錢淺身體習慣使然,不由自主地就抱住了他的胳膊。

漆黑的夜幕中,星與月投射下微光。

呂佐望着黑幕上的星星點點,在心虛的喜悅中,微微揚起嘴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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