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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沒聽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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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安有一種神奇的魔力,他總能将她的神智喚醒,讓錢淺知道,那些事已經距她十分遙遠了。

見她情緒平靜下來,宋十安親親她的額頭,“都怪我。這群兔崽子,瓦逋奇再怎麼鬧,他們也不該跑來報給你。你又不食朝廷俸祿,幫他們擒了人、領了功,他們還敢理所應當賴上你了!看我明日不狠罰他們!”

錢淺連忙道:“不,不怪他們。他們隻是見瓦逋奇鬧得厲害,與我說一聲而已。是我存了私心,我恨瓦逋奇當初重傷你,又知曉這等重要俘虜朝廷不會輕易殺了,所以故意前去想激他生出死志。”

她抱住宋十安,在他頸窩處輕輕蹭了蹭:“我本可以不去的。是我惡毒,我咎由自取,你不要遷怒旁人。”

宋十安揉揉她的頭道:“不許這樣說自己。你這般在乎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錢淺問:“那你不罰他們好不好?”

宋十安歎口氣,“好好好,不罰。也不知這群兔崽子燒了什麼高香,能遇到你這樣好的主帥夫人。”

二人重新躺了下去,錢淺枕在他的臂彎裡問:“你何時回來的?”

宋十安輕輕拍着她的背,說:“剛回來一會兒,怕渾身汗味兒熏着你,就洗了個澡。”

錢淺環抱住他的腰,“我還沒聞過你一身汗味兒呢,下次讓我聞聞再洗。”

“那怎麼行?一身臭汗和塵土,怎能靠近香噴噴的夫人?”宋十安把錢淺攬進懷裡,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兩口,滿足地長喟一聲。

錢淺狐疑地擡起手臂聞了聞:“我身上有味道?我最近沒熏香啊!”

宋十安拿起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下,道:“你原來還有槐花香,但我做過槐花香包,又覺得跟你身上的味道有些不一樣。如今沒了槐花味,那個香味兒就更明顯了。”

錢淺又使勁兒聞了聞,“會不會是汗味兒?”

宋十安撲哧笑了,“那就再讓為夫嗅一嗅夫人的香汗……”

宋十安貪婪地吸着她的味道,錢淺也抱着宋十安聞,“其實你身上也有種味道,溫暖又不失清冽,似乎是木質香,很好聞,我特别喜歡。”

宋十安揉捏着她的小手說:“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溫暖還能是種味道。”

錢淺沉默一會兒,輕聲問:“你會不會覺得我矯情?膽大包天去鬧事,回來又被吓哭。”

宋十安詫異地看她,“怎麼會?你讓他自戕,免得我跟朝廷不好交代,如此周全叫我自愧不如。若瓦逋奇換種死法,也不至于吓到你,連孫烨提起來都心有餘悸,何況你還……”

他不敢再提及,隻是拍拍她的背:“你驚醒後便與我訴說,這很好。我很希望你在需要我時,就像這樣喊我,直接對我傾訴。當然,若你能在處置此事之前先與我商量一下,就最好不過了。”

錢淺愣了下。

她還真沒這個意識。

前世父母都忙,她從小就習慣了自己做主許多事。鋼琴是她想學的,芭蕾是她想練的,家人也尊重她的意願。她一向優秀,加上功課也很不錯,所有人都說她是個讓父母省心好孩子。就連高中早戀父母都沒說什麼,當然究其根本也是因兩家是世交,知根底。

這一世她從三歲就進了書院,更是獨立慣了。

姜婷一向沒主意,從錢大友去京都後,家中許多事就是她自己做主了。後來有了綿綿,卻是個不愛管事兒的性子,所以她才留下夏錦時,幫綿綿打理錦綿閣。

她尊重合作夥伴,所以錦綿閣和樂坊的事,她都會與合作夥伴商量。

但她自己想做的事,向來是想好了方案就去直接實施了,還真的從未有過與人商量一番這種念頭。

宋十安見她不出聲,又道:“我知曉你很厲害,也習慣了凡事自己做主,突然要開始與人商量,定然不适應。不急,慢慢來。你像瓦逋奇這個事,我可以給他下點巴豆,讓他拉死,就不會吓到你了嘛!”

錢淺詫異地問:“你可以做這種事嗎?”

宋十安笑笑說:“安慶侯不可以,但你的夫君宋十安,偶爾做些缺德事,也是無妨的。”

錢淺抱緊了宋十安,“我不要你做違背心意的事。你酣暢、痛快的過活,就是我最大的美好。”

宋十安親着她的額頭,“你也是。你開心、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願。”

*

大軍于三日後歸來。

慶功宴上,瓦舍的雜耍藝人、青樓的舞姬,還有許多樂師們,在演武場上獻藝表演。

宋十安笑着跟錢淺說:“這倒是淩雲軍從未有過的熱鬧。”

錢淺解釋道:“是他們自發請願來獻藝,白得的熱鬧,不看白不看嘛!何況此戰赢得漂亮,這場歡慶是将士們應得的。”

宋十安忍不住說:“我有時候覺得,你似乎天生帶着一股将相之氣。”

錢淺想了想,“那一世我的祖父也是位将軍,我年幼時常鬧着他,去軍中看将士們演練。許是耳濡目染之間,學得了半分祖父的氣勢。”

宋十安遲疑地握住她的手,“不願想起的事,就不用說。”

錢淺笑了笑:“沒事。我從未與任何人提起過他們,但他們一直都活在我心裡。與你說一說,我會覺得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便沒有徹底消亡。”

宋十安道:“你若願意說就真的太好了,我真很想知道有關你一切的點點滴滴,還有你的家人們。”

錢淺想了想:“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宋十安問:“呃,你曾說過,你見過比重甲騎兵更震撼的場面。我一直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

錢淺猶豫了下,“這個……那裡的戰争已不再是用刀槍近身肉搏了,我無法複現,所以恐怕你會很難想象的。”

宋十安很驚奇,催促道:“無妨,你就當話本子講好了。”

錢淺描述道:“那裡天上有比風筝大數十倍的戰鬥機,上面可以載人,從天上抛下威力巨大的武器。地上有比馬車大上數倍的坦克,厚鋼所制,可以輕易撞毀房屋。海裡有可容納數萬人的大船,可以載着那些戰鬥機、坦克去萬裡之外戰鬥。”

“那裡的武器,可以從數裡外就擊殺敵人。最強悍霸道的一種武器,甚至可以從數萬裡外投射而來,頃刻間便摧毀一座城鎮,威力堪比巴西郡的那場地震。”

宋十安都驚呆了,“我原以為,你那些修仙的故事都是編造的。原來,你是在寫你前世的那個世界?”

錢淺連忙否認,“不不不,那些真是編的。不過那故事裡面的有一部分,我所在的那個世界已然實現了。比如相隔千裡、萬裡的兩個人,也可以随時通話;又比如,萬裡之遙的距離,隻需花上兩三個時辰便可到達。”

宋十安道:“那不還是仙界?騰雲駕霧而去?”

錢淺笑着解釋:“雲隻是水氣遇冷液化成小水滴、凝結成小冰晶,之後組合成的一種漂浮物,上面是無法站人的。但是把馬車做成鳥兒的形狀,用燃料配合空氣動力,就可以把這個鳥兒形狀的鐵皮車送到天上。人坐在裡面飛過去,就不用翻繞山河湖海,自然會很快。”

“鳥兒形狀的鐵皮車……”宋十安想象不出來,“你坐過嗎?”

錢淺點頭,“我乘坐過,但我造不出那玩意兒,很複雜。不過我或許能給你講清楚原理……”

錢淺正想再細說,李為卻樂颠颠跑來,“侯爺,将士們都吵嚷着要夫人再舞一次呢!你倆這說半天悄悄話了,還沒說完啊?”

宋十安被打斷興緻很不高興,“本侯的夫人憑甚要給你們跳舞?”

李為不滿道:“侯爺怎變得這般小氣?從前大夥讓您舞劍,也不見您推辭過半分啊!”

宋十安還要再罵,錢淺突然有了主意,“光看沒意思,那大家夥就一起跳舞吧!”

李為呆了呆,“啊?這,我們哪會啊?”

錢淺拉起宋十安,“你們侯爺都學得會,你們又有何學不會的?”

宋十安一聽便知道她想做什麼了,“這,我可很久都沒有跳過了……”

錢淺卻不聽他說,拉着他到了台上,叫舞姬們、将士們以高矮、胖瘦搭配,兩兩一組。

在優美的曲調伴奏,二人在演武台上偏偏起舞,跳起了華爾茲。

舞姬們很快入門,兩人成對旋轉,溫馨而浪漫,飄逸而優雅。

将士們就顯得笨拙多了,不多會兒的時間,不斷有人踩腳、摔倒,李為和劉馳互相踩得都快打起來了。

錢淺笑得直不起腰來,又叫樂師換了首歡快、節奏感強的曲子。

她自由随性地跳着輕快、簡單的舞步,肆意地表達此刻的快樂,輕松擺動的肢體與神情,讓人們覺得放松又舒适。

沒有旁人牽絆,所有人都很快找到了各自的感覺。

聰明靈巧的,動作花樣便多些;笨拙些的,就隻是随着節拍重複簡單的動作,卻也一樣放松酣暢。

宋十安便隻是重複着簡單的動作,倒并非太笨學不會,而是目光完全被錢淺吸引了。

她美目流轉,笑容明媚燦爛,輕盈的身軀在台上婀娜翩跹,裙擺靈動飛舞,整個人自我又自由,宛若恣意的仙女。

宋十安恍然憶起,兩年前大敗吐蕃回京後,他曾在京都城的某一個雪夜,也見過這一抹自由的身影邊走邊跳,随性又放松,直叫看着人的心裡都跟着自在起來。

原來冥冥之中,他們一直都在對方不遠處。

真好,她本該是這個模樣。

那晚,宋十安洩了火,懷裡軟塌塌的人臉頰還紅着。一貫清冷的面龐,在成日不斷的滋養中如同脂玉般漸漸生光,越發秾豔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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