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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我沒聽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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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十安親吻着錢淺白皙光潔的額頭,親着親着就忍不住又要了一次。兩次過後,他仍覺得不滿足,可又擔心她身體吃不消,不敢再造次。

他牽着她的手,喚道:“淺淺……”

錢淺在如登極樂的歡愉中還未徹底緩過神,隻輕輕“嗯”了一聲做為回應。

宋十安又喚道:“淺淺……”

錢淺以為他有事,“嗯?怎麼了?”

宋十安道:“沒事,就想叫叫你。”

錢淺忍不住笑了,“傻瓜。”

宋十安把她攬進懷裡,“你本該多折磨折磨我,讓我多吃些苦頭,這樣我心裡才能好過點。”

錢淺親親他的下巴,“我給你吃的苦頭還不夠多麼……”

宋十安道:“不夠,遠遠不夠。”

錢淺輕聲喟歎,“若早知最終還是舍不得你,便不該浪費這三年光陰。真是失策。”

宋十安道:“别怕,我絕不會讓你出事。咱們還有漫長的日子,我會聽你細細講述上一世,也會一直拉着你的手,與你共同走完此生。”

錢淺緊緊抱住他,“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宋十安吻着她頭頂的秀發,“怎麼舍得放棄……我永遠,都不會放棄你……”

*

枯燥的軍營生活,将士們的樂子本就不多。

這下好了,有人喜歡上了華爾茲,有人喜歡上了随性舞動,也有人喜歡上了彈奏樂器。不操練的時候,大家就成群搭夥玩跳起來。

樂器都是東拼西湊來的,跳得更是如群魔亂舞,可大家都很高興。

瓦逋奇部族被滅,吐蕃國又遣來和談使者,從邊境入大瀚,前往京都城進行和談。

京都城甯親王府中,甯親王也剛回家不久。

與往年遊曆,淡然出塵歸來的模樣不同,她這次是重病而歸。

沈望塵忙請了太醫,太醫卻說哀思過重,回天乏術了。

沒幾日,甯親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削瘦下去,面容枯敗如深秋被風吹落的殘葉,再也難拾生機。

沈望塵紅着眼睛侍奉甯親王喝藥,甯親王勉強喝了幾口,便拉住了他的手。

“塵兒,母親有話想和你說。”

沈望塵連忙屏退了家丁,“母親,您說。”

甯親王擡手想摸摸沈望塵的頭,可這樣親昵的動作他們母子之間從未有過。那手遲疑了許久,最終隻是落到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便收回去了。

“這些時日我一直在糾結,糾結該不該告訴你。你不知情,對你來說大概是好事,可若就這樣将一切掩埋,讓你稀裡糊塗的錯恨他,我又實在不忍。”

沈望塵拳頭握緊,“母親說的是……?”

甯親王的眼睛有些紅:“我說的,是你父親。”

沈望塵别開頭:“母親提他作甚?!難不成他那樣對您,還有何隐情不成!”

甯親王急得落下淚來:“有隐情,真的有隐情!”

沈望塵從未見過甯親王露出如此焦急脆弱的神色,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淚,“母親别急,我聽您說便是。您别急……”

甯親王喘了口氣,緩緩道:“我與你一樣,恨了他二十多年,直到去歲才想通了,不想再困囿于過去。今年初我離開,是想着去我與他共同待過的地方走一遍,當做對過往的告别。此後,便與你好好生活了。”

“可我,卻在他家鄉的小院,遇到了他的老仆。我才得知,當初的事并非他所為,因為他那時,已經死了。”

沈望塵震驚得呆住了,“什,什麼?”

甯親王又滴落眼淚,深吸口氣,娓娓道來。

“你父親他,的确是陛下籠絡招攬于麾下的人,最初與我相識,也是為拿到我的錯處,好襄助陛下奪得儲君之位。可日子長了,他卻發現與陛下政見不合,更不喜陛下企圖用下作手段陷害我,反而漸漸對我動了情。”

“我那時心高氣傲,他有才華、又不谄媚巴結我,很合我的心意。在一次外出處置貪墨官吏時,他為護我受了傷,我不容得他推拒,便發生了外人所說的‘無媒苟合’之事。”

“我們也過了一陣甜蜜日子,我本想回京後便向父皇請求娶夫,誰料他卻突然不辭而别。我找了他一個多月不見蹤迹,卻聽聞他一紙訴狀交到衙門,告我貪戀他美色,強行拘禁占有他。我想與他當庭對峙,可他最終并未現身,衙門隻能視為誣告,不了了之。”

“沒多久,我突然發現有了身孕。陛下借機宣揚我與人無媒苟合,德行堪憂,難堪大任,使我失去競選資格。後來我的人查出他曾是陛下的門客,懷疑是一切都是陛下與他合謀害我,可惜沒找到證據,他也再未現身。”

甯親王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他的老仆說,他是被人抓走的。他們逼他攀誣陷害我,他堅決不肯,遭受了許多酷刑,最終怕拖累我,選擇自缢而亡。”

“老仆趁亂斂了他的屍身逃了,按他的遺願沒有去找我,而是帶回家鄉埋了。他本以為沒了他,我便可順利坐上儲君之位,卻不知我懷了你,還是讓陛下赢了這一局。”

真相推翻了沈望塵過往的認知,他掉下眼淚,覺得又開心、又悲涼。

他開心他的父親并非如他從前以為的那般,是個無恥低劣之徒,又心疼父親豁出性命,卻還是沒能保下母親的儲君之位。

甯親王握着沈望塵的手說:“塵兒,我與你說這些,并非想讓你去恨陛下、或是去複仇。天下已定,如今時過境遷,真相究竟如何早已無濟于事。我隻是不希望你恨你父親。”

“他那樣正直、一絲不苟的人,背負了萬千罵名,還背負了咱們母子倆二十多年的恨意。我無法為他正名,但至少我不想讓你繼續恨他。那樣的話,他就太可憐了……”

甯親王哀哀欲絕,沈望塵心如刀割,對皇宮中那位的恨意已達到了頂峰。

良久,甯親王對沈望塵說:“塵兒,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逍遙姑娘對我說過,你的野心或許隻是想證明自己存在的意義,你不愛這人世間。母親想告訴你,你不用證明任何,母親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能快樂無憂的生活,相信你父親也同我一樣。”

提起逍遙,甯親王眼睛有了幾分神采,“你喜歡逍遙對不對?去告訴她你的心意,好好珍惜她,去過你們想過的日子。”

沈望塵喉嚨一哽,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太遲了……她已經,與别人成婚了……”

“我沒聽您的話……我傷害了她……”

“我沒有好好珍惜她……”

甯親王感覺到兒子逐漸下洩的肩頭,語調帶着說不清的難過,心疼至極。

她終于輕輕撫摸了沈望塵的頭,落淚道:“都是母親不好,是我沒有教你如何去愛一個人。”

“唉,我這一生,事沒做好,你父親我也沒能護住,孩子我也沒有好好教導……真是,失敗啊……”

甯親王說了許多話,加之情緒波動太大,累得神色恹恹的,不久就睡過去了。

當晚,甯親王與世長辭。

沈望塵整個人好像被擊垮了,埋葬了甯親王後,便成日悶在家中酗酒,誰也不見。

連雲王、姚菁菁也不肯見。

*

吐蕃與大瀚談判了兩個月,吐蕃以千匹馬、千頭牛、萬頭羊的代價,保住了瓦逋奇部落另外半數地盤,依舊維持兩年前的疆域劃分不變,并約定此後和平共處、互不進犯。

此次和談結束後已然入了冬,邊境無需再重軍駐守,朝廷下旨召宋十安率淩雲軍回京。

宋十安很喜歡與錢淺在邊境小城的生活,看到朝廷召回不禁犯了難。

他對錢淺道:“你不要擔心,待我回京複命後,定會再次請旨去駐守邊疆。你怕冷,咱們去南面好不好?聽聞安南國那邊兒常年都很熱,最冷的時候也不會結冰的。”

錢淺靠在他的肩頭,“你請旨駐守邊疆,應當很難吧?安慶侯正值壯年,朝廷怎會放你去小小邊境虛度光陰?”

宋十安道:“我自有辦法,你安心等我便是。”

錢淺笑了下,盯着他問:“什麼辦法?故意犯錯再自請被貶嗎?”

宋十安歪了下嘴,“唉,夫人太過聰慧,實在叫為夫沒有一點心思可藏啊!”

錢淺認真地說:“其實我不喜歡到處亂跑,也沒有不想回京都城。先前執意離開,是不知道我的宿命最終會是怎樣的結果,不想讓綿綿經曆我的死而已。既然如今你得回去,那便回去好了。”

宋十安有些驚訝,“淺淺,不要為了我勉強自己。”

錢淺道:“不勉強,其實我很舍不得樂坊的。還想跟菁菁和芷蘭商議,讓樂坊把曲譜都刊印出售,免得外面亂賣譜子,教人學得不倫不類的。”

宋十安燦爛一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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