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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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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願意勤勤懇懇用小刀把木蓋闆刨除個洞來,但此事絕非一朝一夕可完成,所以不被發現的概率基本為零。

她把小折疊刀拿在手中,還是決定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自救。

不管怎樣,就算一命換一命,也比餓死強。

剛下定決心,外面似乎隐隐有馬蹄聲,但很快就沒了動靜。

不久後,木蓋闆被人打開,一人拎着壺水走下來。

錢淺心中大喜,一對一,勝算就大了許多。

她站在桌旁,将匕首緊緊握在手中,正在琢磨要不要試試佯裝頭暈跌在那人懷裡,否則她隻怕近不了身就會被擋住了。

可那人放下水,卻靠坐在桌子上對她說:“你這女子,膽子倒是挺大。”

錢淺愣了愣,她殺意這麼明顯嗎?于是問:“何以見得?”

那人隔着黑布發笑:“不哭也不鬧的。”

錢淺眨了眨眼睛:“哭了鬧了,你們就會放了我麼?”

那人道:“那當然不會。可你就不好奇,是誰綁了你,又為何綁你麼?”

錢淺靠近那人,學着瓊華樓的女子嬌弱可憐的模樣,軟聲問:“公子是不忍心,所以想讓人家死個明白麼?”

美人突然依偎過來,那人明顯沒有心理準備,磕巴了一下:“呃,對。是皇太女。你搶了她的人,所以她想要你死。你也别怪我,我們不過是拿人錢财,替人消……”

他話未說完,脖子突然一涼,一股暖流順着脖子往外流。

随之而來的巨痛使人眼前發黑,嘴裡、嗓子眼裡滿是腥甜,好像被淹在水裡,無法呼吸,又像是被嗆着了,想咳卻咳不出來。

他拉下了蒙臉的黑布,雙手緊緊捂着脖子,幹張着嘴卻叫不出聲音,鮮血随着喉嚨發出的“咔咔”聲湧出,渾身都失了力氣,隻能驚恐地瞪着眼前人。

看似弱柳扶風的小女子,此刻臉上帶着讓人心底發寒的笑意,對他道:“巧了,我也是替天行道。”

那人跪倒在地,錢淺一腳踹趴他,拎起恭桶,将尿液潑到他身上掩蓋血腥味兒,又一把掀翻桌子壓在他身上。

茶壺脆裂的聲響和錢淺的驚呼,引來了先前來換恭桶的人。

錢淺站在石階上,一臉驚恐地指着桌子下還在抽搐的那人叫道:“快救救他!他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了!”

那人不疑有他,喚了一聲“老孫”,就趕緊沖下台階。

剛要伸手掀開壓在那人身上的桌子,就聽頭頂哐當一聲,那驚慌失措的小女子哪還有半點兒影子!

錢淺三步并做兩步爬上了石階,立即将木蓋闆扣下,這才看到交合之處是個鐵插栓。

被關在裡面的那人扯着嗓子大喊:“老趙!老趙!人跑了!快抓住她!”

錢淺大驚,她以為隻有兩個人!

她插上插栓,四顧之下是間柴房,把匕首插到腰間,撿起根木棍閃到門後。

那人一邊喊一邊撞擊木蓋闆,“老趙!老趙!不能讓她跑了!”

随着下面那人的嚎叫,一個中年人持着刀沖進來,“人呢!在哪!”

錢淺使盡渾身力氣朝那人的頭砸下去,可對方是個練家子,察覺氣流立即縮脖子閃身,她的棍子隻有砸到那人的後肩。

她本以為至少能打傷那人,為自己赢得一些優勢,誰知對方隻是稍稍活動了下肩膀,就持刀向她走來。

這人連面巾都沒來得及帶,對錢淺威脅道:“你這女子,跑什麼跑?老老實實的少吃些苦頭……”

被關在地牢那人又發出嚎叫:“老孫死了!她殺了老孫!”

這人聞言大驚,看向錢淺愕然發問:“我們都沒殺你,你居然敢先殺人?!”

錢淺雙手持棍與他對峙:“他剛剛就是要殺我!難不成我還不能反擊了?”

這人怒道:“放你娘的屁!明日還要放你,他怎會殺你!”

錢淺呆愣了下,那人仿佛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了嘴。

錢淺說道:“他親口說的,皇太女要我死,說你們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那人不搭話,隻道:“你把棍子放下,趕快束手就擒!”

錢淺似乎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挑釁朝那人揮去木棍:“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那人拿刀擋下木棍,雙方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錢淺更加确定了,對方并不是真想殺她!

可即便對方收着手,錢淺依舊難敵,一個不妨被對方劃破了胳膊,吃痛之下木棍拿不穩,直接被對方奪了去。

那人上來一把按住她,錢淺抓住時機,摸過别在後腰的匕首刺向他握刀的手。

那人慘叫一聲,刀也脫了手。

錢淺立即向他脖頸處揮去,可對方有了防備,一個後仰堪堪避過了刀鋒。

她再想揮刀,那人卻用帶血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隻手随即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高高舉起頂在破舊的門扇上。

錢淺的後背撞在門扇上,門扇在大力撞擊的作用下,發出嘶啞的吱呀聲。眼前人氣急敗壞地吼嚷道:“賤人!你真當老子不敢殺你!”

*

呂佐一直留意着昌王府的動靜,見昌王府有人悄悄出城,立即就偷偷跟了上來。

那人來到一處偏僻的莊子,進去了一會兒,沒待多久就走了。

呂佐不知裡面有多少人,悄悄繞到一側翻上院牆,正打算慢慢摸清情況,便聽到了一處傳來人聲。

他立即摸了過去,就見錢淺雙腳離地被人按在門上,額頭青筋綻出,臉紅的似要滴出血。

不知哪裡還有人在叫喊:“不能殺她!不能殺!”

呂佐顧不得許多,當即拔劍擲了過去,人也随之掠過去。

錢淺完全失去了掙紮力氣,覺得聲音開始變得遙遠而飄忽。就在此時,箍在她喉間的那雙手卻驟然松開,她随之跌落,重重跪在地上。

新鮮的空氣瞬間湧入肺腑,錢淺捂着脖子劇烈地咳起來,把眼淚都咳出來了。

又有人來了,頭頂傳來慘叫聲,錢淺分神去看,竟是呂佐!

呂佐收了劍蹲到她面前:“你怎麼樣?”随即看到了她肩上和胳膊上的血漬,焦急地問:“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錢淺咳得厲害說不出話,便伸出手指指向不斷發出喊聲的木蓋闆處,用手指示意,下面還有一個人。

呂佐點了下頭,走過去掀開木蓋闆。

那裡面的人謹慎地躍出來,可呂佐出招角度刁鑽詭谲,那人沒能反擊就被一劍穿胸,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錢淺緩了一會兒,開口問呂佐:“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話音斷斷續續,發聲啞得不成調。

呂佐又心疼又生氣,聲色俱厲道:“還真讓公子說中了,你是真的會把自己折騰死!就學不會不輕舉妄動嗎?!”

他伸手想攙扶起錢淺,可她這一遭折騰的不輕,雙膝痛楚傳來,眼前陣陣發黑,竟未能一下子站起來。

呂佐連忙架住她,繼續斥道:“若我來得再晚一些,你就要被人掐死了!他們未必是真想殺你,你多等一等,自會有人來救你!你急個什麼!”

他扶着錢淺邁出門去,問:“能站穩嗎?”

錢淺扶着門點點頭。

呂佐環顧了一下院子:“還有沒有别人?”

錢淺搖搖頭:“不知。我隻見到,這三個。”

“三個?”呂佐瞟了一眼剛才的兩具屍體。

錢淺道:“地牢裡,還有一個,死的。”

呂佐欲言又止,重重歎了口氣。

他踹開另外幾個房間的門,屋裡陳設簡單,顯然沒有其他人了,才回來對錢淺說:“你等一下,我去處理屍體。”

錢淺揉着脖子問:“到底,是誰,抓我……”

呂佐沒說話,徑自進了房間。

錢淺見他抱了幾堆木柴扔進地牢,又将燈油潑在木柴上,然後把屍體扔上去,點了把火。

她遲疑地看了眼四周,問:“天幹物燥的,引起火災,燒到别人家,不好。”

呂佐瞄了她一眼,“周遭就這一戶院落。”

錢淺這才放下心,又問:“究竟是誰?”

呂佐猶豫了下,依舊沒敢開口。

錢淺便猜測道:“他們嘴上說,是皇太女要殺我,卻不動手,反而把我關在這。就算我殺了他們的人,他們還是不敢殺我。你剛才也說,他們未必會殺我,你是從何得知的?”

呂佐接觸到她的視線,又瞬間彈開,“猜的。”

錢淺問:“是昌王對吧?綁我走,卻想讓我認為,是皇太女要殺我。”

呂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錢淺解釋道:“有個人說漏了嘴,他們想明日放我走的。”

呂佐又斥道:“那你還折騰什麼?!”

錢淺解釋說:“地牢裡死的那個說要殺我,被我反殺之後,上面那個人才口不擇言說漏的。”

呂佐沒話說了。

錢淺又問:“沈望塵是昌王的人?”

呂佐頓了頓,否認道:“不是。”

錢淺瞥了一眼屋裡的火,問:“那你為何要毀屍滅迹?拿住了昌王的把柄,對你們不是更有利?”

見呂佐面色遲疑,錢淺又道:“我不是多嘴的人。但你若什麼都不肯說,我胡亂猜測,反而容易說出對你們不利的話。”

呂佐心裡輕歎一聲:“你隻需知道,我父母亡于昌王之手,我是絕不會效忠那等畜生的。公子,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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