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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考前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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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繹的字倒是不肖人,分毫不藏匿鋒芒,折角處蒼勁有力,就像拔節生長的翠竹,起承轉合剛勁利落。換做高一的秋嘉年,是看不出這筆記好壞,單知道詳細,将空白處都填滿了,經曆考研訓練之後的秋嘉年卻能看出來,題目的解題關鍵寫得簡潔,其餘大部分都是舉一反三的内容,也難怪祁繹說不懂的來找他,如若想機械地将上面的内容吃透,理解起來确實不容易。

單看練習冊的内容,已經足見主人對題目之用心,就像牛吃草一樣,上面的難題全都已經反刍透徹了。

秋嘉年努力重拾記憶,基礎題看一遍做一遍,難題提煉一下方法,先記憶題目。三天不算長,好在選的是文科,三中在分科前填報了各自的意向,此後的科目就按照分科後的進行排名,沒選的科目不參與,也算是鑽了空子。政治第一章是貨币,經濟的内容不如哲學和政治那般晦澀,稍微理解一下便算。地理的也還是基礎,秋嘉年挑着經緯的計算着重練習,曆史的依照參考書背一些重點,英語語文都是他的拿手科目,數學就全仰賴祁繹那本練習冊了。

他完全依照考研自己領悟的方法對标高中,有很多細節知識點容易遺漏,但是大體的内容可以把握。再者秋嘉年當初考進來時是班上二十三名,輕微地有些發揮失常,在月考時沖一下也不算困難。

孫澤成把本子塗得和鬼畫符一樣,一道套公式的無腦應用題解了半個小時,秋嘉年看了眼他的思路眉心一跳,這人套了三章之後才學到的公式也沒想到眼皮子底下的标準答案,真不知該稱道一句天才還是白癡。

孫澤成做題時候向來注意力不集中,分散去周邊的寫字聲裡竊聽風雲,他的英語聽力能力确實鍛煉了他的聽力,已經可以準确地通過筆畫聲來判斷寫的是四個字母裡的哪一個。秋嘉年這個平常和他一樣寫一筆頓一筆的人此刻下筆如有神,吸引得他湊過來看,看着寫滿字的練習冊先駭了一跳,看清楚名字後又松了一口氣:“兄弟,我以為你變異了。”

秋嘉年沒有理他,正全神貫注解一道套用了幾個方法的題,這種題式子長又繁雜,稍有不慎就中道崩殂。孫澤成大嘴叭叭,稀奇地看着冊子:“你怎麼诓來的?祁繹這人不是傲得很嗎?”

秋嘉年思路被打斷,不得不停下筆,台上的老師已經投射了熾熱的視線,連帶着祁繹也不自覺停了筆,有些難堪地攥緊了手指。他吸了一口氣,有點想給孫澤成贊助一台分貝機,提了一些聲音道:“他人挺好的,我實在不會的這些題,他都解得很好。”

話音落下,祁繹按着的手指松了一下,抛下孩子監管自習課的中年地中海數學老師氣得呼了幾口,沖着孫澤成和秋嘉年這頭說:“兩位,要去外邊站着聊完了再進來嗎?”

孫澤成乖乖閉嘴,秋嘉年繼續斂眉對照整理自己的練習冊。顯然身邊這個有些坐不住,孫澤成一直學習成績上不去,他自覺已經努力了,估計是因為學習不好,但是體育極好,經常參加運動會替班争光,講話又直來直去,難免得罪心思多的人。之前卻被好些成績好的學霸明裡暗裡地看不起,将孫少對這類人整出了心理陰影,看人的時候難免戴上有色眼鏡。

秋嘉年從前和那些所謂的乖乖學生井水不犯河水,也縱着孫澤成說那些有失偏頗的話,左不過是對着他說的,現在看來也會無意間中傷不少無辜人。

“孫子。”秋嘉年在下課後開口,肩上挨了孫澤成一拳,這人像隻吊睛大虎一樣撲過來反擊:“我是你大爺!”

“行了,正事兒。”秋嘉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以後說人的時候小聲點,别跟個喇叭似的,邊說這個秘密我隻講給你聽邊全村廣播。”

孫澤成難以置信地指着自己:“我聲音大麼?”

秋嘉年沉默了,他之前覺得孫澤成這麼說話多少有點故意氣人的成分在裡面,沒有想到他是真的從未正視過自己。

前排的于迎芝沒回頭,聽見這話沒聲好氣:“自己沒點數嗎,我坐在前幾排,還以為你的口水噴到我後面了。”

孫澤成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秋嘉年有些遲疑地舉例:“不然之前靳河為什麼要過來?”

孫澤成更是驚詫:“他不是看我不爽找茬嗎?”

這一句吸引得一組成天沒聲響的靳河也默默地轉頭看過來,秋嘉年頭一回從那一雙幽暗的眼睛裡看到無語的情緒。

秋嘉年看這人拔劍四顧心茫然,忽然一樂:“不行我給你再找個證人。”不等孫澤成開口問,秋嘉年就領着失足少年來到斜對着前幾排的位置,對着整理筆袋的人說:“你覺得他嗓門大嗎?”

孫澤成沒想到丢臉還得巡演,扯着秋嘉年的袖子就往後走,低着頭默默整理筆袋的祁繹有些驚訝地擡起頭,眼睛茫然地眨了眨,連帶着旁邊做題的薛淩也奇怪地停下筆,看了過來。祁繹沒想着秋嘉年會找他做這個證人,有些磕磕巴巴地看着孫澤成說: “啊?很,很大。”

孫澤成平日心裡也有數,即便會對着他眼中的學霸圈表達不滿,但是說到一闆一眼客觀公正,那是沒有人能将這一圈人從排行版上擠下去的,因此祁繹的話讓他頗受打擊,一張臉皺成了沙皮狗。不等秋嘉年暗示他,孫澤成主動站在祁繹面前撓了撓頭:“那個,之前說你壞話,不好意思哈。我兄弟說你是好人,那你在我孫澤成眼裡就是一輩子的好人。”

秋嘉年有些慘不忍睹地把這條傻狗拉走了,臨走還特意低頭向着祁繹道謝:“那本練習冊很好用,筆記整理得很清晰,雖然難的有些看不懂,但是夠用了。”

祁繹正因為孫澤成的話錯愕,又停下來呆呆地看向秋嘉年,過了一會才接收到他的信息。或許是局面又回答了控制之中,又帶上了之前那副用鼻孔看人的高傲感。祁繹沒有再看秋嘉年,隻是轉頭埋首在自己的作業裡面,淡淡地應了一聲。

秋嘉年擡起腳剛想走,祁繹又悶悶地接了一句:“如果有不懂,又想知道的,可以來問我。”

秋嘉年愣了一下,笑着道謝:“成,謝謝。”

在月考前學校召開了會議,帶着全校三個尖子班全部參加。孫澤成想半路溜号,發現電梯的栅欄鎖落下來,斥責了一聲老狐狸,各個班級陸續入場,秋嘉年拿着習題冊和圓珠筆,躲到了最後排,一落座身旁的椅子也被拉開,薛淩清冷的聲音響起:“坐這邊吧。”

來的人應了一聲,看到秋嘉年又愣了一下,直到秋嘉年擡頭,笑着沖他打招呼。

“呦,巧啊,大學霸。”孫澤成吊兒郎當地坐下,又态度虔誠地開始打手遊。

秋嘉年磨了磨後槽牙,果然看見祁繹的臉色冷了下去,轉頭避開了他身旁的椅子,隔着一張坐了下來。薛淩夾在中間有些莫名其妙,但周圍陸續坐滿了,隻能坐在了秋嘉年旁邊。

秋嘉年笑了笑打招呼:“班長。”薛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祁繹,點了點頭:“秋嘉年。”

如果是認識不太久的人,或許會覺得薛淩很生疏且沒有禮貌,但是高中的時候秋嘉年因為學習配對,經常和薛淩做同桌,大概知道他隻是不擅長交際,其餘的事物都能處理得緊緊有條。秋嘉年态度很自然地和薛淩寒暄了幾句,薛淩不常和人閑聊,卻能接下秋嘉年的話茬,不免有些新奇地多說了幾句。一旁的祁繹面色卻不見好,隻是直勾勾盯着台上,轉而又展開手裡的課本和筆記複習。

薛淩中途去了一趟廁所,秋嘉年毫無愧疚之意地給他位置上的作業本挪了窩,坐到了薛淩的位置上,緊挨着一旁的祁繹。祁繹感受到身旁的熱量,奮筆疾書的手一僵,還是假裝無事發生地繼續寫下去。

“同學,這題我不會,可以教教我嗎?”秋嘉年用圓珠筆輕輕戳一戳祁繹的肩膀,埋頭書寫的人停了下來,沒有看他,但是終歸說出的話一諾千金,有些不情願地拉過遞過來的練習冊:“哪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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