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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醫院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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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裡,秋嘉年聯絡了秋鳴桐先繳了部分費用。估計是在電話裡沒有解釋清楚,秋鳴桐急得請假趕過來,狂奔到三樓,看到完好無損坐在等候室的秋嘉年愣了愣:“這是怎麼了?”

秋嘉年才後知後覺自己沒有說清楚,指了指急診室的門:“我同學在裡面,路上碰到的,被打了。”

秋鳴桐松了一口氣坐到他身邊:“我還以為你腦子出問題了。”

秋嘉年有些無語。秋鳴桐顯然是聽到消息立馬就趕過來了,今早身上的風衣外套不見了,長卷發散在肩膀上,臉上還沒來得及補粉。她拿出手機交代了一些事情,随意地靠在了座位旁邊。

“不忙嗎?”秋嘉年很新奇。秋鳴桐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狂奔去工作的路上,她嫌棄家裡呆着太無聊,在秋嘉年上高中,沒有太多閑暇後更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窩在辦公室。

“還行。”秋鳴桐攏了攏頭發,“該交代的交代完了,之前請假說的是我兒子腿瘸了,正好休息一天。”

秋嘉年努力忽視前後微薄的邏輯關系,明确自己是被秋鳴桐當工具人使了。秋鳴桐問起前因後果,也聽出了幾分不對勁來。她平時工作時已經培養了細緻和洞察力,幾乎是立刻就指出了其中的不合理之處:“我們家和那個地方完全是反方向吧,怎麼路過看見的?那時間段你應該在學校吧,怎麼跑到那裡去的?”

秋鳴桐又瞪着眼睛警告說:“我先說好,如果你和那些不務正業的學着去打人,我先抽到你下不來床。”

秋嘉年有些無奈,隻能将前因後果和秋鳴桐說了,秋鳴桐了然地點點頭,也沒問祁繹怎麼不告訴父母,隻是對着秋嘉年說:“你注意安全,這些人防不勝防的。”

秋嘉年知道父母總會偏心,秋鳴桐此時大概隻看到了這事情中威脅到他的可能,又不想太過于麻煩已經夠忙碌的媽,想寬慰有些焦急的秋鳴桐:“沒事的,這次的影響很惡劣,已經可以報警了。”

“你那同學,如果實在躲不過就把他接到家裡面來吧,反正還有個客房。”秋鳴桐語不驚人死不休,邊說還邊點頭,越分析覺得這個計劃越可行,秋嘉年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打斷秋鳴桐一手包辦的幻想:“别想了,人小孩高中,沖擊關頭,他父母會同意才奇怪。”

秋鳴桐聽完洩了氣:“那你看着來,我先說好,我可不想接到一通電話,說我兒子怎麼樣了。”她眼神飄忽,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吓裡回過神來,她看着秋嘉年,摸了摸他的頭發,語氣忽然柔和了下來:“别說人小孩的,你不也是小孩嗎?”

秋嘉年鼻子忽然一酸,秋鳴桐還是和他記憶裡一模一樣,拙劣又莽撞地學着去當一個好母親,在幼年的時候,秋鳴桐其實不算是一個模範,在争奪過撫養權後,她陷入了一段時期的失業困境,在事業和情感的雙重打擊下,她在家裡飯也不做,還是秋嘉年自己學着照顧窩在床上的女人。直到找到工作後,她才打起精神來,學着履行母親的職責,彌補當初的虧欠,但大部分時間裡,他們相處的模式更像是朋友,互相尊重對方的想法,在困難時也會相互扶持安慰。

出來工作以後,秋鳴桐身體不太行了,他也是想着将秋鳴桐接過來,才想着好好在那座城市紮根,先成家後立業。秋鳴桐也暗暗藏着這個願望,在離婚之後沒有再嫁,而是将心力付諸秋嘉年和自己身上,她給兒子的家是破碎的,不完整的,于是希望秋嘉年可以規避遺憾,有一個完整的家。

大概也隻有在秋鳴桐這裡,自己永遠是個小孩。

祁繹被扶着出來,他的肩膀做了清創和破傷風接種,膝蓋的傷口消了毒,眼部塗了藥膏,現在正在用冷毛巾外敷。醫生的建議是住院看看有沒有其他内傷和異常,目前發現的基本是皮肉傷,已經做過處理。秋嘉年趕忙走上前,摟着他的肩膀,看向祁繹:“需要住院觀察一下嗎?”

祁繹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身體最清楚,在家裡自行換藥處理可能會導緻傷口感染,家裡又沒人是醫學專業。秋鳴桐走了過來幫忙扶着,祁繹看着秋鳴桐,眼裡有些困惑,但是看向和她面目相似的秋嘉年,又醒悟似地匆匆說:“阿姨好。”

“沒事沒事。”秋鳴桐連忙擺手示意他不需要打招呼,“怎麼傷得這麼重?”

祁繹抿了抿唇,秋嘉年卻看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已經解釋過了,秋鳴桐隻是單純的驚歎而已。秋鳴桐扶着的動作比秋嘉年要輕柔很多,透出一位母親的關切和溫柔來,祁繹默默低頭,眼圈又有點發紅。秋鳴桐剛才還對秋嘉年被牽扯進去有些不滿,此刻看着祁繹不滿也消了:“這孩子,打不過就趕緊跑,不要讓自己受傷啊,不疼嗎?”

比起已經包紮的肩膀,膝蓋的傷看起來更觸目驚心,秋鳴桐忍不住說:“還有這膝蓋,真是群畜生!”将心比心,如果是秋嘉年被傷成這樣,她連夜就抄家夥搖人沖人家裡去了。

祁繹有些心虛,但是更多是觸動,他小聲地說了句:“沒有關系的。”

“怎麼會沒有關系。”秋鳴桐一向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瞧着就心疼。”

祁繹顫抖着,似乎對這關心感到難以忍受了,從秋嘉年,到和秋嘉年相似的母親,心中有什麼隐隐要決堤。秋嘉年看出不對來,對着秋鳴桐道:“媽,去幫忙辦一下住院手續吧,我聯系了遲千聲,他爸媽應該快來了。”

秋鳴桐聞言讓秋嘉年好好照顧祁繹,不要笨手笨腳的,轉身去一樓大廳辦手續了,祁繹在聽到他爸媽的時候,要溢出的眼淚眨了眨憋了回去。在辦好入院手續前,入院通知先下來了,秋嘉年把病房好發給了遲千聲,扶着祁繹到了住院的病房,途中由幾個醫護跟着護着,走樓梯的時候他索性在醫護的幫忙下,将祁繹背在背上。

祁繹的手搭在秋嘉年的肩膀上,有些局促地握成拳。秋嘉年讓他搭得穩一點,拳頭才慢慢張開,手掌貼在了肩膀上。

祁繹的父母很快就來了,母親還是他上次見到的那個,連帶着碎花裙也沒變,父親看上去比母親大很多,長相很嚴肅,有種不怒自威的意味在裡面。他們直奔祁繹的病房,走進來先抛了一句:“怎麼回事?”

祁繹本來正在喝秋嘉年買的水,聞聲先瑟縮了一下,秋嘉年站起來,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他爸還是皺着眉:“怎麼惹到的人家?”

秋嘉年覺得有幾分不對,祁繹那頭卻死死咬住下唇不說了。即便父母催促,他也不想把自己考砸了在衛生間哭泣的糗事在三人的病房裡宣揚,旁邊的病人和陪護親屬都向這邊看來。

“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上了高中要好好處理同學關系。”

如果說之前幾句還帶着詢問的意味,那麼這句話就是明明白白的斥責了,他父親的臉黑下來,居高臨下地看着祁繹,祁繹抓了抓手臂,差點碰到傷口,被秋嘉年抓住了手。

“是莊瑟那個人很壞。”秋嘉年頓了一下,他已經很少在解釋的時候用到“壞”這個詞,“他總是在班裡欺負人。”

祁繹的父親仿佛才看到有同學在,神情松了一下:“這位小同學是?”

“我是秋嘉年,他的同桌。”秋嘉年間短答道。

“勞煩小同學了。”祁繹的父親笑了笑,顯得自己很有氣度和禮貌,轉而對着祁繹時臉又放了下來,“怎麼就單找你一個人的茬,你們班除了你還有誰被打嗎?”

“……沒有。”祁繹的臉色很蒼白,想不出話來辯解。

“他打人,有他的不對。”祁繹的父親嚴肅地說,“但是你反思一下,為什麼他就打你一個呢?是不是平時相處的時候你有哪裡得罪他了?有哪件事情做的不對?”

“不是這樣的。”秋嘉年實在聽不下去了,祁繹滿身帶傷地躺在這裡,父母進來卻不由分說地質問事情的原委,在他一個外人眼裡也覺得寒心,“祁繹平時很友好的,班上很多人都很喜歡他,是莊瑟沒事找事。”

“祁繹友好?”祁繹的父親沒看祁嘉年,單盯着病床上緊緊攥住被單的祁繹冷笑了一聲,語氣有種屬于父親的得意,“你是不知道他在家裡什麼樣的,天天貪玩。”

秋嘉年也皺着眉:“祁繹讀書很用功,好幾次我們請他出去玩都拒絕了,并不貪玩。”

祁繹的父親看着秋嘉年的臉色又有些不對了,連帶着藏在後面不做聲的母親都不贊成地看了秋嘉年一眼。他父親嚴厲地看着秋嘉年:“你是他們班那幫喜歡天天玩的孩子?我跟你說,不要帶壞了我們家祁繹,他以後是要沖擊清華北大的,你們這些人玩慣了,不是一條路的。”

他還留了幾分體面,沒有将歧視擺到明面上來,隻是語氣顯然已經将秋嘉年歸類為帶壞孩子的小混混,懷疑這一次發生的事秋嘉年也在裡面摻了一腳。

“爸!”祁繹眼神發冷,瞪着他爸叫了一聲,“是他帶我來醫院的,不然我躺在那裡都沒人能發現!”

“是你們去打群架了?”他爸還不依不饒,“我跟你說,上了高中就把心思放到學習上,還有多少年,你自己數數還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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