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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遇見韓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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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淩他們呆了一會就走了,秋嘉年請了一個晚上的假,書包裡帶了三科的課本。等到祁母來,他已經坐在一旁開始背單詞。祁繹的母親在學習上很看重,也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打來的飯菜也很符合病人的營養要求。祁母沖他打了個招呼,秋嘉年看病房裡椅子有限,就起身将身下的椅子讓給了祁母,跟祁繹打了聲招呼:“我去外面背會書。”

祁繹手裡拿着他的數學筆記,揚着唇角“嗯”了一聲。

大概在一小時後,祁母出去了一趟,說是散散步。秋嘉年走進病房,祁繹就着床頭櫃,手上還吊着一瓶生理鹽水,秋嘉年看着愣了一下:“怎麼了?”

祁繹掃了一眼,不甚在意地說:“下午你走以後發燒了,我媽叫來醫生打的,等會還有一瓶别的。”

秋嘉年覺得流速有些太快,手動調慢了一點,他皺眉問:“是不是傷口感染發燒?”

“不是。”祁繹搖了搖頭,似乎覺得原因有些荒唐,邊說自己還邊笑了一下,“應該是驗傷的時候或者送來的時候,有點着涼了。”

秋嘉年不覺得好笑,看着此刻祁繹除了傷口,全身重新又裹得嚴嚴實實的,才慢慢坐了回去。他沒有打擾祁繹,就在椅子上坐下,伏在病床一角寫作業。祁繹寫的時候會皺眉,想不通的地方很容易被别的事物轉移注意力,比如說第二個病床的病人正開着電視機看電視,電視裡是一個節目彙演,吵得唔哩哇啦地叫。他寫了一半丢下了筆,對着秋嘉年說:“我們去外面的床位吧。”

醫院的走廊上有很多空置的床位,來供想出病房透口氣的病人歇腳。秋嘉年應了一聲好,旁邊的床位有個女生,手裡拎着一本《人生海海》在看,她應該是來看爺爺的,因為她爺爺在一号床位,是個面容嚴肅的老人家。

秋嘉年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之前削蘋果的時候找她借了水果刀,現在兩兩對視了一眼,他點頭對着那女孩笑了笑。

祁繹之前沒有注意到,看到他倆認識,轉頭看了看幫他拿着杆子的秋嘉年:“秋嘉年,你的理想型是不是這樣文文靜靜的女生?”

秋嘉年笑了笑,覺得祁繹的腦子裡充滿了胡思亂想:“沒有,隻是她對她爺爺很好,留了個印象。”

祁繹嘟囔了一句:“看上去像是上學到一半跑出來的,當然好了。”轉而他又想到秋嘉年也是上學上到一半跑出來,又猛然閉了嘴,臉有些漲紅。

秋嘉年淡淡地勾起了唇角,祁繹又掙紮說:“上次孫澤成也說,賈怡然可能喜歡你,你不就是更喜歡這類型的嗎?”

秋嘉年愣了一下,不知道祁繹為什麼忽然鬧起來,隻是實事求是地說:“你這兩句話沒有任何前後關聯。”說着皺了皺眉又想想,“理想型倒是沒有仔細考慮過,但是大概會更喜歡相對活潑一點的女孩子吧。”秋嘉年平時不怎麼喜歡說話,碰上一個同樣不怎麼喜歡說話的,不就是兩個鋸嘴葫蘆面對面,一想到這種可能,秋嘉年還是希望以後的生活多一點人氣。

聞言祁繹的眼神暗下來,倒也沒有得到答案的開心樣子。秋嘉年禮尚往來,用胳膊肘怼了怼祁繹沒傷的另一隻手,哥倆好地問道:“你呢?什麼類型的?”

祁繹憋了一口氣,嗓子幹啞地說不出話來,有些無力地笑了笑,盯着手裡的數學筆記,卻發現一排排字都很模糊。

“不知道,大概是溫柔的吧。”祁繹聽自己這樣回答。

“溫柔好呀。”秋嘉年一時語塞,因為祁繹的回答有點程式化,這問題去問孫澤成,這小子都能答出一篇八百字範文來,見祁繹緊緊抿着嘴,他了然,笑着說:“别害羞,溫柔很好,你就很溫柔。”

祁繹隻覺得有些燥,他開始整理自己的筆記,腦海裡卻反複重新閃現方才秋嘉年說的話,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感到不快,秋嘉年當然有喜歡人的權力,想到這裡他會感到釋然,但又有些怒不可遏,祁繹覺得是自己已經習慣了秋嘉年的照顧,他一向自私,隻希望秋嘉年可以再慢一點喜歡上别人。如果有女朋友了,祁繹不敢想象他還會這樣對自己。

他一頭亂麻,甚至有些埋冤秋嘉年,隻有在他身上祁繹感受到了無底線的縱容,是秋嘉年澆灌了他肆意生長的不堪野心。

“喂,秋嘉年。”他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太友好,但是控制不住,把數學筆記湊到鼻尖,掩飾地擋住了半張臉,祁繹說得很認真,“我們是高中生,不可以談戀愛,知道嗎?”

秋嘉年有些意外,又覺得放在祁繹身上是情理之中,也理解了為什麼方才他程式化地敷衍自己。秋嘉年有些想伸手揉一揉祁繹的腦袋,祁繹這次卻偏頭躲了過去:“好好好,大學霸。”他有些無奈,“智者不入愛河,建設美麗中國,行不?”

祁繹聽到這句口号才滿意了,他轉頭去整理筆記了。秋嘉年輕笑了一聲,他忽然又覺得不夠了,于是秋嘉年的單詞書邊頁忽然伸進來一根小指頭,小指頭的主人沒有看他,自顧自将手裡的筆記翻了一頁:“拉鈎。”

秋嘉年覺得祁繹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并沒有惱,伸出自己的小指和他的碰了碰,順應他的話戲谑地接道:“一百年,不許變,祁繹你要帶着我孤獨終老了。”

祁繹踹了他一腳,忿忿道:“那是你活該。”

秋嘉年在一旁,發現祁繹沒有再焦躁不安,而是老老實實将筆記順了一遍,走廊裡也是人來人往,祁繹卻沒再分心。秋嘉年坐着做完了數學練習冊,發現較細的輸液管已經有一條薄薄的血線,他趕緊拉住了一旁走過的護士:“換瓶,謝謝。”

護士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祁繹還完全不自知地看着筆記,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

等到換了一瓶,祁繹才反應過來,有些尴尬地對着秋嘉年笑笑:“不好意思,沒注意。”

秋嘉年歎了一口氣,手伸過來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我看着呢,學吧。”

祁繹期期艾艾地說:“好,好吧。”

這會一聲“秋嘉年”卻響起,秋嘉年和祁繹同時擡頭看去,一個染了黃毛的人走過來,祁繹看着那一頭黃毛,條件反射地攥緊了秋嘉年的袖子,被他拍了拍手背安撫住了,黃毛走進了,秋嘉年才從那一臉頹相上看出人樣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韓宸?”

“難為秋哥還認得我呀。”韓宸的吐字帶着煙味,牙齒有些泛黃,眼裡也帶着紅血絲。他穿得破洞褲,衣服也是要垮不垮的,短得露出個細腰,腰上紮了紗布,他呲牙咧嘴地捂着,過來大大咧咧地在秋嘉年身旁坐下了。秋嘉年将祁繹擋了擋,卻也沒防住韓宸掰開他的肩膀怼着祁繹來問:“這誰啊,小孫呢?”

“高中同學。”秋嘉年連祁繹的名字都不想告訴,韓宸也渾不在意,“這細皮嫩肉的,看着也像是學生,要是在我們那裡,早被扒得皮都不剩喽。”

秋嘉年的眼睛沉了沉,他本來就和韓宸聯系不多,不能縱着祁繹被當面冒犯,正想開口,便聽到祁繹冷不丁開口:“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别來招惹我,如果不是沒有眼色的人,怎麼會被冒犯。”

韓宸大概也是混得不錯,很少有當時就給他下面子的人,稀奇地看了一眼祁繹,“呵”了一聲:“這牙尖嘴利的,宋老大倒是會喜歡。”

秋嘉年知道他說的宋老大是誰,宋喆,當地最鬧騰的所謂的幫派頭子,從職高裡面混出來的,不知從哪兒籠絡了一幫人,到處宣揚聲勢。面子上仗着當地一家酒吧,做的也是正經生意,但總有風聲說有門路的可以找他拉皮條,當地公安頭疼了很久,但是宋喆在這方面很謹慎,從來沒有露出馬腳過。聽說宋喆也是因為他名頭太大了,之前開玩笑說“學不下去就找宋喆”,大概是順口溜一樣又好記,久而久之就傳得很廣。

秋嘉年臉色沉了沉,他之前聽說祁繹在酒吧裡做鴨的傳聞,能信個半分也是因為那是宋喆的酒吧,能被撈進去的沒幾個能清白地出來,他的病說不準也是在那裡染上的。

秋嘉年打斷了韓宸,将祁繹擋在後面:“行了,宸子,有什麼話我們到另一邊說吧。”

他看着祁母也趕回來了,便沖她點點頭,帶着韓宸走了。韓宸走之前還看了祁繹兩眼,眼睛滴溜溜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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