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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話劇籌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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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場争執後,祁繹就像被中傷一樣,一直做着自己的事,不理會秋嘉年。連帶着發練習冊的時候,也隻是邊記着筆記邊随手遞過去,不擡頭看旁邊一眼。

秋嘉年課間的時候趴桌子上睡了一覺,醒來就發現腦門上蓋着個練習冊,因為放的人不是很走心,還被壓得折了角。他被氣笑了,但也不肯向祁繹低頭,轉了頭面向牆壁繼續睡。

孫澤成過來找他玩,遠遠沖着祁繹吹了個口哨:“幫我先搖醒他,大學霸。”等走近了發現秋嘉年還是趴着一動不動,有些稀奇地看着無所作為的祁繹:“怎麼,你倆吵架了?”

祁繹連帶着遷怒孫澤成,隻是邊寫着題邊淡淡地嗯了一聲。秋嘉年被他的動靜吵醒了,擡頭揉了揉劉海,看着孫澤成進退兩難的樣子,隻是說了聲:“沒什麼大事。”

祁繹的肩膀顫了一下,顯然又被短短一句話帶起怒意來,看到這裡,秋嘉年滿意地對着孫澤成招了招手:“走,去打球。”

祁繹眼神發冷,題也不寫了,筆一摔,說話也陰陽怪氣:“是,打球的理解能力都強。”

秋嘉年見祁繹不讓道,撐着後面桌子躍起來跨了過去,毫不客氣地回嗆:“比死讀書的強。”

也不管祁繹的臉色怎樣,一場球打得酣暢淋漓,回來的時候愣了一下,發現桌子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了一堆書,把兩邊隔成了分明的楚河漢界。孫澤成看了一眼中間的那堆碉堡,有些同情地拍了拍秋嘉年的肩膀,又小聲湊近說:“靳河老是嫌我,你看着祁繹,别讓靳河也把陣擺起來了。”

秋嘉年想一腳把孫澤成踹出去,抱了球走到祁繹旁邊,隻看到一個圓圓的黑腦袋,低着頭記着筆記不看他,估計問了也不會理人。

祁繹倒是周到,書全堆在他桌子上,把自己的生存空間擠壓了快一半還要來膈應秋嘉年。秋嘉年倒是沒有幼稚到也放一堆書上去,隻是在祁繹的書被推過來的時候适時提醒:“同桌,你過界了。”然後一隻修長又蒼白的手會扶住整座書,往他那邊拉回一點。

秋嘉年歎為觀止。

他想看看祁繹可以堅持多久,随後秋嘉年發現一周除了放學和上學,身為同桌的他幾乎沒怎麼和祁繹碰面。

正僵持着,陶如雲拿着語文書走進來。她掃視了教室一眼,點了幾個同學,也敲了敲祁繹的桌子,輪到秋嘉年的時候,看着那堆書遲疑了一下,越過那堆書在秋嘉年桌子上敲了敲,走的時候仿佛看透一切:“桌頭吵架桌尾和,都是同桌,沒什麼話說不開的。”

祁繹聽得臉色一紅,秋嘉年也有些羞恥地低頭,雖然是祁繹先鬧起來的,但沒有他一直激将也不會到這個地步。他的内裡好歹也是二十幾的人了,想着跟祁繹說一聲,剛伸出手,祁繹瞥了一眼,先站起來跟着剛才被點到的人向外面走去了。

秋嘉年感覺一股濁氣憋在胸前,恨不能把剛才片刻的想法在心裡毀屍滅迹。

孫澤成也被點了出來,愣頭愣腦地跟着靳河站在旁邊,看着秋嘉年和祁繹也一同出來總算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批評大會呢,還好有難兄難弟。”

秋嘉年不是很想認這個難兄難弟,孫澤成已經過來勾肩搭背,朝着祁繹的方向擠眉弄眼,用誰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還吵着呢,稀奇啊,天鵝跟着誰不是和和氣氣,怎麼到你這兒就不一樣了呢?”

秋嘉年也沒想到祁繹氣性這麼大,讓讓個道進座也不理,他現在是每次上下課要出來都跟跨欄似的,跨一次心情就要糟上一分,這才記了這麼久。祁繹坐在外頭要比他輕松得多,這幾天也都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前面的祁繹聽見了,沒什麼反應,隻是不自覺地放慢了步伐。

秋嘉年聳了聳肩,嗤了一聲:“不知道,他自己鬧别扭。”

前面的祁繹腳步頓了頓,立馬提起了速度,氣得想立刻遠離秋嘉年。

陶如雲走到樓梯口才讓他們停下來,拿出了必修四的課本。她今天穿得是仿宋的衣飾,紮了個雙蟠髻,說話也溫吞又儒雅,秋嘉年側眼瞥見祁繹聽得認真,明白了他并不是讨厭陶如雲,而是單純不喜歡她的那套方法。

陶如雲說班級裡沉寂太久了,需要活躍活躍氣氛,雷雨的人物關系複雜,也可以讓學生更好地加深對這篇文章的理解,而不是簡單地視為一個八點檔的狗血劇,要去品味其中戲劇性的起承轉合。她點了點語文課代表:“麻煩小雯,你來負責幫助大家把這個話劇排練下來,到時候周五的時候我們呈現。”她又看了看靳河,眼神很溫和,“這孩子的作文很不錯,就來當編劇吧,不需要完全按照原來的劇本來,能起到戲劇的效果就可以。”

她拍了拍手,吸引剩下的人的注意力:“其他都是也很優秀積極的孩子,我想着是到時候分配角色,能夠盡可能使得劇本得到完美的闡釋。”

陶如雲不會過度幹涉他們的決定,抛下這句話,就回到教室去監督早自習了,将讨論的空間留給了剩下的人。

于迎芝不會放過表現的機會,當即很有興趣地沖向靳河:“怎麼樣,怎麼樣,靳編劇,有構思了嗎?”

靳河哪裡能這麼快想出來,剛剛還在被點出來的震驚裡沒回過神來,下一刻就被于迎芝吓了一跳。也隻有于迎芝敢立刻沖上來問靳河,畢竟靳河待人接物冷淡得很,如果沒有莊瑟支棱,估摸着這個班霸寶座就該是靳河來坐了。

孫澤成也笑嘻嘻地勾住靳河的脖子:“給我分配個台詞少的呗?”

靳河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嘲諷道:“可以,是要扶手、牆壁還是壁爐?”

孫澤成愣了愣,旁邊的人先笑了出來,于迎芝當即拍闆:“扶手吧,讓我過過娘娘的瘾,老孫。”

孫澤成痛苦哀嚎,秋嘉年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不要浪費廉價勞動力,我看孫澤成很适合演周沖,乍乍乎乎的。”

孫澤成向秋嘉年投來了感激的眼神,奈何被靳河一票否決:“不,這樣課本裡的戲劇性滿足了,但是我們的戲劇性沒有了。”

于迎芝在一旁拍了拍手:“對哦,每個人都有課本,如果完全按照課本裡的來,不是說明每個人都提前預知了我們的劇本嗎?”她想了想,又扯了扯旁邊躍躍欲試的賈怡然,“你有什麼想法?”

賈怡然看着聚焦來的目光,有些吞吞吐吐,漲紅了臉:“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在鼓勵之下,她才把想法吐露出來,“我的意思是,雷雨反應了那個時代的階級差距和女性壓迫,我想,可不可以讓裡面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的身份對調,以這種方式來突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我隻是突然想到。”賈怡然看着周圍驚訝的目光,“因為聽到很多身邊的女性在誇贊周沖純真的愛,但是并沒有提到周沖的愛在那個環境下是不是對于四鳳的一種變相迫害。他的一腔熱血和與現實脫軌的浪漫幻想,可不可能是一種階級和地位上對相對弱勢的女性的一種思想霸淩。”或許是顧及在場男生的感受,她的用詞很含蓄。

于迎芝想了想,一拍大腿:“這個可以,這個角度更新穎。”

秋嘉年倒是有些驚訝,他倒是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相比起冷漠自私的周萍和周樸園,他一直覺得周沖的愛應該是以救世主的姿态降臨到四鳳的生活中的,他甚至為四鳳最後沒有選擇周沖感到奇怪。靳河也思考了一下,忍不住點點頭:“好,那我回去稍微改一改,名字也調整一下,算是對原著的緻敬。”

孫澤成從賈怡然開口的時候就開始走神,此刻有些搞不清楚情況地開口:“什麼,所以我要演誰?”

靳河看了孫澤成一眼,如果沒有提到角色的性别對調,孫澤成确實适合演周沖,他思索了一下,打算先給孫澤成一個答複,避免他回去鬧騰:“魯四鳳,不,應該是,孫四鳳。”

孫澤成如遭雷劈,在原地空白了兩秒,喃喃道:“什麼鬼?”

于迎芝有些嫌棄,她本來打算給自己争取個周萍,這下又覺得有些辣眼:“那我來周樸園吧,不,于樸園。”看着靳河有些懷疑的眼神,她自信道:“放心,我是劇抛臉,演技一百分。”

賈怡然笑了笑:“我想演……呃,賈沖,想挑戰一下自己。”

祁繹想着隻剩下一個女性角色,便舉起手:“那我演祁繁漪吧。”

一個對于迎芝有好感的男生主動舉手:“我想演魯侍萍。”

這下換秋嘉年愣了愣,這個劇本裡的女性角色不多,對調的人數也有限。不得已,他隻能認命地舉手:“周萍……那我演秋萍吧。”于迎芝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嘞,吾兒。”

其餘的人不想念詞,隻選了幾個下人的角色,剩下的隻有魯大海了,靳河有些為難:“我可以寫沒這個角色。”但是魯大海對整個劇情推動的作用很大,貿然在話語中留下空缺隻會讓作品不完美。賈怡然若有所思,舉了舉手:“我可以請外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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